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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高師兄真正的實力罷?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劍式輕靈時彷彿春風拂面,詭異時如毒蛇飛齧,迅捷時若閃電流星,兇狠時如同餓虎撲食,已盡得劍法神髓,比自己高出何止一籌!
高青城將一路劍法使完,情不自禁地仰天長嘯一聲,笑道:“哈哈,痛快痛快!”又舞了幾個劍花,才依依不捨地將寶劍遞還給師弟。
胡青鵬還劍入鞘,納悶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高師兄的劍術已達如此境界,我是望塵莫及!高師兄,以前在山上時你為何總隱瞞自己的實力呢?”他與高青城平時切磋劍術不下數百次,每次都以微弱劣勢落敗,所以他一直以為兩人的劍術水準相差有限,哪知人家比武是未盡全力的。
高青城神情忽冷,不答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肯把自己的寶劍亮出來?”
胡青鵬愕然片刻,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了!即使講上三五個時辰,也未必能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因為其中還牽涉到很多秘密。而這些秘密遠未到公開的時候。”
高青城微微一笑,笑容裡有幾分悲哀,有幾分沉痛,道:“我也是同樣的理由。”
兩人四目相對,忽然同時一笑,兩隻有力厚實的手掌緊緊握在一起。胡青鵬沉聲道:“我相信你!”高青城道:“我也是!”兩人相視大笑,一股豪情在胸口激盪,熱血沸騰。
衡陽城表面上平靜如常,實則暗潮洶湧,不少幫會家族都派遣了高手來調查兇案。陳天雷為避免再惹火燒身,嚴禁眾弟子出趙府半步,自己親率眾師弟聯絡當地豪傑,竭力追查真兇,做出問心無愧的模樣。如此忙碌了數天,自然是一無所獲。
這天下午,趙青河、陳青華等又聚到一起玩耍去了。胡青鵬心情煩躁,陪高青城練了一會劍,便走出住所,獨自一人去閒逛散心。趙府佔地極廣,四處種滿了花草樹木。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想起下山來的種種見聞,尤其是師姐的變化,心裡感慨萬千,取出珍藏已久的那方蘭色手帕,呆呆看著手帕上模糊的圖案和右下角褪色的“華”字,只覺一陣痠痛湧上心頭。他心裡明白,師姐就彷彿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一發狠,將手帕揉成一團,猛地丟到亂草叢中,起身便走。
胡青鵬走了十餘步,腳步越來越遲緩,心中千迴百轉,始終割捨不下這段沒有希望的感情。他驀的長嘆一聲,狠狠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轉身躍回草叢中,尋找剛才丟棄的手帕。不料那方手帕似乎是憑空消失了,任他找得滿頭大汗,幾乎要掘地三尺了,竟還是找不到一絲一線!難道被野鼠狸貓之類的叼走了不成?
胡青鵬心急如焚,正想拔劍出來將這片亂草掃平,忽聽頭頂上“撲哧”一聲輕笑,有人笑道:“喂,你在找什麼?”
“是誰?”胡青鵬大驚中一抬頭,只見白衣勝雪、男子裝扮的衣舞鳳站在樹枝上,含笑看著自己,臉上不禁一熱,訝道:“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想起掌門遠離魔教弟子的告誡,不安地左右掃視,如果被人看到這一幕,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衣舞鳳輕如柳絮般躍下地面,見狀皺眉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誰知是膽小如鼠!就因為我是魔教中人,你想躲開我嗎?”
胡青鵬苦著臉道:“人言可畏呀!何況我師門長輩一再交代,不得與魔教弟子交往,我怎能明知故犯?喂,你此時回來很危險的,萬一被那些人的同黨圍攻怎麼辦?”
衣舞鳳冷笑道:“我既然敢回來,就沒有把那些阿貓阿狗的放在眼裡!除非你四處宣揚,否則誰會知道那晚的真相,然後懷疑到我的頭上?”
胡青鵬心底一沉,戒備道:“那你忽然在此現身,是想殺我滅口?”
衣舞鳳不悅道:“如果我要殺你滅口,那天晚上就動手了,還會讓你活到今天?難道你以為我是濫殺無辜、噬血成性的人嗎?我有我的原則,該殺的人我決不會手軟,不該殺的人即使再愚蠢我也會饒他一條性命。”說著瞪了他一眼,顯然他就是“愚蠢的人”。
胡青鵬訕訕笑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那你回衡陽的目的是什麼?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那些被拐賣的少女呢?”
衣舞鳳眼睛一翻,嗔道:“你少臭美了,你值得我跑一趟嗎?我是專程回來打探訊息的,看看是否遺留有線索供人追查,如果有的話就得設法毀掉證據。今天閒著無聊,順便來告訴你一聲,那些少女眼下平安無事,你不必擔心。”
胡青鵬心中感動,原來魔教弟子也不都是冷血無情的人,再看衣舞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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