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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就冤枉吧,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劉家有錢有勢的,還有民國縣長弟弟給他們撐腰呢,剛才你一走,娘就氣暈了……”
鄭二虎氣勢洶洶地說:“娘,您別怕他們!哼,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縣長?就是大地主劉子豪的弟弟劉子文吧,我早晚得找他算賬!”
他常聽父親說,父親在草原上打獵總受劉家兄弟的氣,特別每當打下上好的獵物皮張的時候,必須得給那個貪得無厭的劉縣長進貢,否則就不讓父親在草原上打獵。
“孩子,你咋還叫著縣長的名諱了?可不是咱窮苦人叫的,你還要找人家算賬?萬萬使不得呀,咱們躲還來不及呢,千萬別惹事,眼下你要好好讀書,咱窮人志短,只有念好書考取功名,幹一番事業,才不會被人欺負。”母親的手一直拽子著兒子的衣服,苦苦地勸著。
“可是,兒子怎能嚥下這口氣!”
“孩子忍一忍吧,只要你安心讀書,娘就省心了,為了供你讀書,娘受點委屈算不了什麼。”
二虎沉默了,反思了一陣子,認為母親說得對,他感覺自己的責任重大,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考取功名,出人頭地,到那個時候……他想著想著,不免對自己這段時間,吊兒郎當,一放學就打獵,不思進取的思想和做法有了些許的悔過。
二虎答應母親不再提起和劉家算賬的事了,母親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在二虎和杏花的勸慰下,母親勉強吃了點晚飯。
母親放下飯碗,又憂心忡忡,滿臉淚痕地說:“兒子,娘吃了虧,不算什麼。可娘最擔心的是你爹,他回來,我可怎麼跟他說呀!”
二虎說:“娘,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麼?我爹打獵走了幾天?”
“你爹這一晃走了五天了,今天早上娘從劉家回來,正好看見東院你張大叔也要進草原去打獵,我讓他給你爹捎個信,這不是已經立秋了,讓他回來脫坯扒炕,而且這幾天杏花說灶坑不好燒好冒煙,我估摸著,這會兒你爹快回來了。”
“那我到村口看看我爹回來沒有?”
“孩子,不用。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呀。你爹呀,跟你一個脾氣,眼睛參不得半粒沙子。他要是知道娘被人欺負了,肯定要去劉家討個說法,我怕你爹惹事遭遇不測呀。”母親說著,似乎有一種預感,又哭流下了擔心和痛苦的眼淚。
突然,有人闖進家門,帶來了二虎爹不幸的訊息……
第一卷 第5章 神秘馬匪弒父命
來人是小孤山村一位放牛的老頭,大家都叫他老牛倌,他說他放牧回來的時候在村外的小道上,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旁邊放著一副弓箭和一把防身用的短刀,認出是二虎爹和他打獵的傢伙事,就忙著趕過來告訴一聲。
二虎一家人一聽全都傻了,驚慌得不知所措,真是晴天霹靂,禍不單行啊!
二虎娘剛剛被人辱罵了一頓,又傳來這種不幸的訊息,她強挺著沒有昏厥過去,從驚愕中舒緩過來,顧不得傷心,急忙讓二虎到馬棚牽上棗紅馬,領著杏花跟著老牛倌向村外走去。
二虎一邊走一邊想,父親經常外出打獵,一走就是好幾天,有的時候還在外面住宿過夜,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而且父親武功高強,一般人到不了他的跟前,今天這是怎麼了?而且偏偏趕上娘被人辱罵的時候出了事?難道是劉家……
二虎的內心,猛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兆。
母親和杏花也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只是忙著趕路沒有說出來。
一家人到了村外的小道上,藉助大白的月光,只見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一箇中年男人,二虎娘上前辨認,果然是自己的丈夫鄭嘯天!
他的身旁還有一堆血跡,肚子上有個大血窟窿,腸子都流出來了,真是慘不忍睹啊!二虎上前摸了一下父親的鼻孔,已經沒有一點氣息了。
二虎、二虎娘和杏花撲上去,嚎啕大哭起來……
二虎感覺天塌地陷,精神崩潰了,一向受一家人尊敬和愛戴,並引以為自豪的父親,說沒就沒了,他不敢相信,還在一遍一遍地喊著:“爹!爹呀,你醒醒吧,醒醒吧!告訴我是誰把你害死的,兒子給你報仇雪恨!”
二虎娘在一旁哭得更厲害,哭著哭著,由於傷心過度,一下子就暈過去了,二虎和杏花嚇得一陣尖叫。
不大一會兒,二虎娘甦醒了,待母親稍微好轉之後,二虎連夜把父親的屍首放到馬上,杏花攙扶母親,一起回了村子。
杏花和二虎在家裡連夜忙活兒著出喪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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