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來御花園賞月,不敢怠慢,還殷勤百倍地要派人進去佈置,小郡主說嫌這些人粗手粗腳,只怕會損壞園中花草,只讓他們在門口等候,賞完了月自會出來。她是金枝玉葉的郡主,更是當今皇上的外甥女,這些守兵對她的命令豈敢有違,連聲答應。
陳靖仇和拓跋玉兒躲在車中,待車停了下來,小郡主笑道:“陳公子,玉兒妹妹,就是這兒了。”他們下了車,卻見面前是一條小河,正從山坡上的一個石洞中流出,河中已有一艘小小的扁舟。小郡主道:“陳公子,玉兒妹妹,你們就從這洞中划船進去,裡面分岔很多,我已畫好了路線圖,你們記著別走錯了路。”
陳靖仇道:“小郡主,請你放心,等我的好訊息。”
他跟張烈學過駕船,連出海都去過了,這等小舟更是不在話下。等他和拓跋玉兒上了小船,進入水洞,小郡主在洞口向他們示意。待陳靖仇他們的撥水之聲已聽不到,小郡主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主人,這傻小子還沒口子道謝,真是笑死我了。”
單小小在她身後低聲說著,嘴裡還吃吃地笑了一下。小郡主掩住口,也笑道:“是啊。”
“宇文太師只道這禁咒能讓妖物絕足,他怎麼想得到主人您會讓這傻小子出馬。”
小郡主聽她說起宇文拓,笑意已隱,嘆道:“你也別小看了宇文太師,此人的心思如此深沉,若不是他真個相信我,怎會有這一次機會。”
“那也是主人您足智多謀,比他厲害多了。”
單小小嘴裡這般說,心裡卻在想著:主人這條計策雖然好,卻也是節外生枝了。如果直接對付宇文拓,豈不是不必花這麼多無謂心思?但她對小郡主實是畏懼萬分,不說別個,若不是小郡主幫她和尉遲嫣紅掩去妖氣,自己和尉遲嫣紅早就被宇文拓滅了,不論小郡主怎麼做,她都不敢有半個“不”字。
小船在洞中滑行,陳靖仇力氣不小,一扳漿,小船就在水面滑行好長一段。這山洞裡果然錯綜複雜,盡是岔路,拓跋玉兒一邊對照小郡主給的路線圖,一邊指揮著陳靖仇划船,繞過一道石壁,竟有一個小洞。宮中之人大概夏日也有划船進洞遊玩的,但不會劃到這麼深的地方,而且那小洞勢必要劃到盡頭轉個方向才看得到,所以這麼多年來誰也不曾發現。陳靖仇鑽進這小洞,見裡面有一道深井直直通下,上面定是那秘藏庫。當初設計秘藏庫時,在庫中打井,但打井之人大概自己都沒覺井是穿到水洞,只道打出了地下之水。他嘆道:“這地方真虧小郡主找得到!難怪宇文拓不曾發覺。”
雖然要從井裡上來也不容易,但陳靖仇和拓跋玉兒兩人的武功都已有成,鑽出井口,身上連青苔都沒沾一點。一出井口,陳靖仇便倒吸一口涼氣,嘆道:“真不愧是秘藏庫!”
這是歷朝皇帝收藏大內寶物的地方,四處盡是奇珍異寶,一人高的珊瑚密密麻麻列得如叢林一般。拓跋玉兒也看得眼都花了,說道:“阿仇,神器在哪兒?小雪若在就好了。”
小雪能感應到神器,找起來自是方便得多。陳靖仇道:“反正秘藏再大,終是個山洞,又沒人會進來,我們一間間看過去吧。”
這秘藏庫的門口有重兵把守,裡面卻是鬼影子都沒一個。他們開了幾間,裡面卻盡是些金銀器具,並不見什麼。拓跋玉兒又開了一間,見裡面不像別處一般寶光四溢,盡是些書本,詫道:“阿仇,這些書也是寶物?”
陳靖仇拿起一本,道:“是些皇親國戚的家譜啊。他們自己覺得是寶貝,別人當然看不上眼了。”這些家譜有楊氏、李氏,陳靖仇一眼看到一本《獨孤譜》,順手拿了起來翻到最後,卻見末頁上寫著:“獨孤寧珂,開皇十七年九月十六日生,三朝薨,七日醒。”不由一怔。拓跋玉兒見他在看這本書,探過頭來看了看,正見上面寫著“獨孤寧珂”四字,心裡又有點不是味,捅了捅陳靖仇道:“陳公子,陳王子,你要記住小郡主的生日嗎?”
陳靖仇“啊”了一聲,指著家譜道:“玉兒姐姐,小郡主小時候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拓跋玉兒雖然識字,卻也不識這個“薨”,問道:“這是什麼字?”
“這個字念‘轟’,王公貴族死了便稱薨。”
拓跋玉兒也是一呆道:“這麼說,小郡主生下來三天就死過一回,七天才醒?”
陳靖仇點了點頭道:“是這個意思。真想不到小郡主也遭過這般大難,若不是大戶人家停靈七天,我們就見不到她了。”
拓跋玉兒聽他感慨,心裡更不是味,說道:“行了,這些事人家也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