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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了空’？”天九低聲哼道。

“弟子了空！”

“殺過十七人？”

“弟子隨大軍在西線作戰，擊殺過八名北威門弟子，帶頭攻克過一座山頭……”

“等等，另外九人好像是一群凡人子弟，為何要殺？”

“大師，他們之中，有一人靈根不錯，但拒不接受佛法，弟子懲戒之……再說他們不過凡人螻蟻爾！”

“哦，很好，我知道了，你閉上雙目，念嘮《普渡經》，接受菩薩授禪吧！”

天九說完，雙掌合十，立於胸前，煞有其事的大聲哆嗦道：“喔，嘛哩嘛哩哄！”

不一會，一尊十丈金色大佛頂天立地般浮空而出，大佛雙目虛閉，口中也哆嗦著咒語，大手罩著了空的頭頂，一縷金光射出，接著沒入了因體內不見。

在大家驚駭聲中，十息不到，大佛虛形移到了第二位和尚的頭頂。

“弟子寬石，請菩薩授禪！”第二位大和尚不待天九問話，急切喊道。

“寬石，你說你沒有殺過人，只是偷喝過一次小酒，還吃過幾次肉，咳咳！你的罪孽深重啊！”

“是是是！弟子修為低微，在大軍中負責運送受傷弟子，不曾擊殺敵人，喝酒吃肉是因為弟子被敵所困，為了逃命，不得已而為之……”

“肉好吃嗎？”

“好吃！哦，不不不！不好吃，弟子再也不敢吃……”

“嘿嘿，吃就吃吧，寬石，閉上雙目，努力懺悔，菩薩要懲罰你了！”天九賊笑著，微一點頭，那尊大佛虛形緩緩移動手掌。金光大盛間，一枚綠朦朦的小葉片悄然沒入和尚的頭頂。

三息不到，正在閉目大聲哆嗦著經文的寬石和尚霍然睜開雙目，眼眸深處，華彩一片，他的周身瞬間迸射出點點金光。

……

兩個時辰在煎熬中過去，當天九最後來到孽濤面前時，孽濤滿目鄙夷。他冷冷掃視著那尊明顯小了大半圈的大佛虛形，不無譏諷道：“萬號和尚，您是大修士，但距離得道高僧還相去甚遠，原本孽海大師告訴貧僧，說只要來到您這兒，就可以輕鬆進階，貧僧本就很是懷疑。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哦？何以見得？”天九搖頭輕笑。

“這個什麼菩薩，不過一虛形而已，以貧僧看來，法門寺中，能夠幻出金身虛形的不下十人，你騙不了貧僧！”

“既然你認為是騙，那你是不需要菩薩授禪了？”

“哼！有這閒工夫，貧僧打坐調息去，說不準早就頓悟成佛了！告辭！”

孽濤拂袖而起，無視天九佈置的十來座法陣，直接破陣而出，站在了佛光寺臺階前。

第521章授訣上

破塵老和尚正在咪著小酒，看見孽濤飛出，眉頭微蹙。

“站住！孽濤，禪授好了？”破塵老和尚眯眼問道。

“破塵大師，弟子愚鈍，實在無法接受如此授禪之法。沒有講解，沒有經文，也沒有任何法訣，弟子進入法門寺九百載，從未見過如此滑稽的授禪。大師，弟子告退，弟子就不去孽海師兄那兒請罪了，直接打道回法門寺！”孽濤說完，不待破塵回覆，身形微動，化為一道金光，飆射向西北。

就在破塵納悶間，佛光寺內，剩下的和尚魚貫走出，各位臉上精彩紛呈。有搖頭不語狀的，有恍然大悟狀的，還有滿目欣喜狀的。

天九晃晃悠悠走在最後邊，左手持壺，右手提肉，吧唧著大嘴，悠哉遊哉地晃了出來。

“你……你……你……無塵，你到底搞什麼鬼？就你這模樣還授禪，佛祖怎麼沒劈死你？！”破塵老和尚氣得直打哆嗦。

“哎呀呀，破老頭，你還在呀，來來來，我們再來喝酒吃肉打打屁！”天九大聲咧咧。

“閉嘴！小子，你再咧咧，老頭真要發火了！看孽濤的模樣，你一定在裡面沒幹好事！”

“老頭，你說這話小子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沒幹好事？！裡面又沒美女，全是大和尚，小子想幹壞事也沒條件呀！”

“那孽濤怎麼被你氣跑了？還是直接跑回法門寺。這下肯定要去枯天大師那兒告你黑狀，唉。老頭這回是沒顏面回法門寺了！”

“喂，老頭！小子的禪授得如何。是否達到你的要求，你可以問問他們呀？何必看那個什麼孽濤的臉色呢？是他自己不要授禪的，怪得誰呀？！好了，小子忙得很，你自己問去，要是沒有三分一的人滿意，你再去仙侶宮找我，閃了。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