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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道:“嗯。韓老將軍,我再也不哭了。”
韓騰看著她,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心道:“我若有孫女,也該像她這般大了。唉,真難為她了。”他不再說什麼,只是低低道,“諸事已了,我們就回大業吧,祝太師早日凱旋。”
此時陳靖仇心中萬念俱灰,只覺此生亦無可戀。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嚐到遭人背叛的滋味,而背叛自己的人竟是自己一直堅信絕對不會背叛的小雪,他當真無法相信。
他們將兩匹馬拴在遠處的一個山坳裡,陳靖仇悶著頭,一聲不吭地走著,心裡想的依舊是過去的小雪。第一次在月河村遇上小雪,她怯生生地引著自己去客房,後來在妖洞中給自己療傷,以為自己死了,哭了個淚流滿面,而那河妖現身時,她又不惜一切保護自己。後來跟著自己修習鬼谷秘術,自己還教她識些字,雖然認得的字不多,但學字時那副模樣想起來就覺得好笑。這樣的小雪真會背叛嗎?陳靖仇根本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小雪真的背叛了。他越想越傷心,也越生氣,可不管怎麼生氣,想要恨小雪,卻又恨不起來,來來回回總是小雪微笑的臉、抽泣的臉。
他只顧自己走,拓跋玉兒在後面跟得卻吃力。小雪出來時,她受劍氣震盪,雖然沒受傷,但身體還是有損。她武功本來就不如陳靖仇,現在陳靖仇走得這麼快,開始她還咬牙勉力跟隨,待陳靖仇越來越快,幾乎在沙地上腳不點地絕塵飛行,她一個踉蹌,罵道:“阿仇你個大笨蛋!”
陳靖仇聽得拓跋玉兒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轉身見拓跋玉兒跌倒在沙地上,忙跑過來道:“玉兒姐姐,你不要緊吧?”
拓跋玉兒伸手打了他一個爆慄,罵道:“笨蛋阿仇!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陳靖仇搭了搭她的脈,驚道:“玉兒姐姐,你也有點內傷啊,來,我揹你。”他不由拓跋玉兒分說,蹲下來便要將拓跋玉兒背到背上。拓跋玉兒見他真要背自己,反倒有點害羞,道:“不用了,我還能走。”
陳靖仇道:“我還是揹你……”見拓跋玉兒柳眉倒豎,便不敢再堅持。拓跋玉兒見他如此,反倒有點不忍,低聲道:“那你揹我吧。”
陳靖仇“嗯”了一聲,讓拓跋玉兒伏到背上。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陳靖仇揹著,拓跋玉兒雖是胡女亦有些害臊,但這兒方圓百里不見人煙,她也不在乎了。伏在陳靖仇背上,只覺他身上的汗味一陣陣湧來,她罵道:“阿仇,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
陳靖仇扭頭道:“進了沙漠就沒洗過,這地方怎麼洗?”
拓跋玉兒道:“笨死了,沙漠裡就不能洗嗎?沙子一樣可以洗澡!”
陳靖仇雖然心裡不快,但聽她這麼說還是有點好奇,問道:“沙子可以洗澡?”
“當然可以。你脫光了,在沙地上刨個坑,然後在裡面打幾個滾就行了。”
陳靖仇越聽越奇怪,道:“難道,你們拓跋部都這麼洗澡?”
拓跋玉兒怒道:“你們這些漢人才這麼洗呢!我以前養的沙鼠就是這麼洗澡的。沙鼠你沒見過吧?胖嘟嘟的,縮起來跟個絨球一樣,拿盆沙給它,它就會在裡面打滾洗澡,可好玩了。”
陳靖仇哭笑不得:“玉兒姐姐,我又不是沙鼠。”
拓跋玉兒道:“你不是沙鼠,那為什麼不管我,一個人拼命往前跑,叫你也不應?”
陳靖仇這才恍然大悟,知道拓跋玉兒又在鬧彆扭。他道:“是,玉兒姐姐,真對不住,我再不這樣了。”
拓跋玉兒其實也不是真鬧彆扭,她見陳靖仇太過傷心,怕他老想不開,故意和他打趣。聽他這般說,心裡突然一甜,暗道:“我知道你也不是真的不應。”此時也不覺陳靖仇身上的汗味臭了,把臉貼在他背後,只覺在這少年背上,實是生平未有的喜樂——雖然她也為小雪的背叛而傷心。
陳靖仇揹著拓跋玉兒一路走著,一聲也不吭。拓跋玉兒見他一直不吭聲,低聲道:“阿仇,你說,小雪到底為了什麼事?”
陳靖仇哼了一聲道:“你別說她,我再不想提這個人。”
拓跋玉兒道:“阿仇,你別鬧彆扭,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說,小雪是不是中了什麼妖術了?”
陳靖仇聽她這般說,心頭一凜,卻又道:“她不是一清二楚嗎?提了把大劍出來,一劍就把你打飛了。”
拓跋玉兒道:“中了妖術,表面上可是看不出來的。阿仇,你還記得上回我們伏擊宇文拓,一見他的影子,小雪就頭痛得暈了過去,那個時候會不會就已經中了妖術?宇文拓這小子的本領可是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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