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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氣躍過牆頭。
他尚未躍落地面,便聞到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心底不由一沉,反手拔出長劍戒備。後院裡同樣靜悄悄的,彷彿墓地一般,透著幾分陰森詭異。他走了幾步,忽的望見牆壁拐角處倒臥著一具僕人的屍體,頭顱破裂,身下的一灘血跡烏黑濃稠,引來了無數的綠頭蒼蠅,估計已死了兩三個時辰了。
胡青鵬不自覺地握緊劍柄,手心開始滲出冷汗,莫非蒙府上下均遭到毒手了?來襲的敵人連不懂武功的僕人都要殺掉,其他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他一路尋去,只見各間廂房都被強行撞開過,房裡處處是鮮血和屍體,大多數人還來不及呼救,便在睡夢中被人擊殺了。行兇者手段殘暴冷酷,沒有哪一具屍體是完整無缺的,肢體血肉飛濺四周,即使是看多了死人場面的胡青鵬,站在房間裡也有種嘔吐的感覺。
在最大一間臥室裡,胡青鵬找到了蒙正南的屍體,他的身邊還有一位渾身赤裸的中年美婦。那婦人豐滿白皙,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著,肌膚上佈滿了紅色的爪痕和類似野獸撕咬的傷口,下體一片狼籍,顯然在臨死前曾遭到野蠻的淫辱虐待。只是看著她的表情,就可以想象得到她當時的絕望恐懼。
胡青鵬既悲且怒,究竟是什麼人幹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是魔教?是白雲宗?還是天下會?不忍那婦人的屍體如此暴露,取了床上乾淨的被單,將她的身子遮住。
就在這時,忽聽前院傳來一陣激烈的撞門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人群的喧鬧聲。胡青鵬縱身出房,躍上樹枝高頭,遠遠地望見一群人撞開了緊閉的大門,鬧哄哄的湧入蒙府,領頭的竟然是幾名捕快。胡青鵬略一思索已明究竟,大概是附近的居民發覺蒙府的情況反常,向官府報了案,所以他們撞門而入。他可不想被官府當成殺人疑犯通緝,也知道兇手肯定不會在現場逗留,悄悄躍下樹梢,沿原路翻牆而出,立即往城門奔去。城裡出了這等驚天大案,若不乘早離開,只怕改日不易脫身。何況如此的血海深仇必須告知陳天雷,由掌門來決定如何追查元兇,他自己是無能為力的。
胡青鵬混在一隊商旅中出了北門,行了十數里地,翻過幾座丘陵,將株洲城徹底拋在了腦後。
株洲和長沙相距不遠,路上的商人行旅往來不絕,更有不少練武的人紛紛趕往長沙。胡青鵬見他們大多面目兇惡,舉止粗魯,知道那是去參加天下會曾志雄壽宴的黑道人物,敬而遠之,有意遠離這些江湖人。
走到午時左右,前方出現了一座小鎮。路旁一排排都是飯莊、酒鋪,家家生意興隆,極為熱鬧。南來北往行人基本都在這裡打尖休息,店鋪外停滿了各種貨車馬車,有的人乾脆擺開了攤子,當場進行以貨易貨的交易。胡青鵬見每一家店鋪都擠滿了人,亦懶得跟陌生人搶桌子,隨手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繼續趕路。正行走間,忽聽路旁一家酒店內傳出激烈的叫罵吵鬧聲,跟著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只見人影一閃,一條黃衣大漢騰空飛起,重重地跌在街心,右邊臉頰上清晰地印著一個紅色的掌印。
由於這幾日奔赴長沙的江湖人驟然增多,經常有打鬥的場面出現,眾人已見怪不怪,任他在一旁打得死去活來,該幹啥的你照舊幹啥,只要不摻和進去就行。這時看見又一場好戲開場,鎮上的人不僅沒有半分慌亂,相反還“呼啦”圍攏過來,低聲議論。
那黃衣大漢眼睛猩紅,猛一翻身爬起,拔出腰間的鋼刀狂舞,怒吼道:“操你媽的,老子跟你拼了!”話音未落,嗖的一聲疾風勁響,一支短箭穿過鋼刀的阻截,顫巍巍地釘在他的右肩要穴上。他哎呀慘叫一聲,鋼刀當的跌落腳下,傷口鮮血泉湧。只聽店內傳出一把清冷悅耳的聲音:“你再敢口出穢言,我下一箭要你的狗命!快滾!”那黃衣大漢臉色慘白,自知遠非人家對手,低下頭灰溜溜地跑開了。圍觀眾人轟然譏笑,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胡青鵬心底劇震,那短箭發射時的聲音和樣式自己再熟悉不過,竟然是“穿心箭”!六年之前,在護送尹天雲返回衡山的路上,因為他不懂武功,所以尹天雲給了他一具極厲害的暗器“穿心箭”,用來防禦敵人。他仗著這暗器護身,幾次死裡逃生,還射殺了數人。後來他跟麗兒分手時,將發射穿心箭的箭匣當成信物送給了她,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這種見血封喉的殺人利器。今日穿心箭在這裡重現,那豈不是說麗兒就在附近嗎?
儘管他不知道穿心箭的威力為何不如以前,沒有將黃衣大漢當場擊斃,但短箭發射時的速度、力量和特殊的樣式絕對錯不了的。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麗兒動人純真的笑容,記起了自己別離時曾立下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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