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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來,目光陰冷如蛇,滿是警告和殺機。胡笑天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在乎他的威脅,一字字道:“我也出十萬兩!”
那紅袍人怫然不悅,腳下一頓,如巨鷹騰空,嗖的掠上木臺,舉手遙遙一指胡笑天,喝道:“敢跟本公子較勁,滾上來受死吧!”
胡笑天眼見他的輕功身法詭秘莫測,依稀有幾分熟悉,心中微動,莫非以前和此人碰過面?不欲在眾目睽睽下太過張揚,大步走到木臺前,提氣一縱,落到那紅袍人對面,淡淡道:“我來了!”
那紅袍人冷冷道:“既然你自尋死路,我今日成全你!”深吸一口氣,衣袍鼓盪,驀地紅影一閃,如雲豹般疾撲上前,一掌虛虛飄飄地拍落,掌力籠罩四面八方,卻聽不見半絲破空異響聲。既然是一招定勝負,便沒有閃避躲讓的道理。胡笑天身經百戰,目光如炬,完全不受虛招的迷惑,鎖定了對手的掌心,暴喝一聲,揮拳直擊,拳風如雷呼嘯,霸道之極。砰!拳掌相接,內力激盪。胡笑天彷彿擊中了柔軟的棉絮,空蕩蕩的好不難受,心中一驚,但覺對方的掌力一波接一波如浪拍來,似乎永無止境!那紅袍人陰陰一笑,手掌往前一壓,胡笑天臂骨咔咔作響,噗的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倒退數步。那紅袍人得勢不饒人,立時舉掌化刀,疾斬而下。胡笑天足尖一彈,疾躍避讓。
“勝負已分,休要傷人!”張道桑急忙出聲阻止。
那紅袍人腳底一頓,悻悻收手:“那麼寶物是歸我所有了嗎?”
胡笑天又是懊惱,又是失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萬年冰魄被他人收走?丹田內氣血翻湧,忍不住又咳出一口鮮血。那紅袍人的內力陰柔詭異,極為可怕,若非他有魔門神功護身,五臟六腑恐被當場震裂。心底驀然一動,回憶起過往的經歷,彷彿一道閃電劃過腦海,失聲叫道:“宇文政!你是宇文政!”白雲宗的邪門身法、掌法和內功心法獨樹一幟,極難偽裝或者掩蓋。胡笑天曾和宇文政交手多次,對此印象極深,此時疑心一起,仔細端詳對手的身材姿勢,首先聯想到的便是這位大敵。他話一出口,舉座譁然。宇文政乃全城通緝的淫魔,難道竟然膽大若此,敢孤身深入鹽幫總堂?
那紅袍人雙拳緊握,尖聲叫道:“胡說八道!你輸便輸了,為何血口噴人汙衊我?你卑鄙無恥!”
胡笑天越看越覺可疑,厲聲道:“那你敢不敢揭開面具?我若認錯了人,甘願把命賠給你!”
那紅袍人冷笑道:“我要你的賤命有何用處?”忽然間身形微晃,毫無徵兆地橫跨丈二,張手抓向那紅色玉瓶。
這一下狗急跳牆,不打自招,頓時激起公憤。但聽喝罵聲震耳欲聾,十餘名反應較快的高手同時撲向木臺,其中近半數已拔劍在手,寒光閃耀,殺氣騰騰。
張道桑離得最近,怒喝道:“住手!”縱身一躍,鐵拳如錘轟然砸落。宇文政豈會蠢到與張道桑搏命糾纏,刷的一掠而過,停也不停拔身躍起,足尖一點二樓的欄杆,借力直衝上屋脊高處。張道桑一拳落空,仰頭大喝道:“給我殺了他!”只見聲落人現,預先埋伏在屋頂的警衛陡然躍起,揮刀便砍。眼看刀光當頭劈落,宇文政微一吸氣,身形在空中不可思議的扭轉變向,宛如鬼魅飄閃,難以捉摸。
胡笑天看得眼皮直跳,手冒冷汗,宇文政如能徹底吸收煉化奪來的真元,誰還能制住他?
宇文政毫髮無損地穿過重重刀光,食指連彈,無形的指力隔空刺去,不論對方如何閃避騰挪,眉心都被無情洞穿。把守屋頂的鹽幫漢子前赴後繼的衝上,彷彿飛蛾撲火,竟不能阻滯敵人片刻。血雨紛灑中,慘叫連連,一具具屍體噗通、噗通倒墜落地。那十餘名高手驚怒交加,急忙變向高飛,遠遠的便揮劍飛斬。只是宇文政極為滑手,見勢不妙已如飛遁走。雙方一追一逃,打鬥聲、喝罵聲、叫嚷聲一路西去,轉瞬不復聽聞。
竹樓內重歸平靜,眾人瞧著地面重疊的屍首和斑斑血跡,氣氛頗為尷尬凝重。宇文政鬧了這麼一出,簡直是在公然扇鹽幫的耳光。最讓人不解的是,顏段華自始至終沒有出手,而是目送宇文政遠走高飛,與他以往殺伐果斷的作風大相徑庭。
顏段華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江湖同道的疑惑,憤然起身罵道:“老夫一時大意失察,竟被宇文小賊鑽了空子,著實可恨!張道桑,你且留守總堂主持大局,我要去親手殺了宇文小賊,為兄弟們報仇。”張道桑忙扯住他的袖袍,大聲道:“幫主,若無您坐鎮此地,這鑑寶大會如何能夠進行下去?誰又有資格做仲裁?您萬萬不能輕動!”顏段華不悅道:“不殺此賊,我如何向死去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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