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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魔教長老,從來只有她欺負人,幾時被別人欺辱過?尤其是她最不喜歡與男子接觸,而宇文政竟然妄想輕薄她,豈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衣舞鳳眉頭一皺,冷哼道:“放肆!”手指微翹成蘭花狀,指尖急速顫動,在狹小的空間內衍生出千百種變化,彷彿在彈奏著無形的琴絃,一道又一道凌厲的指風划向對方的脈門。
宇文政沒有料到衣舞鳳武功高明若斯,不由驚咦一聲,手掌急縮,仍被兩道指風擊中手臂,半邊身子一陣麻痺。他面不改色,足下卻往後退了兩步,皮笑肉不笑道:“我看走眼了,原來兄臺不僅人品風流,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失敬失敬。”
衣舞鳳冷笑道:“免了,我不吃你這一套!如果閣下沒有其他要事,恕不奉陪。”當的拋了一錠銀子在桌上,拂袖而去。
胡青鵬忙跟著去了。
宇文政目送著衣舞鳳的背影消失,臉色刷的陰沉下來,內力過處,麻痺的經脈迅速恢復了知覺,喃喃道:“有意思,居然會撞見魔教的美女!如此個性,如此氣質,千萬人中難得一見啊!”
他身旁的紅衣少女貼上來,膩聲道:“主人,您是不是看上她了?她好冷哦!”
宇文政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意味深長地道:“對一個男人來說,如果能讓一座冰山融化,那種征服的快感或許是最強烈的吧!”眼中燃起一團熾熱的火焰,赤裸裸的慾望顯露無疑。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衣舞鳳、胡青鵬啟程奔赴武昌。他們離開小鎮不久,只聽來路上蹄聲得得,車輪滾滾,一輛華麗的馬車風弛電摯般追來,趕車的赫然是宇文政的黑衣護衛。
胡青鵬道:“公子,看來宇文政賊心不死,明目張膽地追來了!”
衣舞鳳冷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呀!我倒要看一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勒馬讓到路旁,冷冷地望著逼近的馬車。
豈料那黑衣護衛對他們兩人視而不見,馬車似一陣風般自他們面前刮過,絲毫不曾停留,迅速消失在道路盡頭。
期待的戰鬥竟然沒有發生,胡青鵬撓頭道“奇怪,難道是我們多慮了,人家根本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只是碰巧同路?”
衣舞鳳搖搖頭道:“宇文政囂張跋扈,豈是那種悶頭吃虧的人?而且他衣著華麗,出門遠行仍帶著俏麗婢女侍侯,一看便是貪圖享樂,沉迷女色之輩。他肯早早起床趕路,八成是為了要追趕我們,否則定會睡到日上三竿。我估計,他可能會在前面等著阻截我們。”
胡青鵬皺眉道:“既然如此,要不要繞道避開他們,避免發生衝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對方不是弱者,交手起來勝敗難測。
衣舞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是什麼身份,豈能因為畏懼對手繞道而行?一旦傳到江湖上,不讓人家笑掉大牙才怪。事到臨頭,我寧可選擇戰鬥,而不是選擇逃避!哪怕敵人再強,我也要試一試他的斤兩!”說罷啪的一甩馬鞭,催馬直行。
又走出十幾裡地,漸漸的人煙稀少,開始出現大片的荒草灌木,偶爾還有野狗群在附近遊蕩,烏鴉在空中嘎嘎怪叫。這時道路蜿蜒穿入一片樹林,濃廕庇日,野草叢生,靜悄悄地沒有半點人聲。胡青鵬喃喃道:“這倒是一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走進林中百餘步,忽見道路中間停著一輛馬車,正好擋住了去路,那黑衣護衛如雕塑般坐在車上,詭異的氣氛籠罩四周。
衣舞鳳和胡青鵬交換了一個眼神,揚聲道:“喂,好狗不擋路!請閣下把馬車趕開!”
那黑衣護衛一動不動,似乎聽不懂衣舞鳳話中的譏諷含義。
衣舞鳳暗怒,提起功力喝道:“宇文政,不要故弄玄虛了,我知道你躲在車上!是人是鬼,滾出來說話!”
只聽馬車內響起一陣得意的笑聲,車簾掀開,宇文政首先跳下車子,紅白二女緊隨其後。宇文政手搖紙扇,眼裡射出篤定的光芒,彷彿面對的是手到擒來的獵物,笑道:“大家都是老相識了,小姐你何苦這麼大的火氣?需知愛生氣的女人容易變老。”
衣舞鳳聽他揭穿自己女扮男裝一事,並不感到意外,寒聲道:“少廢話!宇文政,你無緣無故攔住我們,究竟有何企圖?是不是嫌昨天吃的苦頭少了?”
宇文政正容道:“我的一片真心,難道小姐你看不出來嗎?詩經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小姐一見傾心,不能自拔,昨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若小姐能接受宇文的心意,人世間的榮華富貴,我甘願雙手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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