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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琨嘿笑道:“哪那麼容易掛,當僱傭兵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樣危險重重,隨時在生死邊緣徘徊,其實我們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跟一群拿起武器的平民百姓作戰。”
“說句不算誇張的話,只要你不是運氣差到爆,就算你大大咧咧站那都不一定會被打中。”
說到這張成琨頓了頓,聲音稍稍柔和了一些,“況且我是個孤兒,掛了連個可以繼承遺產的人都沒有,錢多錢少對我來說其實沒多大意義,你是我兄弟,如果用錢能幫到你,我不會吝嗇那一點錢的。”
“原本這筆錢就算白送你也無所謂,但是我們真的非常需要一個專業的,又信得過的狙擊手。”
“所以我坦白跟你說,我就是要趁火打劫,趁這個機會把你弄回我們傭兵團去,希望你不要怪我。”
歐陽飛聽完張成琨的話,心下既是感動,又頗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張成琨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的這麼去幹,雖然自己無話可說,可以後心裡多半會有疙瘩,但他現在坦坦誠誠的說了出來,自己還能說什麼?
況且他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借錢不還的人,當下只得無奈的道:“行了,多餘的話就別說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無論如何,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就算你不說我也只能跟你走,除了幹這個,我特麼上哪找五十萬美金還你?”
“如果你沒什麼重要事情,又不急著回去,我希望你能儘快趕去渝都市第一人民醫院,把錢換成華幣,找到我媽,交給她三百萬。”
“見到我妹妹,你把剩下的十來萬零頭給她,讓她回學校上課,我爸那邊,就拜託你幫襯著點了,等我退伍的時候,他也該早就出院了,到時候我跟你走。”
張成琨聽歐陽飛說完,痛快的道:“行,我這次本來就是回來休假的,不急著回去,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了,不過你退伍的事……”
張成琨說到這歐陽飛趕緊介面道:“不要告訴他們,我退伍後會回去看看他們,不過是以探親休假的名義。”
張成琨聞言附和道:“嗯,這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一點需要注意,回去的時候別急著去派出所落戶。”
“你入伍的時候,戶口已經轉入部隊,地方上你就是個‘黑戶’,沒有你的身份資訊,退伍後部隊會將你的檔案資訊還給你,由你自己帶回去重新到地方派出所落戶。”
“可一旦你落戶,民政局每年針對退伍軍人的一些小福利就會暴露你已經退伍的事實,到時候你家人會更擔心。”
“最重要的是,幹咱們這行,作為黑戶更方便行事,都記住了嗎?”
歐陽飛恍然,原來這戶口問題還有這麼個講究,不過想想也是,幹僱傭兵這行,雖然不似職業殺手那樣,屬於違反華夏法律的職業,但在華夏也不是什麼可以放在明面上說的職業。
華夏號稱僱傭兵禁地,可不僅僅是說僱傭兵基本不敢到華夏來執行任務,同時也是華夏的國情,是不允許存在僱傭兵這個職業的。
況且還有退役軍人三年內不得出國這條規定,顯然作為黑戶存在更加合適。
“我記住了,放心吧!”
歐陽飛再交代了張成琨一些事情與對他家人的說辭,便掛了電話,重新打電話跟小妹說了這件事。
打完電話回到班裡,歐陽飛看著自己寫的申請報告,輕嘆一聲,將之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簍。
第4章 被病魔摧殘的美滿家庭
次日,渝都第一人民醫院停車場,張成琨下了自己剛在租車行租的一輛奧迪A8,鎖好車門後往醫院門口行去。
到得大廳,張成琨掏出手機,撥通了歐陽飛給他的,他妹妹歐靜妍的手機號。
沒錯,歐陽飛實際姓歐名陽飛,並非複姓歐陽。
“喂,哪位?”手機聽筒中很快傳來一個清麗,此時卻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顯然聲音的主人剛剛哭過。
“是靜妍妹妹嗎?我是大飛的老戰友,受他所託,來看看伯父。”張成琨的聲音很溫和,很沉厚,讓人聞之心安,有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
醫院住院部腎內科病房。
病房中本有兩張病床,不過此時只有其中一張病床躺著人,是一名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男人,實際上,他今年剛滿五十。
他兩眼無神,面板髮黑,滿頭花白的頭髮幾乎快要掉光,這是長期透析的後遺症。
原本強壯的身軀已經變得乾瘦鬆垮,本來稜角分明的俊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