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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這張圖大概和他的心情也會是一樣的。
“客官,您的油條。”
早餐攤的老闆用油紙包著熱騰騰的油條,擺在他面前。許仙伸出三根手指將油條提起來,用嘴吹著朝嘴裡遞過去。就在酥脆的油條即將進口的瞬間,他突然呆住了。
一匹青驄騾子,馱著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他背後還有七八個漢子,馱著兩口箱子,朝著衙門口走過來。
青驄騾子健碩異常,走起路來翻蹄亮掌,發出“咔嗒咔嗒”的清脆聲音。騎在騾子上的人他認識,正是前幾天來過他家送禮,被他掃地出門的仙草社大管家。他身後緊隨的幾名隨從扛得箱子上,都印著裡面寫有仙字的桃子花紋。
許仙放下油條,他突然沒有食慾了,這些人的出現,給他帶來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仙草社管家到了衙門口翻身下騾子,門口站崗的兩名衙役見了他點頭哈腰。管家腆胸疊肚,遞上名刺,又從懷裡摸出些什麼交給兩名衙役,想必是門包銀子。衙役拿了銀子,滿面堆笑,然後其中一人推開旁門進去了,想必是去給府尹大人通報。
不多時,那個報信的衙役出來,接引管家和幾個抬箱子的隨從進去。
許仙伸著脖子看,後來又站到凳子上,管家進校門繞了過道門就沒了蹤影,想必是轉去後宅。他覺得心裡異常忐忑,但又沒辦法,只好坐回凳子,腦子裡亂糟糟的,理不出個頭緒來。
過不多時,仙草社管家和幾名隨從空著手出來,想必是把東西都留在後宅裡。幾個人跨過門檻出了旁門,說說笑笑的去解自己拴在們拴馬樁上的青驄騾子。最後從門裡出來的人一身黑,大約是衙門裡接待的書吏,這人同管家說著什麼,送管家上騾子走出幾步,這才回衙門。
許仙認出這書吏的臉,原來是王押司。
見是熟人,許仙連忙掏出幾個大錢扔給老闆結賬,夾著圖紙大聲叫著:“王押司留步!”朝府衙大門跑過去。
王押司正要關上旁門,卻聽到有人叫他。回身一看,原來是許仙。他尋思剛剛送仙草社管家的事必然被看到了,又怕許仙又要找去秘檔庫抄什麼資料,便想假裝沒聽到,趕緊關門了事。
許仙腳快,沒等王押司關門,伸手插進門縫擋住,說道:“王押司,是小侄啊,莫要關門,小侄有話說。”
王押司見躲不過,只好開啟旁門,臉上帶著笑說:“哎呀,這不是許賢侄?方才我沒聽到,原來是你在叫我。這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
“王押司!”許仙拉住對方衣袖,說:“借一步說話,小侄有幾句話想向王押司討教。”
王押司本想找個藉口就走,不料許仙緊緊拉著自己袖子,想跑是跑不得,無奈唯有跟著許仙去府門口的石獅子旁站了和他說話。
許仙說:“王押司,我看到剛剛你送出的那人,甚為眼熟,可是錢塘南極仙草社的大管家?”
“嘿嘿……賢侄好眼力,”王押司說:“那人正是仙草社大管家。”
“他這大早晨的,來府衙是何事?而且我看從旁門進了府衙,我也是來見府尹大人,這等了半晌也沒見開門,他怎麼可以隨便進入?”
“賢侄啊,你也是做生意人,怎麼這點機關還看不出?人家抬著禮物來的,便是半夜三更來,也能叫開門。”王押司怕被衙門裡的同事聽到,壓低了聲音說:“南極仙翁手眼通天,連府尹大人也敬他五六分。當初他治好了夫人的宿疾,府尹大人對他甚是感激,著南極仙翁又極會來事,逢年過節都要派人送禮,府里人沒個不喜歡他的。”
王押司說到這裡停下,他看到有和他一般的押司來上班,等他們走進衙門才繼續說:“這位管家來府衙也百來趟,府門的門檻快被他踏破了,這前衙後宅如履平地。每次他來都是替南極仙翁給夫人送禮,什麼蘇州的綵綢,西域的珠寶,各種稀罕吃食,選得都是夫人愛的,夫人去年認了他做螟蛉義子。今日他又是給夫人禮物,夫人連頭都沒梳就慌忙見他,可知關係有多硬。”
許仙聽罷面色陰沉,問道:“他今日急匆匆送禮又是為何?”
“嗨……”王押司的口氣裡頗有點不耐煩,他被許仙拖著說了半天,這傻小子還是冥頑不靈模樣,只好引導著說:“你說,南極仙翁最近手邊最大的財路是哪一筆?你不知道?”
“你是說……毒化瘟疫?”許仙看到距離衙門口不遠的疫病集中區,這裡集中收治著上千名毒化病人,他們的治療藥品都是錢塘南極仙草社一手包辦。南極仙翁靠著這裡賺了臨安府官庫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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