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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五龍紋樣,手藝精美絕倫絕非一般物器可以輕易仿製,尤其是一角缺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細碎黃金。
徐子陵心底一顫,知道這絕非混人耳目的贗品!
卻也不敢耽誤,強忍著心裡的震撼,一把抓起玉璽轉身向殿門處奔去。
還沒來得及繼續驚喜,一道輕柔的聲音在身旁不遠處響起:“前輩若是就此放下和氏璧妃暄可許諾您安然離去。”
一絲徹骨的寒意湧上徐子陵心頭,這個靜齋傳人竟然出現在這裡,想不到大哥剛引開一個靜齋傳人,這裡又出現一個,慘也!難道她已經認出了自己?
不可能。
徐子陵心中震驚莫名,但臉上的表情卻越發冷肅,故意運功改變嗓音,發出一陣難聽的笑聲,故作狂態的喝道:“哪裡來的小女娃,老夫既敢來取寶,自然有信心離開,又何須你來多事。”
師妃暄穿著一席灰白色的僧袍,但在這黑夜中多了一絲樸素卻又平添了一絲惑人的風采。
聞聽徐子陵猖狂無理的話語,眉頭微蹙,輕嘆道:“世人皆貪婪,既然前輩執迷不悟,那就怨不得妃暄無理了。”
屈手輕探,一柄長劍已然落入掌心中,劍尖遙指徐子陵,說道:“前輩出招吧。”
徐子陵心下發苦,能夠成為魔門陰癸派的宿世之敵,這師妃暄的功力怎都不會差到哪裡,雖然比不上被大哥引走的那個“劍後”鹿靈犀,但是至少對付他徐子陵還是綽綽有餘的,即使以自己暴增的功力也不一定能夠從她手下走脫。
雖然心中相信只需要堅持數息,寇仲和跋鋒寒就會來救他,但亦不敢有絲毫放鬆,對於這種程度的高手一瞬間就足以取走自己的頸上人頭,目前唯有放手一搏。
或許是感應到徐子陵心中的戰意,手中的和氏璧竟然詭異的傳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冰寒之氣,心中一動暗自把璧內寒氣吸進體內,若是能夠徹底吸收了利用這股能量或許就能成為此行成功的關鍵。
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
他嘴角閃過一絲邪笑道:“女娃你咄咄相逼難道就不怕我運功震碎此寶,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任他竹籃打水。”
另一個沉穩的聲音突然從一側不遠處傳來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施主不問自取本就不義,若還想毀壞寶物豈不是迷途難返,且不說這等神物本就是天地所賜,有德者方可據之,豈是你我凡俗可能毀壞?”
徐子陵扮足了囂張狂妄的模樣,不屑道:“好一個有德者,你們這些和尚不好好唸經理佛插手世間凡俗難道就是順應天意,不修自身反而恬不知恥的說此歪理,真是無恥之尤!”
話音未落,腳下一踏竟然主動向不嗔的方向衝去,他心中已然有所算計,憑武力絕非另一旁師妃暄的對手,要想掙得一線生機只有捨命相拼。
不嗔是個鬚眉皆白年約六旬的老和尚,一副面善的模樣,但性命尤關徐子陵哪敢放水,且不說這老和尚的功力絕對不比他遜色,飛身而起,一掌向他轟去。
不嗔臉色凝重一揮禪杖向他當胸橫掃而至,使得正是佛門神通金剛杖法,看模樣擺明是不想讓他近身攻擊。
徐子陵心中明白,這老和尚怕的絕非自己,而是他掌心內的和氏璧,連了空大師都經受不住需要暫閉潛修的異寶自然不同凡響,更是篤定,如入海狂龍般放開所有顧慮,拳腳間大開大闔,一副硬撼的強硬姿態。
心底一寒,身後突然毫無預兆的亮起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刺破空氣的阻礙,徑直攻向他拿著和氏璧的手腕。
徐子陵頓時亡魂大冒,決計沒有想到靜齋傳人竟然也會使出偷襲手段,不由的暗怪自己大意,哪還敢繼續跟不嗔纏鬥。
暴笑一聲,身上溢位一股強烈的氣勢,體內長生真氣洶湧流動,順時間穿越各處大穴,腳下猛地生出異力,毫釐間險險避過這道劍氣。
頭也不回,右手中的劍在半空中畫出一道圓弧,憑藉著詭異的手法竟然把勢如破竹的劍氣引導的偏離了本來的方向,再也無法威脅到他的安全。
然後劍尖準確點在襲來的劍身上,雄軀劇震,知道對方功力至少比他高上兩籌,來不及細想,從未使用過的螺旋真氣毅然透過劍身傳遞了過去。
怪叫一聲,錯身向後飛退。
驀地氣勁驟起,恰好在他新力未生舊力方去的緊要時刻趕至。
呼嘯的狂風颳的頭上髮絲刺的頭皮生痛,卻也無法再行躲閃。
該死,難道如今這和尚也學會卑鄙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