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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力，在那個紅裙老美人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

“嗯！不錯，不錯！繼續揉，老姐姐先躺一會！”老美人說完。閉目微暇，小半刻不到，居然響起輕微的鼻息聲。

天九搖頭苦笑，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幫老美人伺弄著。

仙窗外，一輪落日掛在山腳。發出紅朦朦的柔光。餘輝透窗而入，將滿室映得一片紅豔。時間就在鼻息聲和悉悉索索的揉捏聲中悄然流逝。

“唉，小傢伙，你說老姐姐是不是跟那落日一樣，蹦達不了多久？”不知何時，老美人突然啟口說話。而且眼角邊，分明有一顆淚珠浮現。

“老姐姐，您這是怎麼了？”天九心底也微沉。

“沒什麼。老姐姐就是觸景傷情，一輩子叱詫風雲，到老了居然畏首畏腳，被人羞辱也不敢出手相搏，妄為太母的威名。”

“老姐姐。有道是人生無常，您雖然沒有一輩子都站在山巔之上，可是有多少人能像您一樣，拼出了一個萬州仙府，教出了五個仙王兒子，還成就了一個神人夫君呢？這都是您的得意之作，應該盡情歡笑才對！”

“唉，什麼兒子、夫君，都不成器，也都靠不住。兒子不是貪。就是色，要麼就膽小。夫君也靠不住了，傍上了年輕美人，據說還開始上山，老姐姐悲哀呀！”紅裙老美人說著。一雙眼角，淚水涮涮流淌。

“這……這……老姐姐，您怎麼還哭上了？”天九有點手忙腳亂，揉捏的大手也沒有了分寸，力道時大時小，那個老美人嘴角也微微哆嗦。

“小傢伙，你就讓老姐姐痛痛快快哭一回吧，老姐姐一輩子沒在男人面前哭過，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居然在你這個小傢伙面前止不住眼淚。唉，哭夠了就好，老姐姐已經決定，明日回山中窩著去，從此坐吃等死，不再奢望和覬覦什麼。”

“不是老姐姐，您還有大道！”

“沒了！老姐姐連皇者都上不去，更別說上山，罷了，罷了！”紅裙老美人一邊流淚，一邊低吟。

一道霞光突然迸射出，將紅裙老美人虛閉的雙目映得炫彩一片。她努力睜開淚眼，就看見一隻大手伸在面前，大手上，一方小玉盒中，靜靜躺著一顆霞光璀璨的丹丸。丹丸上，九條隱形霞帶在緩緩流轉。

“上品塑王丹？！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紅裙老美人喃喃自語。

“您不是在做夢，的確是上品塑王丹，小子決定送給您。”天九說完，將玉盒輕輕放在老美人顫抖著的玉手中。

紅裙老美人端詳了丹丸十數息，將它緊緊擁在胸前。半晌，抱著玉盒嗚嗚哭泣開來。

“喂喂！老姐姐，小子都把丹給您了，您怎麼還哭？這樣讓人瞅見了，還以為是小子把您怎麼著了呢！”天九齜牙咧嘴，抬頭賊兮兮地四下掃視。

好在密室大陣緊閉，除了哭聲，沒有任何其它聲響。

又是小半刻後，紅裙老美人停下哭聲，抬起頭，淚跡斑斑地看著天九：“小傢伙，老姐姐一生為兒、為女、為夫、為家，就是沒有算過為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太多過得去眼的秘寶，要是腆著老臉去問兒女要，實在沒什麼意思。如果你覺得老姐姐過得去，就來……來吃吧！”

紅裙老美人說完，緊咬朱唇，一隻玉手悄然下滑，捏在了腰間的裙帶上。

“等等！等等！”天九駭然變色，一把拉住老美人那隻放在裙帶上的玉手，擠出一抹笑容，搖頭笑道：“老姐姐，小子送給您丹，真不是為色。”

“你是看不上這具老得咬不動的皮囊？不過老姐姐曾修習過一套不錯的合修法訣，可以將部分丹田渡給你，你也就可以少修習十年。要不然，我家那老鬼也不可能比我先上山……”老美人微微蹙眉。

“不，您端莊美麗，氣質獨慧，任何人見了都會怦然心動。小子也是純色鬼一枚，但我這枚色鬼也有自己的底線，孰可取，孰不可取，小子分得清清楚楚。您是小子最敬重之人，玷汙您，就是玷汙我自己。”

“是嗎？這種丹丸，你送給任何一個大美人，就算你不要求，人家也會投懷送抱。老姐姐還知道，當初南皇娘娘一定以身相許，才得到了你的七霞丹。”老美人歪著腦袋看著天九。

“咳咳！老姐姐說得都不錯！娘娘小子的確吃了。這枚丹小子也是準備送給我家婆娘的，可是剛剛見到您後，我改了主意，覺得送給您最合適！”

“哦？這是為何？就因為老姐姐假模假樣在這兒哭了幾聲？”

“當然不是。您是天邊的那抹餘輝，美麗燦爛，我要讓她永遠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