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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似乎認出了那張面孔,顫抖著驚道:
“那。。。。。。那不是飛鷹堂的堂主。。。。。。許山鼎嗎?”
此時這幫武者再蠢也明白過來,敢將許山鼎人頭公然掛在馬鞍上的這兩個人,絕不是他們所惹得起的。
“快跑!”
那幾名武者當即扔下玉娘,匆匆朝著凌城的方向逃竄,沒一會就消失在了濃郁夜色之中。
玉娘這才得以從地上爬起來,她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包紮好手臂的傷口,再從附近尋回自己的馬匹,最後才騎著馬來到兩人身邊。
方才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對玉娘造成影響,她一雙美目盯著馬鞍上的人頭驚疑不定:
“你們真的。。。。。。殺了許山鼎?”
然而兩人根本沒有興趣回答她這個問題。
玉娘定了定神,挽好披散的長髮,於馬背上衝著兩人行禮:
“之前玉娘多有冒犯得罪,還望二位公子恕罪。今夜又承蒙相救,玉娘不勝感激。還未請教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儘管這一切看起來。。。。。。超乎想象,這兩個人還這麼年輕。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也由不得玉娘不願相信。
公良易冷哼一聲,根本不屑於和玉娘多說話。
江遠則望著玉娘笑道:
“我叫江遠,他叫公良易。等回去交了差之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玉娘,跟我們同行吧。”
第八十七章 雨夜(一)
這一次的任務還算順利,玉娘也沒有因為情緒而耍什麼花樣。所以江遠也不介意救她一次,她身為臥底暗探,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於是三個人四匹馬繼續順著崎嶇的道路前行。
天上的烏雲越發厚重,很快如同被黑鍋倒扣的大地,幾乎暗不見光。
只有偶爾一道電光從雲層延伸向大地,才使得天地陡然一亮。
“轟隆隆!”
驚雷隨之而來。
大雨如潑,瞬間落下。
雨水順著道路匯聚,帶著泥土緩緩流淌。
三個人都不懼暴雨,只是在踏上山道的時候,雨水從道路上頭不斷湧下,使得馬匹難以前行。
這讓他們不得不下馬,緊緊拉著韁繩走上斜坡,才能繼續騎馬。
經過整夜馳行,禿峰也出現在了遠處。
隨著電光劃破天際,江遠可以看到孤峰上,在那黑褐色的亂石中間,白色的影子依然佇立。
公良易這個時候對江遠說道:
“如果它被血腥吸引下來了,我們就把她的雙腳弄斷,留給它而脫身。”
江遠明白公良易所說的“它”和“她”,難怪之前自己救玉孃的時候公良易並沒有說話,原來還是打了這個念頭。
不過也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總會招來夜裡某些東西的窺視。要轉移那些東西的注意力,還得留下一個同樣受了傷流著血的活人。
江遠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公良易說這話的時候肆無忌憚,完全不在意玉娘是否聽見。
玉娘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傷,還是被嚇到。她如玉般的臉上越發蒼白,不動聲色地騎馬逐漸與兩人保持距離。
慶幸的是,直到經過禿峰然後遠離,一路都十分順利。
天也逐漸亮了起來,然而暴雨卻沒有一點停歇的跡象。
江遠一直板著臉,他擔憂自己獲得的那一大包天材地寶。
大包被雨水浸溼,沉甸甸地壓在馬背上。
其中不少天材地寶都是脫去水的,如今淋了一夜的雨,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它們的藥效造成影響。
這些,可都是他的戰利品,可不能被一場雨給弄毀了。
快入夜的時候,雨小了一陣,然而隨著一陣在天地間呼嘯的冷風,暴雨重新以更狂躁的態度降臨天地。
在路過了兒歸祠之後,經過了被雨水浸泡的田野,他們來到了村莊。
村中忙碌的村民衝著他們直揮手,同時高聲叫道:
“不要在往前了!雨水沖塌了山坡,前面的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
三人一勒韁繩,只見暴雨之中,遠方的高山一側蔥翠已經消失,變成了一片黃褐色,宛如一道巨大而噁心的傷疤。
隱隱之中,可以看到那道大山的傷疤還在緩緩蠕動,沉悶的轟鳴聲也隨之而來,使得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