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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聲道:“中原果真是地博人靈非高句麗可比,竟是有你這般天資之輩,只可惜我創出奕劍之術欲求傳人,但四十餘年我不過只是找到三個弟子,堪稱可造之材,然而她們成就卻是有限,欲要達到宗師之境,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動了殺念?”感受到一絲淡淡的心悸,林葉看著傅採林道。
“是又非也。”傅採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動殺念,也實屬應當,只因為我與你此番證劍,實乃生死之爭,無論如何我亦不會留手,自當全力出招,非我勝你便是我死在你的奕劍之下,絕無有第二種的可能,所以你最好也應當抱著殺必死的信念。”林葉的雙眼緊緊的凝視著傅採林沉聲說道。
聽見林葉的話,傅採林又是嘆息道:“在我活過的日子裡,我一直為某一種神秘不可測,不可知的東西努力找尋,思索;我隱隱約約感到這東西存在於思索感某一處,在謀一剎那我似乎感觸到它的存在,而它就是生命的意義,可以為我打破平庸,超脫自然萬物的存在,我明瞭那便是我的道,而同樣在尋找生命的途中,我亦也在追尋那開啟人身體內那潛力神秘寶庫的鎖匙。”
林葉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傅採林,心中知道這是傅採林在訴說他對於道的理解,以及他所追尋的道。
這已然表明,傅採林已經做出了選擇,生或者死的覺悟。
等到傅採林話語說完之後,林葉才方方開口。
“我這一生從初生學劍,只是為了獲得保護自己的力量,但學劍途中我亦明白,瞭解劍,為之痴迷。視其若生命,此生之願除了追求至高的劍道,別無他求。”雙眼充滿了堅定之色,林葉看著傅採林緩緩說道。
聽見林葉的話,傅採林的眼神突然有了一陣變化,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林葉與傅採林是同樣的一種人。傅採林為了追求生命的真諦可以付出一切的代價乃至生命,而林葉為了追求劍道的至高亦然如此。
“事到如今,不知閣下的姓名。”傅採林看著林葉淡淡道。
“林葉。”
“請罷。”傅採林微笑朝著林葉道。
同時桌面上的奕劍突然發出一陣輕顫,隨後跳起來落入了傅採林的手中,同一時間林葉手中的劍也已經緩緩拔出。
兩人目光交鋒,宛若火電一般,氣勢與氣勢的交鋒,雖然只是隔著八尺有餘的圓形石桌,但卻絲毫感覺不到勁氣的外洩。
兩人的目光對視。林葉突然間感到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石桌、涼亭、池水、風聲在那奕劍落入傅採林手中瞬間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在林葉的眼中,耳中,感知中消失不見了。
它們自然並非是真正的消失不見了,皆因為林葉此時此刻的精神已經全部集中到了傅採林還有他手中的奕劍上了,不以目視,只以神遇。故周圍一切都已經在林葉的感知之中全部的消失,這是一種極為玄妙的境界。
傅採林手中的奕劍突然開始了顫動。發出如同青鳥的劍鳴清音,宛若來自九天雲外的天籟,又如同十八層地獄的魔咒,劍上散發出青湛湛的異芒,畫面之美已經超乎了人間任何的美態,具乎天地至理的動人線條。
突然那涼亭周圍升起一絲水霧。那水霧就如同是香爐的青煙一樣,凝華成線形,繞過石桌呈現若水流一般環在奕劍的鋒尖,剎那間累凝而成宛若一球的煙霧,劍鋒化作一點青光。似若雲霞繚繞裡的不滅星光,流星一般的朝著他雙目間的位置奔來。
這點星光猶如勾魂攝魄的魔力一般,只要林葉稍有空隙破綻,必為其鎮壓魂魄,被其所乘,美至極點,可怕至極點。
林葉的面色變得凝重至極,雖傅採林所言自己的奕劍術並非劍道,但用劍至此在林葉看來確實已經臻達登掌造極的化境了,可謂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林葉手中的長劍,驟得在空中劃出一個小圓圈,充斥了密不可測卻又合乎天地至理的味兒,一劍刺出那宛若煙球的星光劍芒突然消散。
林葉眼中充滿了興奮,初次的交鋒,林葉知曉傅採林的這奕劍之術的確奇妙無比,其精妙的地方乃是他把自己全部心靈的感覺與劍結合,外在的看到所感受到的全部都是虛,唯有心靈的感知方才是實。
如若不明白傅採林的境界,那就根本沒有與其交戰的資格。
“錚!”一聲金鐵交響之聲響徹,只見林葉手中的長劍上忽然多出了一股莫名的氣勁,在那圓圈之中出現,隨後那氣勁與傅採林奕劍之上的煙球環繞。
就在這劍氣與那煙球相交的瞬間,突然一切都消散了,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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