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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招呼幾個小押司過來,和他們介紹許仙說:“這位乃是顧大捕頭的內侄,乃是臨安城大大的名醫,諸位看在我和顧捕頭面上,都要多多照顧。”
幾位小押司見許仙有來頭,紛紛和他見禮,眾人簇擁著許仙找家二葷鋪坐了,點下四五個菜,大家喝了一回。最後,王押司大方的讓店主將賬記在自己頭上,派兩個府中雜役送醉醺醺的許仙回家。
許仙原本酒量不濟,被王押司灌這一通,直醉到下午才醒,起來床又急匆匆趕去衙門口找王押司問話。誰知到衙門口打聽,看門的衙役說王押司有公事下鄉了,也不知幾時回得來。
沒料到被王押司使了金蟬脫殼,許仙氣得不得了,想來昨天不過是為轟自己早些走。衙門口前有面登聞鼓,百姓人等若是有冤情,可以敲這面鼓向府尹大人喊冤。許仙從鼓架子上摘下鼓錘,“咚咚咚”地敲起來。
威——武——
敲不多下,只聽衙門裡眾衙役喊起堂威。
衙門裡走出個年輕門子,喝道:“什麼人敲鼓?有冤報來,若是胡亂敲的,拉下去打四十板子。”
門子是府尹大人身邊人,和看門衙役差上多少級,嚇得看門衙役趕緊回稟:“大哥,是顧捕頭的外甥敲鼓,有要事啟稟老爺。”
那門子前日在公堂對質見過許仙,識得他相貌,又知是顧捕頭外甥,也算半個衙門裡人,臉色和緩許多。他問道:“許仙,我且問你,因為何事敲鼓?要知道,擅敲登聞鼓,是要四十下板子的。”
許仙說:“小哥,我要報的是毒化瘟疫的事,你說大不大?再不趕緊救治,只怕你我都活不得。”
門子聽了頓時顯現出難色來,他放低聲音說:“這事府尹大人已有決斷,病人也由錢塘南極仙草社收治,算是過去了。你如何又來說此事?府尹大人說到此事臉色就難看,衙門裡人也都提心吊膽不敢提,你如何又來找不自在?我看你快去了,我看在顧捕頭面上,板子也不用打了,我自去給你周旋。”
許仙正憋著一肚子氣,聽門子這麼一講,頓時三尸神暴跳,氣沖牛斗。他大著嗓門喊道:“怎麼沒事?是塌天大的禍事,臨安城百萬人性命都在這禍事上!”他故意大聲喊,就是想讓公堂上的府尹大爺也能聽到。
門子見許仙無形無狀大叫,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擺手說:“衙門重地,莫要大聲喊叫,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許仙跟著門子進了公堂,兩邊衙役多認得他,今天當班的又是楊捕頭,都替他捏著把汗。府尹大人升堂坐在桌案後,早聽到許仙大喊大叫,見門子帶上來的果真是許仙,心中猜到了七八分,頗有些不悅。
許仙隔著不遠跪了,向上叩一個頭,喊一聲:“小人許仙拜見大人。”
府尹大人問道:“許仙啊,前日人妖之辯已然完結,老爺我當堂公斷,判你妻子無罪,著你領回,不在家安生度日,為何今日又來?莫不是當日老爺我斷案不公?你心生不忿,所以來大堂前吵鬧?”
許仙說:“承府尹大人美意,使得小人夫妻團圓,小人感激涕零。然而,小人乃是醫生,天職所在,針石濟世,是小人本分。前日小人又診得一戶人家有早期毒化跡象,但病人身體完好,並無被啃咬痕跡。小人給他開了藥回去將養,眼下已是無大礙。但是由此小人判定,只怕毒化傳染疫情並非僅有被啃咬一途。”
“許仙啊,你既然給病人開了藥,眼下也見好,那就是說沒有問題了。”府尹說:“說是沒有啃咬傷痕,或者只是你體察不細沒有看到?你看,如今臨安城千餘毒化病人都被集中診治,近幾日城裡也聽說發生毒化人咬人事件,可知南極仙翁的法子還是有用的,本老爺的處置也尚不失得當,你又何必節外生枝?聽說你和南極仙翁有些不和,可是故意誣告?”
見府尹大人懷疑自己是挾私報復南極仙翁,許仙有些急了,說:“小人自來做人坦蕩,怎麼會誇大病情去陷害南極仙翁?小人一心治病救人,不會和他們糾纏。如今疫情又有新的發展,小人判斷傳染方式已從人與人的啃咬,發展成井水傳播,如果不及時措施,只怕悔之晚矣!”
“哼!大膽許仙,怎敢危言聳聽!”府尹大人有些按捺不住,口氣也不似開始剋制,他拿起桌子上的茶盞說:“你說井水也能傳染,本老爺這盞茶也是用府裡茶水泡的,你看老爺我的臉有沒有綠?”
府尹大人說得有些失態,衙役們在下面聽著,都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府尹大人也知道自己言語有失,將茶盞放下不再說話。
許仙並不管府尹大人臉色,介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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