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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三三兩兩，掛在他下巴上隨風飄揚。

九靈元聖疼得差點掉眼淚，倒不是說他吃不住這個疼痛，委實是作為一族祖翁，要是沒了鬍子，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寒磣。

“怎麼樣，叫句爺爺我就放了你，我做人可是說話算話，不像你出爾反爾。”

陳立笑眯眯道。

九靈元聖八個獅子頭俱是瞪著眼睛，怒道：“休想！”

“嘿，還嘴硬？”

陳立說著，又要伸手，可這手剛伸出去，又像是碰見了毒蛇一般快速縮了回來。

倒不是說九靈元聖被擎天柱撐起來的嘴巴已經掙脫了，而是他在伸手那一瞬間，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這個老怪物的怒氣，這怒氣和先前那般嘴上說說完全不同，是真的要殺人的氣勢。

陳立雖說膽大妄為慣了，可他也從不胡亂行事，先前拔這九靈元聖的鬍子算是戲弄一下他，他果真發怒，那自己是萬萬不能再胡來了。

畢竟擎天柱雖說制住了他最重要的腦袋，但卻要不了他的性命，他要是真的不顧一切，拼著重傷出手，那這事就算是真的鬧大了。

陳立可不想和這麼一位怪物結上樑子，再說人家也不算什麼壞人，沒必要。

“生氣啦？跟你鬧著玩玩，至於嗎？”

陳立臉上露出和善笑容，像是安慰老朋友一般，拍了拍九靈元聖的肩膀。

九靈元聖沉默，只用八個腦袋十六個眼珠子盯著他，不過還好，那股驟然升起的殺意消去了一些。

如陳立所想的那般，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平日裡從不惹是生非，今天來主要是那護犢子的心，想要為自己孫兒找回場子。

也不說要那個揍了孫兒的傢伙性命，只是讓孫兒將他揍還一頓就算了，殺心這東西？他還真是很少生出，只是方才被這猴子著實激怒，不過這猴子還算有眼力勁，瞬間識趣地收回了手，不然，他真要拼著一顆腦袋不要，也得大開殺戒一回。

“行啦，雖然你說話不算話，但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讓你叫我爺爺確實不合適，這樣吧，我呢，大發慈悲，將棒子收回來，你呢，也別記仇，帶著你的子孫回去，鬧著玩歸鬧著玩，咱沒必要結仇不是？”

陳立摟著九靈元聖的肩膀，頗有些認慫地說道。

九靈元聖看著他，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嘿，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啊，我這不是識相，我是看你修煉到這麼牛逼的地步，打死你可惜了，你可別以為是我怕你。”

陳立一本正經地說著。

他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巧妙，既沒有貶低自己，也不曾損對方顏面，一句你修煉到這麼牛逼的地步，讓九靈元聖直接忽略到了後面的話，臉上洋溢位自得的笑容。

“你這猴子，心眼多，但還不算壞。”

“那是。”

陳立咧嘴一笑，鬆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對他說道：“行了，咱們就這麼說好了，我將棒子收回來，你別再搞事了。”

九靈元聖白了他一眼，不曾答應也不曾拒絕。

陳立也沒計較他答應與否，畢竟這貨如果心裡還想搞事，就算答應了，也會和剛才一樣出爾反爾，沒意義。

“小！”

他伸手，往九靈元聖嘴巴里一指，那杆渤海擎天柱立刻上下一縮，變成了拇指大小形狀。

“出來。”

陳立喊了一聲，躺在九靈元聖嘴巴里都快睡著的另一個陳立，立刻站起身來，一手抓住擎天柱後，縱步一躍，就飛了出來。

緊接著就往陳立身上一撞，合二為一。

這當然不是什麼分身術，這是實打實的兩個真身，是陳立當初殺北俱蘆洲影魔時偷學來的殘缺皆訣，可以將己身一分為四，四個都是真身，也難怪當他出現兩個真身時，會將九靈元聖這種修為的人搞懵。

“咳咳哈呸。”

九靈元聖最重要的腦袋得到解放後，立刻乾咳了兩聲，然後吐出了一口濃痰，接著就伸手將之前因為被撐得太多，所以流到身上的涎水都給擦拭乾淨，這才眼神不善地看向陳立。

陳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伸著手指瞪眼道：“你丫想幹嘛？又出爾反爾是不？”

九靈元聖聞言，沒回答，扭頭看向自己的孫兒，然後高聲道：“行了，大家都住手，不要打了。”

“哦。”那一群獅子精立刻應允。

對於這位祖爺爺的話，他們向來是照做不誤。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