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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旋轉,帶起無數迴旋的氣流,棍頭劃出一道道螺旋弧線,落點變幻莫測,讓人無從把握。
這下奇峰突起,青龍會高手均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急忙變招援助。尤其是賀海峰,突然發覺自己變成了對手的第一個獵物,心裡震駭莫名。他剛剛與易輝交手了兩次,第一次差點被打飛長劍,第二次連出七招劍招都不能使完,自信心其實早就動搖。這時看見對手來勢兇猛,潛意識裡不禁有些畏懼,倉促中回劍當胸,格擋敵棍。哪知長劍斬落,卻被長棍周圍的無數氣旋裹住,彷彿陷入湍急的流水,劍鋒不由自主的滑開,竟阻擋不住長棍的來勢!足尖使力後躍,長劍疾揮,電光縱橫交織,佈下一層劍幕。
易輝大喝一聲,長棍離手,長虹貫日般穿過劍幕,噗的插上賀海峰的胸膛,直貫後背,從背心處冒出一截血淋淋的棍尖來。這招“飛龍在天”是楊家槍中最後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不知底細的人在近距離下萬難抵擋,只有死路一條。
易輝交手經驗十分豐富,觀察對手的時候已選定攻強守弱的賀海峰為目標。可如果直接向賀海峰進攻,對方警覺下全力防守,也是不容易攻破的。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可能成功。於是他有意虛張聲勢,誘使賀海峰進攻,然後抓住他招式中的破綻,將其格殺。
賀海峰胸部劇痛,但覺心脈如有刀割,被長棍上蘊藏的真氣盡數震斷,全身精力消散,長劍再也把握不住,噹啷跌落地上。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插在胸膛上的長棍,眼中瞬間湧現出不甘、驚慌、訝異等諸多神色。
正在這時,莫森雙掌砰的擊中易輝後背,兩股真氣相撞,發出沉悶的巨聲。
易輝順著掌勢前衝,將掌力引到下盤,每邁出一步,就在地面上踏出一個半尺多深的凹坑,單手抓住棍尾一拔,將長棍收回身後。賀海峰諾大的身子被他的暗勁震飛起來,四肢抽搐,前胸後背的傷口同時噴射出鮮血。
路九躍起抱住賀海峰的身體,一探他的鼻息,嘶聲道:“小賀死了!”
莫森一擊得手,心中大喜望外,他的鳴沙掌是一種極霸道的武技,擊中對手後,可以令人體內的血液急劇升溫,內火焚心而死。易輝武功雖強,但被結結實時打了一掌,所受內傷絕對不淺,左掌虛晃,右掌切入空門,猛擊而下。何鐵義見死了一名兄弟,驚怒下拳力更盛,颳起一股風暴,狠狠襲擊對手要害。
易輝憑藉智慧和武功出其不意的擊殺了一名強敵,多少有幾分運氣的成分,可是背上中的一掌,著實讓他受傷不輕。中掌之處如被烈火燒傷,火辣辣的異樣疼痛,全身血液沸騰,眼冒金星。儘管如此,身週三丈範圍內的動靜仍逃不過他的靈識,當下強抑胸口煩悶,倏的斜跨三步,閃過對方的攻擊,對準疏於防備的路九,當頭一棍砸落。
路九平時與賀海峰交情極好,這時見賀海峰慘死,心情激盪,虎目含淚,對周圍的變化有些遲鈍,待棍風如山直壓下來才倏然驚覺,急忙抄起身邊的長棍格擋。只聽喀啦一聲,手中長棍竟被擊斷成兩截,敵棍落勢不停,直奔腦門而來。千鈞一髮之際,他腦袋往左一偏,敵棍棍身緊貼著臉頰落下,重重敲上他右側肩膀。
砰!路九肩骨當場粉碎,強勁的力道透體而入,逆血攻心,一股血箭疾衝出口,噴向對手面門。他身受重傷下噴出鮮血,除了化解掉體內的棍勁外,還藉此機會施以反擊,不讓對手輕鬆變招。這一口血箭既包含有易輝殘餘的力量,又加上他的內勁,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不比強力弩弓稍差。左手斷棍一招“力蕩千軍”,橫掃敵人膝蓋部位。
易輝手中棍只要一抖,棍尖就能刺中路九的太陽穴,取他的性命。但路九不是吃素的,以血凝成的氣箭速度奇快,若不設法抵擋,恐怕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忙提氣躍起,衣袖上潛運內勁揮動,如擋箭牌般正正擋住血箭來勢。腰側一震,已中了何鐵義的隔空一拳,哇的吐血斜飛,落地後腳步踉蹌,長棍不住的輕顫,動作有幾分狼狽。
何鐵義喝道:“路兄弟退下掠陣!”好不容易擊傷敵人,當然要乘熱打鐵,立即追蹤而上,雙拳並舉過頭,交叉如鐵錐,大喝聲中砸向敵人後腦。常樂文掠起如鷹,短槍疾刺,使出蒼鷹博兔的手法,風聲勁響。
路九怒道:“不,我要為小賀報仇!”不顧肩傷極重,左手斷棍貼地急進,如毒蛇捕獵,又快又狠。他含怒出擊,卻擋住了莫森的出掌的路線,莫森無奈下緊跟在他身後,隨時準備出掌支援。
易輝連連受創,傷上加傷,其實功力折損十分嚴重。他吃虧在孤身作戰,真氣幾乎一刻不停的高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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