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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黑影彈地而起,身子扭曲,硬生生從諸般兵器的間隙中擠了出去,不等對手反應過來,縱身躍上了一側的屋脊。
“站住!”喝聲未止,一道絢爛的刀氣當面劈至,狠辣決絕。與此同時,另有七八件歹毒暗器貼著瓦面疾飛射到。胡笑天腳下一錯,連連踢起瓦片以阻擋敵人攻勢。只見碎瓦紛飛,寒光閃爍不停,不斷有蒙面人加入戰團,圍著他走馬燈般拼命砍殺。
胡笑天又驚又怒,這每一名刺客均身手不凡,即使他長著三頭六臂都抵擋不住,何況這趟出行偏偏沒有隨身佩劍,赤手空拳下如何破解殺局?儘管對方竭力掩飾,但他仍可透過蛛絲馬跡斷定,刺客們所精通的是魔教功法!換句話說,是魔教同門想殺死他這個玄宗之徒!究竟是魔教內的主戰派動了殺機,還是獨孤宇陽奉陰違暗施毒手?
轟的一聲巨響,胡笑天踏破屋脊直墜房中,內勁到處,凡是觸手可及的物品都被他當成暗器,一窩蜂地射向周遭的敵人。生死攸關之際也顧不得什麼無辜了,彷彿發狂的蠻牛一般對牆撞去,激起漫天粉塵以掩護身形。但見泥石飛濺,斷木橫飛,人影滾動,寒刃交錯,把原本冷寂的街道攪得烏煙瘴氣。此刻不可能有援兵出現解圍,只有寄希望於值夜的甲士或是錦衣衛介入,方可迫使刺客們退走。
咚!胡笑天撞破最後一堵土牆,身前是一片空曠的菜地,方圓數十丈內連棵小樹都看不見。他不由暗叫苦也,右手一纏一卸,巧妙地將側方掃來的銅棍橫向引開,當的架住奪命狂刀,左拳轟出,把前方一名刺客打得倒飛數丈。正欲移形換位,不料腳踝處驀然一緊,被一根黑色的軟索無聲無息地纏住,身子登時一滯,脅下微涼,又被劃了一道寸許長的傷口。
胡笑天又是憤懣又是憋屈,難道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嗎?俯身抓住軟索一扯,那刺客不由自主地飛了過來,被他一手抓著背心,一手抓住小腿,當成人形兵器左格右擋。刺客們卻毫不在意同伴的死活,該刺的刺,該剁的剁,轉眼把那倒黴的傢伙砍得七零八落。胡笑天雙臂發力一振,忽然把殘屍呼的擲出,乘敵方躲閃之際,雙爪急扣,又將一人擒下提在手中。刺客們見他故技重施,無不皺眉,相互使了個眼神向後躍開,依舊裡三層外三層地牢牢圍住。黑暗中,也不知是誰低喝道:“速速將弩箭調來!”
胡笑天暗暗心寒,環視著數十位蒙面刺客,怒道:“爾等皆是神教弟子,為何要聯手殺我?若是教主得知,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教主”二字,眾刺客呼吸一窒,每個人眼中都有不同變化。無論他們承認與否,胡笑天和玄宗乃是如假包換的師徒,是具有教主繼承權的人選之一,他們這樣做無異於以下犯上,觸動了玄宗的逆鱗。忽聽一人冷冷道:“只要毀屍滅跡,嚴守口風,教主豈會探知真相?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殺了他才是大禍臨頭!”眾刺客深以為然,難道半途收手就會有好果子吃嗎?還不如殺人滅口,永除後患!
殺氣凝結,冷如嚴霜
就在這時,一縷和風拂過,彷彿是春意襲來,把場中籠罩的寒意融化得乾乾淨淨。眾人似有所感,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去。只見白影閃動,一位衣著樸素整潔,相貌儒雅俊朗的中年文士從天而降。他面如冠玉,眉長如鬢,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唇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縱使面對著一大幫殺氣騰騰的魔頭,依然神態溫和,就如同看著一夥頑皮叛逆的學生,平靜的外表下隱含著無比強大的自信。當他目光輕輕掃過,每一個刺客都心神俱震,不自覺地泛起渺小虛弱的感覺。
只是一眼,眾魔頭魂為之奪。
胡笑天福至心靈,咚的丟開手中的刺客,深施一禮道:“晚輩胡笑天,為玄宗教主關門弟子,見過大宗師!”
大、宗、師!這三個字如同雷鳴霹靂一般,猛的砸到刺客們頭上,震得他們耳膜嗡響,相顧駭然。武林中唯一尊享“大宗師”稱號的,除了君忘憂還有誰?那可是與玄宗並駕齊驅的巔峰強者!所有人都像犯了錯的頑童,忙不迭地收起兵器,訕訕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免禮!”君忘憂輕輕一擺手,朗聲道:“玄宗教主收了個好徒弟呀,連我都有些羨慕他。”聲音頓了頓,又道:“原本你們教中內鬥不該我管,但京師重地不比其他,豈容爾等肆意侵擾百姓,為所欲為?若是引得皇城戒備,兵馬出動,教番外諸族探聽了去,那就禍患無窮了。今夜之事我不想追究,你們賠償了住戶損失便自行散去!”
“是!”眾刺客如同霜打的茄子,偃旗息鼓散去不提。
胡笑天恭敬地道:“大宗師,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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