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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下來。”
晏殊微笑道:“沒想到,這娃兒的名字居然還有一段典故。不曉得那位道長是哪裡來的高人?”
少婦一搖頭,道:“誰曉得?那位道長可是位神仙,他還給咱們蟄兒看了面相,說什麼‘富貴如煙,仙業可期’。我和當家的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那道長解釋說蟄兒生具仙根,將來必定能成大器。
“還說等到蟄兒六歲的時候,就接娃兒上山修煉,學什麼神仙不老之術。這些日子我掐著指頭估算著,也快來了。”
丁原與晏殊、桑土公瞧瞧對望兩眼,心中都微微一笑,只當是尋常的江湖騙子糊弄山中村婦之言,誰也不會當真。
晏殊咯咯一笑道:“妹子‘若是那位道長土幾夭果真要來接走你的蟄兒,這一去說不定就得十幾二十年,你可捨得?”
少婦愛憐的盯著蹲在地上玩耍的孩子,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蟄兒跟著我也只是吃苦,還不如讓那位道長收了去做徒弟。就算沒能學到什麼本事,只要能混一口飽飯,出去見見世面,也好過一輩子像他死鬼老爹那般窩在山裡。”
丁原聽少婦這麼說,心裡頗不以為然。自己如今儘管也算得上天陸正魔兩道頂尖的人,可一路走來九死一生,艱辛無比。
對於正無憂無慮蹲在孃親腳邊玩耍的衛驚蟄而言,或許就這麼平安庸碌的度過一生,未始不是一種福氣。
這樣的念頭放在幾年前,丁原自想也不會想,那時的他少年心性意氣飛揚,恨不得天天都能快意恩仇,鮮衣怒馬,沒少給老道士惹禍。
回想這些年來風雨煙塵,自己固然得到了很多,也算得上名動天陸,再不是那個偷雞摸狗不名一文的混小子,可那又怎樣?
這一路坎坷,無形中他又失去了幾多?
孃親、雪兒、玉兒,這些曾經生命中最親近的人,如今都難以聚首,又或者縱使相逢難相識。
而與老道士,更是天人永隔,恨無相見之日,難道少、在世間走,就一定要去承受這些恨苦煩憂?
他重重的搖了搖頭,目光忽地停留在衛驚蟄胸口前,兀自輕輕晃盪的玉佩上。
這枚玉佩是從孩子敞開的衣襟裡滑落出來的,丁原的眼睛剛一碰觸到玉佩上鐫刻的紫竹圖案,呼吸頓時停住,澀聲問道:“大嫂,你還記得那位道長的衣著長相麼?”
少婦側頭看看丁原答道:“記得,當然記得,那位道長還在咱們家裡住了一宿呢。他個頭不高,呵呵,說句實話,模樣長得不怎麼的,可樣子還算和藹,只是不愛開口說話。
“咦,那位道長的衣服——”少婦望著丁原的褚色衣衫,驀然眼睛一亮,叫道:“對了,就和小哥你的衣服是一樣的顏色,不過是件道袍,背後也插了好長一把劍。”
桑土公跟晏殊的神色越來越驚訝,到最後不約而同失聲道:“丁小哥,這說的不是令師淡言真人麼?”
少婦被這兩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怔怔問道:“怎麼,你們都認得那位道長?”心裡不禁慶幸剛才自己沒說那老道什麼壞話,不然可就要煽自己一個嘴巴了。
丁原沒有答話,在衛驚蟄對面蹲下身子,和聲道:“小兄弟,能不能把你胸口的玉佩借給我看上一看?”
衛驚蟄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偏過小腦袋又看都良親,點點頭,就要從脖子上解下玉佩。
丁原微一搖頭道:“小兄弟,不用解下來,我只看兩眼就行。”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住玉佩,放在眼前細細觀量片刻、眼眸中閃爍著一層奇異的光芒。
少婦察覺丁原神情古怪禁不住又擔心起來,問道:“客官、您沒事吧?”
丁原鬆開玉佩,搖搖頭答道“我沒事。”
晏殊低聲問道:“丁小哥。這枚玉佩莫不是令師淡言真人的遺物?”
丁原悵然出了一口氣。徐徐道:’“當年我剛上翠霞的時候,就瞧見老道士的腰帶少直系著這枚玉佩。聽阿牛說,這樣的紫竹佩只有一陰一陽兩枚,乃紫竹軒一脈首座世代相承的信物。
“那一枚陽佩,師父早年己傳給了盛師兄,自是有百年後將紫竹軒的基業託付於他的意思。至於這枚陰佩,數年前卻夾然不見。老道士沒說。我也懶得去問。未曾料想,今日居然出現在這孩子身上。”
桑土公瞥著衛驚蟄胸前的紫竹佩,上面的圖案花紋果然是成鏤空狀,正合“陰佩”之意。
他愕然問道:‘丁、丁小哥,令、令師為何會將、將如此珍重的紫竹軒至、至寶,送、送給這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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