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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蔣里長下手?他轉身凝望遠處,忽見一行火光閃動,竟有不少人舉著火把兵器朝劉家撲來。
胡笑天心中一動,低喝道:“大柱,關上房門!”持劍快步走出小院。忽聽弓弦驟響,來者尚隔著二三十步的距離,張弓便射,羽箭嗖嗖破空。胡笑天在黑夜裡視物如晝,揮手隨意撥打,將迎面射來的箭矢一一打落,定睛看去,卻見那幫悍匪之中夾雜著一個熟悉的面孔——蔣屠戶!心中不禁大怒,盜匪夜襲八里灣村,多半便是蔣屠戶和蔡大虎搞的鬼。因為個人私怨,竟去勾引強盜洗劫同村同宗的鄉親,真是自私惡毒到了極點。不難想象,靠著蔣屠戶的出賣的內幕訊息,強盜們的行動必然有的放矢,錢糧女人唾手可得。而蔣屠戶所提出的合作要求,極可能就是把他和劉大柱殺死。
弓手們朝著胡笑天連射了兩輪羽箭,連人家的頭髮絲都沒碰到。為首的兇漢惱羞成怒,大喝道:“日他孃的,別浪費時間了!馬頭三,帶著兄弟們衝上去,不論男女都給我殺了!”眾悍匪沉聲應是,丟開弓箭,舉起刀槍嗷嗷叫的撲了過去。
胡笑天反手將木劍插在背後,冷笑一聲,縱身衝出。這些慣常殺人放火的悍匪與街頭潑皮不同,是真正刀頭舔血的兇徒,只見寒芒閃耀,三把長矛分朝他胸口、小腹刺來。胡笑天眼疾手快,右手一刁,抓住一把長矛矛杆,順勢抬手劃個半圓,將另外兩把長矛格開,進步沉臂一壓,喀的折斷了矛尖部位,緊跟著右手一送,斷矛插入敵手的前胸。眾人眼前一花,另外兩人胸口中拳,肋骨斷折,吐血踉蹌跌倒。胡笑天衝勢不停,鐵拳橫擊,砰的打在一柄鋼刀刀面上。那刀手渾身劇震,鋼刀脫手哧溜溜飛上半空,驀地手臂諸穴一麻,被對手抓起當成麻袋丟出,後背撞到同伴的刀尖上,慘呼不止。眾悍匪刀槍齊落,卻絲毫不能阻止胡笑天向前衝擊的身影,他所到之處,槍折刀斷,眾匪或死或傷,血流滿地,竟不能讓他的速度稍緩半分。
原本滿臉得意的蔣屠戶看著死傷慘重的悍匪,魂飛魄散,雙腳顫抖,一股尿騷味散發出來。
那為首的兇漢有苦難言,情知這回要栽了,厭惡地橫了身邊嚇得失禁的蔣屠戶一眼,一刀劈落,血柱沖天。那兇漢舔了舔刀身上的腥熱血跡,振臂狂吼一聲“殺!”一招“力劈華山”,凝聚了全身功力劈向胡笑天的面門。他這一刀時機拿捏地極好,恰是胡笑天舊力方去,新力未生的剎那,務要迫使對手閃躲避讓,折損他的銳氣,自己好搶佔交手的主動權。
胡笑天剛剛踢翻最後三名悍匪,忽覺勁風壓面,殺氣冰寒,出手之人在刀法內力上明顯強出同伴一大截,定是這夥強盜的頭目,暫時不能殺了。他心念轉動間側身斜進,鋼刀刷的擦著他的鼻樑胸口砍落,只差一寸便會劈到實處。胡笑天眼皮眨也不眨,右足重重踏上那兇漢的腳背,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粉碎。那兇漢痛極而呼,手腕翻轉,橫掃胡笑天小腹,受創之餘仍然不忘殺敵。胡笑天身子滴溜溜一轉,閃身轉到了那兇漢的背後,照準他右膝內側猛踢一腳,登時將他骨骼韌帶踢斷,沒等對方反手出刀,伸手捏住鎖骨要穴,略一使勁,那兇漢筋骨酥軟,鋼刀噹啷失手落地,痛得涕淚橫流。
胡笑天順勢橫臂一勒,鎖住那兇漢的頸部,勒得他呼吸艱難,幾欲窒息。那兇漢拼命掙扎,哀呼道:“大俠,饒,饒……命……”胡笑天略略放鬆手臂肌肉,冷冰冰地道:“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半夜偷襲此村?”
那兇漢急喘了兩口氣,哭喪著臉道:“今晚的事情都是蔡大虎和這姓蔣的死鬼鼓動的,早知道村裡有大俠您坐鎮,我們怎會趕來送死?”原來他們正是“一陣風”的強盜團伙,大當家李瘋子素來與蔡大虎交好,透過蔡大虎的關係偷銷贓物,購買糧草,還能獲悉官兵何時出動的準確情報,有著多年合作的交情。因此當蔡大虎找上門來,請李瘋子派人洗劫八里灣村,順便殺掉兩個仇家時,李瘋子便一口答應。於是由蔣屠戶做嚮導引路,三當家胡斑去劫掠村中的富戶,五當家馬壯則帶隊來殺人。
胡笑天望著村頭洶湧的火光,暗歎一聲,自己低估了人心的險惡,以致於給無辜的村民帶來如此劫難,當初下手終是太輕了。手臂一緊一扭,喀喇擰斷了馬壯的頸骨,拔腳衝向火光肆虐之處。
第四章 單劍破賊
落雁崗,凌雲寨,縱然是深夜時分,寨子內仍是火光如晝。一眾大漢散坐在各處,或者打著呵欠,或者喝酒划拳,或者叫囂賭錢,強撐著不睡,一門心思地等待同夥滿載歸來,好第一時間分一杯羹。
在寨子深處,大當家李瘋子同樣難以入眠,只覺眼皮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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