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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琵琶聲依然在夜風中錚錚作響,旋律已經由蒼涼轉為悲壯,好似山呼海嘯,千騎突降。王蓮花那婉轉動人的歌聲,也透出門扉,透過夜風,字字句句飄進二虎的耳中:
大漠澤,龍蛇蟄,莽蕩乾坤淚成河。
黎民無片瓦,權貴住綺羅,太平一統何時樂?
冤情多,血泛波,驀然四方燎野火。
英雄風雲會,九州騰龍蛇,慷慨一曲大漠歌。
……
第一卷 第46章 美女戲子的身世
二虎聽罷,猛然想起來了,啊!這是《草原大漠歌》,一曲悲涼的歌,一曲慷慨的歌!
二虎邁步走到王蓮花的臥房,門虛掩著,透過繡簾可以看到燭臺上燃燒著的一支殘燭,那如豆的燭焰忽明忽暗,在夜風中閃爍跳動。燭淚點點滴滴,已經在燈臺上凝成一團。
王蓮花正懷抱琵琶,對著燭臺出神。一曲方罷,房間內靜悄悄的,一串晶瑩的淚珠兒正順著她那俊秀的臉頰緩緩地流下來……
二虎呆呆地佇立在門外,王蓮花的眼淚和她演奏的悲滄曲調,讓他覺得嗓子眼被堵住了,彷彿她彈奏的不是絲絃,而是自己的心絃。他的心在微微顫抖,在發出共鳴,促使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不幸命運,往事像片片白雲,從他的眼前拂過:
那個年代,二虎一邊上學,一邊和父親在草原上打獵,日子過得好好的,也算是小康水平,所以他才上了學。可是後來家裡卻連遭不幸,父親被無端殺害,母親被解僱,他頂著貧窮的壓力,又很幸運考上了大學,可是就在他等待上大學的期間,居然同劉府的矛盾升級,致使他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在死亡線上,一家三口人被追殺,抗爭與官府、大戶和土匪之間,受盡了壓迫屈辱,並將他推向了反對腐敗朝廷的前沿陣地,跟隨草原神鷹肖劍俠扯起義旗,替天行道,均天下之貧富,等人間之貴賤,掀天揭地,改朝換代……可是現在卻壯志未酬,被困山中!
二虎將自己的過去在頭腦中閃現一遍之後,又猛然感覺王蓮花的情緒不對,她為什麼哭了,因為翠屏山被圍困了嗎?還是被她自己演奏的樂曲給感動了?她的這種多愁善感的表現,似乎同她以往樂觀的性格迥然不同。她找到了姐姐。跟姐姐團聚了應該高興才是啊?
二虎疑惑不解地推門走了進去。王蓮花見二虎來了,馬上擦掉了眼淚,換上了一副笑顏。二虎猛然意識到這戲子真是感情豐富,說哭便哭。說笑就笑啊。
王蓮花衝二虎嫣然一笑,說道:“鄭老弟身為主帥,大戰在即,整個翠屏山都被包圍了還有這麼淡定,居然有此閒情逸致,來聽姐姐彈曲唱歌?”
“哈哈哈……”二虎大笑一聲,說道:“是姐姐的曲調和歌聲打動了小弟,這慢慢長夜難熬啊,如果姐姐找不到知音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哦,這麼說老弟就是姐姐的知音了?”王蓮花起身給二虎讓了一個座位。然後她站在他身後,伸出一雙白皙豐滿的玉手,給他揉搓著雙肩。
“那是,那是。”二虎伸出一隻手搭在她手上說:“要不然姐姐可就白彈奏了。”
“你呀,就是俺的小冤家!”王蓮花的另一隻手點了一下二虎的後腦勺子說:“你呀。怪懂得人心呢。”
其實,這個時候二虎這樣做,並不是輕浮好色的表現,而是減輕壓力的一種措施,也是為了進一步考察王蓮花是不是真心投靠了義軍。雖然她在營救肖劍俠的戰鬥中表現特別突出,居然把高大肥胖的肖劍俠,從東大廟背到了城門口大約二里地的地方。真是神力啊。
可是,畢竟以前對她毫無瞭解,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忽然投靠了義軍,而且她還曾經是朝廷駐守在綠草縣城的官兵將官趙營長相好的,黑白兩道都走。跟官軍和土匪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得不防啊!
二虎又問道:“剛才聽姐姐的彈奏和歌聲,看出姐姐也是個苦命的人吧?”
“哎呦,在太平村投靠你們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跟你講了我自己的故事嗎?你怎麼忘了?”
“可是那時候姐姐只說是綠草戲班的戲子。怎麼被土匪逮住,又怎麼被官軍趙營長巧遇救起的事兒,沒說姐姐家裡的一些事情啊?”
“嗨,提起老家,姐姐便……”忽然她的鼻子一酸,便轉身投進了二虎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然後她便慢慢地講起了她老家的故事。
原來,王蓮花的老家住在蒙漢交界處的沙家旺,沙家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