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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帥望就是魔教裡最剋制最愛好和平的人啊!你讓一群妖魔不要聽他們教主的,他們個個都能自己搭臺戲,那就是捅馬蜂窩一樣的後果啊。
有那麼一剎,冬晨忽然有一種不那大愛無疆的情緒,魔教這些人,真的跟冷家人不一樣啊,他們就是故意破壞的,應該全……後面那兩個字被冬晨下意識地嚥了。不不,冷家原來就這樣,這不是魔教特產。他的教養排斥這樣極端與泛化仇恨。他只是微弱地動搖了一下,真誠接納魔教人真的對嗎?或者,太快地給魔教人與冷家人同等權力地位,這真的正確嗎?
韓宇見冬晨怒了,本來有點軟化的漂亮面孔重又稜角分明起來,他想了想,覺得可能對這種驢子用硬碰硬的方式根本就錯了。
韓宇沉默一會兒,終於欠欠身:“掌門,我只是,認為吉祥兄弟不當判死刑,覺得,或許可以同掌門討論一下,特赦權是否正是用來改變制度上的不足的。我覺得,其實這件事,吉祥兄弟的死刑引起這麼多人反對,原因就是大家覺得,他們確實沒造成直接傷害,而且他們參與的最初動機,不是要背叛國家,而是上了賊船之後,發現與南國合作,雖然按照法律依舊定性為叛國罪,但是,情節有輕重,判定有爭議,這種情況,不正是需要掌門特赦來解決法律與人情間的矛盾嗎?剛才的衝突,讓我有點激動了。教主把掌門當親兄弟,我絕不敢冒犯教主的兄弟的。”欠欠身:“如果我說了什麼過激的話,請掌門原諒。掌門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
冬晨愣一下,他沒想到韓宇的彎拐得這麼快,怎麼就忽然間不要道歉了呢?
韓宇再次:“掌門,您再考慮一下,叛國罪的認定,本身是否有問題。對於幫助敵人這個定義的認定,是否有問題?吉祥兄弟確實幫到敵人了嗎?如果他們幫到敵人但是實際目地並非幫助敵人而僅為自保,或者,其它的象保護平民之類的,是否要按叛國罪認定?如果有爭議,那麼,有人可以無罪,這與死刑的差別如此巨大,是否應該考慮從輕?”
冬晨沒有回答。
有人可以無罪,有人判了死刑。
良久,冬晨道:“我會考慮。”
韓宇欠欠身:“那麼,我靜等掌門訊息。”
韓氏兄弟下了山,沒多久,冷鴻上來了:“掌門,韓宇因何被打?”
冬晨正拿著國際事件的通報,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韓宇提到的赦免權是否正是該用的時候,心煩意亂,無法專心思考,此時再被冷鴻詰問,終於忍無可忍:“他沒告訴你?你來問我?”
冷鴻道:“他說了,薄言往槊,逢彼之怒。他招掌門大人生氣了?所以掌摑他?他代表我們一族人請願,給他一記耳光做回答?他說了什麼過份的話嗎?”
冬晨半晌:“沒有,我向他道歉了。”
此時此刻,韋帥望正同賀二的兒子賀振聊天呢。
賀治明不捨得兒子,他是想自己過來,賀振再怎麼樣也還知道心痛自己爹:“爹,你可別,你知道咱們家有點心眼的就剩你了。我要是被扣下了,好歹您在呢,全家有個主心骨,能想法子救我去,要是您被扣那兒了,我我……我跟您說,我除了上門送死去,啥主意也沒有。”
於是賀振就來了。
客客氣氣:“教主,有日子不見了,您說的是真的假的?您不是又缺錢花了吧?”哎,咱打這兩仗,不算賠款,光是贖金就付了多少了?大家都精窮了。
韋帥望挺高興:“哎,怎麼是你來了?令尊呢?”
賀振笑道:“回教主,我們琢磨著,外一哪句話說得不對了,您一不高興把人扣下了,好歹我爹有個人脈,能弄到贖金。”
韋帥望笑:“你這小人之心。我什麼失信過?”
賀振想了一會兒:“這個,大家對信譽各有各的定義。”你啥時候不騙人了?
帥望起身:“我帶你去看看。”
兩人走到後院,出了門,沒多遠,小山坡上不大不小,供著瓜果清水,乾乾淨淨的青磚壘的一座墳。看起來也不是新建的,有些日子了,墳前碑上寫著“賀叔齊”,邊上是年月日。
賀振呆了一會兒,看看韋帥望,過去,伸手摸摸石碑,真的假的?可是除了這石碑,也沒別的了?還能開啟看看臉不成?早爛光了!
腦子裡頓時想起十幾年前那張俊秀面孔和十幾年後的醜陋三殘,到最後,是這塊冰冷的石頭。賀振頓時就落淚了:“二哥,二哥,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言出口,淚如雨下:“咱回去吧,仗打完了。不管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