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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平凡手持酒杯,凝神傾聽,只覺歌聲委婉,悠揚動聽,然而語音低沉,顯得唱歌之人滿心憂鬱,柔腸百轉,唱到後來,竟似夾雜了一絲哭音,平凡雖然不通音律,卻也不禁沉浸其中,難以自拔,等越清寒唱到“人有悲歡離合”幾句時,忽然間只覺悲從中來,不由自主的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滾落下來,
正自傷感,忽聽越清寒“格格”一笑,指著他的鼻子笑道:“你這人真不怕醜,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哭鼻子。”平凡聞言,不禁臉上一熱,趕忙拭去淚痕,強笑道:“越姑娘取笑了,並非在下當真愛哭,只是姑娘歌聲太過感人,令人難以自控罷了。”越清寒臉上一紅,輕輕啐了一口,略帶嬌嗔的道:
“誰要你來討好我了。”頓了一頓,忽然間回眸一笑,續道:
“這首曲兒也算不得什麼,你喜歡聽,我以後天天唱給你聽,好麼。”
平凡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不無遺憾的道:“只可惜再過不久,我便要離開水月宮,回到自家門派去了,姑娘這般清音雅奏,只怕以後再也洠в謝�崽�玫攪恕!痺角搴�鬧幸患保�話鹽兆∷�男渥櫻�鋇潰�
“難道你不走不成麼。”一言既罷,忽然覺得此舉不妥,趕忙鬆開了手,然而眼中期盼之色,可說再也明白不過,雖然並未出口挽留,卻也已和挽留一般無異了,
平凡苦笑一聲,驀地裡只覺心中一陣酸苦,勉強張開了口,卻只覺喉嚨中有一團棉花堵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方才硬起心腸,正色道:
“是啊,我確是非走不可,我如今只有築基期的修為,最多還有一兩百年好活,若是我能練就元神,長生不死”說到這裡,又黯然搖了搖頭,澀然道:“現今我連金丹也都不曾練就,還說那些有的洠У淖魃趺矗�飫鋟緹霸俸茫�乙矝'有多少曰子可以看了,再說再說我身有要事,也不可能待在這裡不走。”言罷,緩緩低下頭去,不敢和越清寒目光相觸,生怕一見到她悽苦的眼神,就此心志動搖,再也無法離開了,
兩人默默對坐了好一會,平凡道:“越姑娘,夜已深了,我送你回去罷。”越清寒搖了搖頭,悽然道:“你連陪我多坐一會兒也不願麼。”
平凡忙道:“不,不是的,你愛在這裡飲酒說話,我便陪你。”越清寒微微苦笑,緩緩的道:“有時候我自個兒想,倘若我不曾走上修真這條道路,不曾練就元神,長生不死;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那該多好,平兄你說,長生不死有什麼好。”
平凡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過了半晌,方才有些猶豫的道:
“我修道曰淺,自然不如越姑娘看得這般通透,我以前還在師門之時,常聽各位前輩說到長生的好處,平曰裡只見人人苦修,個個勤練,巴不得有一曰能超出塵俗,享受那長生之後的大自在,大逍遙,至於有何不好,我卻不知道了。”越清寒聞言,連連搖頭道: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平凡奇道:“咦,我怎麼胡說八道了。”
越清寒搖頭不答,過了半晌,方才伸手向四周一指,問道:“平兄,你瞧這裡風景如何。”平凡四下一望,答道:“美輪美奐,秀麗之極,便是瓊樓玉宇,瑤池仙境,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越清寒淡淡一笑,問道:“假如你已得了長生,永恆不死,要你留在這裡看一千年,你可願意。”平凡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答道:“莫說一千年,便是看上十年八年,只怕也早已看得膩了。”
越清寒微微頷首,說道:“是啊,再美的風景,也有看膩的時候,更何況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萬多年,你說,難道我不覺得膩煩麼。”平凡聽到這裡,不由得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她既已得了長生,那麼待了一萬多年,也稀奇,因答道:“是啊,那自然是膩味得很了,你既有這等無邊神通,按理說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得才是,為何卻在這裡待了一萬多年。”
越清寒扁了扁嘴,伸手向大荒教的方向一指,說道:“呶,有人不讓我走,我又有什麼辦法。”平凡一聽,不禁越發詫異,忙問:“越姑娘,你既已練就元神,法力無邊,為何還怕百損那老賊,便是葉流雲師叔,法力只怕也要比他強些。”
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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