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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國?
什麼鬼?
去查自己,他可以理解。但是查出這麼個結果,身為公人的對方還無比篤定……怎麼回事?
但他這愣,在尹平志的眼中成了“被喝破身份”的愣。
他再冷笑:“故弄玄虛。這衣服是雪若給你制的?我不知道你想打什麼主意,但是這次你進了府衙的門,就別再想出來——這身裡衫,留著入土吧!走!”
李雲心就一言不發——在他身前,像被他押著那樣走了。
眼下他沒心思計較別的事兒,只是在想——那個“身世”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幫自己?
誰?
但他思索了一會兒,就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無論如何,先理清楚接下來的事兒。
一刻鐘之後,拐上府衙的長街。白日裡,豔陽高照。無面鬼們有些萎靡,但仍在。他從它們當中穿過……毫無反應。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李雲心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神魂比較特殊。九公子那夜看他的命,說他“有趣”,白雲心,則說他“香”。大抵……是因為自己那個與眾不同的身份。
但的確感受到了禁制。由道統和劍宗弟子所佈下的、幾乎搭上了李府尹整個家產的禁制。他身體裡的禁制和這裡的一比,就好像小舢板之於航空母艦。
尹平志是外行人,不懂。只聽說高人們施了法,邪魔就沒法兒施法作祟——倒是說對了。
不過,他今天本來也不是來秀什麼法術的。
他來秀技術。
第四十七章 殺人
李雲心第一次進府衙。但好在,這府衙看起來的確就像是個府衙,再沒出現什麼令他驚詫的意外情況。
邁進高高的門檻,裡面是前院。水磨石磚鋪地,不見一絲塵埃。抬頭就能望見大門敞開的正堂——他視力好,已經看見坐在臺後的李府尹了。
正堂裡,兩排衙役拄著水火棍,正斜著眼睛往門外看。
劉老道……已經到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派人去“請”的時候他心虛慌張想要跑,外袍已經撕扯破了,眼下用一隻手捂著那破口,倒像是“西子捧心”。只不過臉上愁苦又悽惶,正低著頭,偷偷往李府尹身邊的兩位那裡瞥。
李府尹的身邊,有兩個道人。
一個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這意味著他的年紀可能在六十上下。因為修行者本就要比尋常人看起來年輕。這人穿道袍,卻是月白色緞子,手裡持一柄拂塵。
另一人則似乎是二十出頭,只穿粗布道袍,手中空空。這道袍……李雲心看著是眼熟的。是赤松子、亢倉子、淮南子穿的那種道袍——這人是凌虛劍派的劍士。
那麼那個手持拂塵的,就是上清丹鼎派的道士了。
李府尹……這是被嚇破了膽哪。這兩個人,李雲心聽阿澤說起過。上清丹鼎派的道士,道號從雲子。凌虛劍派的這一位,道號樸南子。兩個人每日裡護著李耀嗣兩個時辰,收費——一百兩。
每個小時淨賺十萬塊呀。
一眼掃過這些比較重要的人,他才看劉老道對面那邊的原告——哦,這裡叫苦主。大小喬氏站在門邊,喬佳明也站在門邊。三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麼。見李雲心進來了,喬佳明惡毒地看了他一眼,像模像樣地指指他,然後用一根兒食指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神經病。
待他將這些看仔細了,尹平志才踏前一步,在他身邊低聲道:“進了衙門,想出去可難。看了這陣仗,你再好好想想一會怎麼說。莫犯蠢。”
隨後大步排開眾人走到堂門前,向李府尹彎腰行禮,朗聲道:“報大人,嫌犯帶到。”
李耀嗣便微微皺眉,仔細地看了看門口這些人,不易覺察地嘆口氣:“帶進來。開堂。外面的,門守好了——許聽許看不許吵鬧,不然每人罰一兩銀。”
李雲心微微一愣,轉頭看大門外——竟然真如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子,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一群探頭探腦的百姓。他眼尖,看到了尹小姐也在其中,但看不清神情。
府尹下令,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他不懂規矩,但知道跟著做——喬家三個人神色輕鬆地跨過門檻進了門,他就也走到劉老道身邊,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進去。
老道這時候才發覺李雲心來了,趕緊壓低聲音,話語間帶著哭腔:“心哥兒,這可怎麼辦?你看那——”
他瞥了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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