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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額頭高潔,臉部輪廓彷彿經過天人雕刻一般,曲線完美,比例恰當,配合修長纖細的頸部線條,幾乎無懈可擊。她宛如下凡的仙子,又似空谷幽蘭,集美貌、優雅、高貴、溫柔於一身,即使此刻身著的是男人的衣服,亦絲毫無損她超凡的魅力,彷彿一輪皓月破雲而出,驟然照亮了昏暗的大廳。眾人被她的絕色容顏震撼,只懂呆望著她的俏臉,有的人連口水流了一地都不自知。
唐伯文痛心地道:“雁兒,你為什麼這麼傻?這些人統統想要你的性命,你這樣做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雁兒悽然笑道:“伯文,你以為我能狠下心,眼睜睜地看著你受盡各種折磨嗎?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橫豎一死罷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唐伯文瞧著她悽美的容顏,心中大慟,自責道:“雁兒,都是我沒有用,保護不了你。我……”
李雁兒輕聲打斷他道:“伯文,你不要說了!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守衛,我十三年前就已經被人打下地府,魂魄飄渺了。這些年你為了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心裡記得清清楚楚,可惜無法回報你了。伯文,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假如還有來世,我希望還能做你的妻子,永不分開!”
唐伯文虎目含淚,知道這是妻子訣別之前最後的傾訴,也許下一刻,他們兩人就生死永別了。值此臨別之際,腦海中閃現過往日的種種溫馨旖旎,只覺千言萬語都堵在了胸口,想要從狹窄的通道拼命跳出來,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偏偏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兩行情淚不受控制的湧出,又苦又澀。
突然,風聲入耳,一條人影從雨夜中飛進大廳,落地後一個踉蹌險些仆倒。他單手著地勉強一撐,挺起身來,竟是剛才抱著麗兒偷跑的那名年長的捕快。只見他渾身是血,背後插著幾枝漆黑的羽箭,麗兒被他緊抱在懷裡,小臉蒼白,似乎沒有受傷。
李雁兒一顆心直沈進無底深淵,原以為女兒能僥倖逃過一劫,誰知又被送回此地,驚道:“曾叔,這是怎麼回事?”她可以為情殉身,但如何忍心看著女兒一同喪命?她寧願自己死上一百次,只要女兒能平安無恙就好。
那曾叔是李雁兒當年唯一倖存至今的護衛,對主人忠心耿耿,輕輕將麗兒推開,嘴唇微張,一股血水立時湧出,吃力地道:“主人,我半路被怒風寨的人馬攔截,屢次突圍無功,只好返回此地。主人,敵人已追來了,快、快……逃!”手臂一軟,砰的一頭撞到地上,僕面而亡。麗兒小嘴一扁,哇哇的大哭起來。
眾人聽到曾叔臨死之言,盡皆大驚,怒風寨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殺回頭了!怒風甲士的勇猛強悍大家都見識過,除了左氏兄弟外,餘者心中忐忑,冷汗暗湧。
唐伯文夫婦被眾人圍住,不能輕舉妄動,望著孤零零哭泣的女兒,心痛如絞,又是焦急又是擔憂。胡小毛壯起膽子跑到麗兒身邊,拉住她的小手,“麗兒乖,壞人要來幹壞事了,我們先躲起來好不好?”麗兒一看見他就停止了哭泣,乖乖地道:“好!”胡小毛忙扯著她跑到一旁。
就在這時,忽聽轟隆隆幾聲巨響,祠堂正門兩側的圍牆被重兵器轟出幾個大洞,無數裂紋在牆面上蔓延開去,緊跟著又是一輪重兵器轟擊,泥石紛飛,整面牆壁轟然倒塌。眾人凝目望去,只見祠堂外黑壓壓的站著數十名怒風甲士,前面兩排手持鐵弓,寒芒閃爍的箭簇正對準了大廳。怒風寨此次動作神速無聲,一反前次的聲勢浩大,顯得詭秘莫測,更讓人感到可怕。
劉三霸去而復返,一隻眼睛已用白布包紮好,僅剩的獨眼閃著惡毒冷酷的光芒,和另一名黑衣黑甲持槍大漢肩並肩,恭敬地站在一名紅衣黑甲的大漢身後。那紅衣黑甲大漢身材高大魁梧,雙目如無底深淵,閃動著幽冷的黑光,充滿了血腥氣息,如一尊地獄中殺出來的魔將,儘管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身上散發的氣勢和殺氣,能讓遠隔數十丈的人不寒而慄。他肩後斜插著一柄紅色長刀,血刀未出,刀氣已直衝雲霄。
“仇不信!”莫天風低聲驚呼。眾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仇不信親自帶隊前來複仇,在場之人誰能抵擋?
胡小毛心中暗叫不好,對青龍會伏擊易輝一事記憶猶新,清楚亂箭齊發的威力,何況對方是訓練有素的怒風甲士!目光一掃,大廳上毫無遮攔,只有那八根支撐大梁的紅漆圓柱可以利用,立即拉著麗兒往最近一根圓柱後跑去。
大廳上其他人還沒做出反應,便聽仇不信一聲怒喝:“射!”剎時間弓弦驟響,鐵箭齊發,嗖嗖如流星趕月,帶起強勁的破空氣流聲,不分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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