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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忽然跟他說，前一刻還在被他鄙視呵斥的鄉下小子，居然擁有“勢”，這叫他如何相信。

“我們都猜錯了，他不是普通的天才，而是那種可以與超級宗派核心弟子爭鋒的，無法以常理推度的妖孽級天才，真正的絕代天驕！”瘦老者有些感嘆的說，“本以為是蠻夷之地，沒想到小小青陽城，居然潛伏著一條真龍來。”

“你說他是像魔宗魔女那個級別的天才？我不信！那等天驕，連我們銀月宗都沒有，他不過一個普通城民，沒有傳承，沒有資源，根本不可能可以修煉到如此地步！”四皇子提出自己的質疑。

“的確，這是一個疑點，這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不對，這不是完整的‘勢’！”另一體格高大的老者忽然說，“不然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如此輕鬆！”

瘦小老者細細體會了一下：“不錯，這是‘虛勢’，這位少年只是達到入微境界，還沒有形成自己的獨有的‘勢’，否則我們應該已經被壓制得動彈不得了，而現在，最多也只不過是覺得心裡難受，實力並沒有被壓制太多。”

“那我們現在就去將他擒下，否則以後必將後患無窮！”四皇子臉色一狠，就待出手。

“殿下且慢！”瘦小老者阻止了四皇子的舉動，“現在不宜衝動，既然這名少年已經入微了，那就必然已經蛻變出真血，不能用普通的品級去衡量他的實力，他現在明顯是在蓄勢，所以最先動手的人，必定會遭遇到他的雷霆一擊，絕對不能大意！

況且越接近他，所受到的壓制就越厲害，你看下面的那些人。”

四皇子往下一看，發現下面圍觀的人，幾乎都目露恐懼，不敢動彈，就連那九名四品實力的親衛都是如此，就知道瘦小老者所言恐怕非虛。

但是他依然不甘心：“難道就任由他這樣把氣勢提上去，那等會不就更難對付？”

“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劍到底有多強威力，貿然上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四皇子看了看路凡，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瘦小老者是族內的供奉，向來以見多識廣著稱，他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

只是他心裡充滿不甘，想想自己堂堂皇子，天賦居然還比不上一個鄉野小子，這讓他的對路凡無端就生出一股強烈的嫉恨之心。

而李正同樣也聽到了瘦小老者的話，他心中凜然，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起來，只是暗中全身戒備著。

……

路凡眼睛低垂，神情肅穆，瘦小老者說得不錯，他的確是在蓄勢。

福伯曾跟他提過，‘勢’有虛實之分，武修領悟入微之後，所擁有的獨特氣息，可稱為‘虛勢’，有震懾人心之威，卻無直接傷人之力，說得具體點，更類似於把人嚇住的效果。

當武修將自己的氣勢凝鍊成實質以後，擁有了種種奇特的能力，那時，才算是屬於武修獨有的完整的“勢”。

現在路凡藉助一式起手式，將自己本身的突破入微後特有的壓迫性氣勢極限提升，震懾全場。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九名鐵甲親衛，此時他們看到路凡在蓄勢，哪怕他們心硬如鐵，明明知道現在就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但是被路凡身上的氣息所懾，本能的恐懼，使他們硬是指揮不了身體，不敢上前半步，只得被動的停留在原地，謹慎地擺出防禦的姿勢。

這時路凡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來青陽城八餘載，所見所聞，諸多不幸，自李正執掌青陽城以來，城中民不聊生，孤兒遍地，使人望之垂憐。

藥農以命相搏到山中採藥，略有所得，歸來時還要被強盜劫殺，城中孤兒盡多，皆因於此，若藥農僥倖避過一劫，回城時還要將所得一半上繳，受盡剝削。

李氏一門有三罪，其一，城主李正，於城外，遣府中護衛，往山中假扮強盜，殺藥農，奪其獲，中飽私囊。於城內，淫威滔天，稍有不滿者盡遭屠戮，何其霸道！

其二，次子李然，橫行霸道，性情殘暴，以虐人為樂，老幼難皆逃其毒手，人性皆無。

其三，更有長子李浩，人面獸心，以城中孤兒為實驗，修煉魔功，過後更將其煉製成血魔丹，手段之殘，令人髮指，人心之狠，令人發寒。

如此種種，惡貫滿盈，天理難容，我不信爾等皇族會一無所知，但卻從未見有懲罰一說。

適才之事，事實就在眼前，爾偏要混淆視聽，左言右語，試圖矇混而過。

人言法規，爾言暴力，人言暴力，爾言法規，黑白是非皆由爾定，爾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