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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中瓦解。
這一劍斬去,竟是將往生之劍震退了幾尺遠,寒霜湧進楊繼業身外咫尺之地,他身軀之上頓時覆上了一層細碎的冰雪。
臉色也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看起來無比兇險。
“青玄師兄,楊繼業已被我困住,你我聯手,速取他姓命!”
玄機道人清冷之聲陡然傳來,兩人之間那種明爭暗鬥張潛這個局外人也是一清二楚,這玄機道人不講規矩從青玄道人口中刨食,結果反陷困局脫不得身,被青玄道人這個主人發現,本應是極為尷尬的場面,若是魔道中人,這中場合之下恐怕已經撕破臉皮大打出手,可玄機道人經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反倒擺出一副先入為主的架勢,邀青玄道人前來助拳,沒有一點尷尬,甚至沒有一點應有的吃驚,畢竟兩人出現的也夠突然的,這變化速度,連張潛也忍不住暗暗稱奇。
臉皮夠厚,已經達到了一種大巧不工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在兩人出現的一瞬間楊繼業雙眼冷光爆射,緊盯兩人,他神識強橫,近於人仙,自然能發現青玄道人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已經不堪大用了,若他一人出現於此地,他反映斷然不會這般激烈,可青玄道人身旁還跟著那個難纏的鐵甲人,彷彿陰魂不散一般,他心頭頓時浮起一中危險的感覺,結果沒料到玄機道人為了增加與青玄道人對話的籌碼,陡然間發難,咬著牙給她來了一個兇狠至極的反撲,猝不及防之下,被寒霜湧近身前,渾身上下立即被寒冰封凍,狼狽至極。
楊繼業心頭本已充滿憤怒。
在張潛出現之時,斷臂所帶來的那種沉重的怨念又悄然在心間升起,隨後又因攪局,這種怨念進一步加深,成了熾盛怒火,簡直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結果在這關頭又讓玄機道人狠狠來了一下,竟是按捺不住,猛地掙扎了一下,就像是憤怒的困獸要掙脫身上的枷鎖,身上凝結的冰層頓時開裂脫落,只是凍的太過緊密,這一下竟是將臉上的皮肉都一起撕了下來,沒有一滴鮮血灑下,鮮血都東城緋紅的冰渣,只看見森然的白骨上蒙著一層透明的紅色薄冰,令人毛骨悚然!
楊繼業可沒張潛重傷自愈的本事,皮肉脫落雖然不致命,然而今後容貌便是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尋常人恐是無法接受的。
何況這種猶如鋼刀刮骨的劇痛,也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然而楊繼業卻像是沒有靈魂一般,喉嚨中發出一陣陣憤怒的低吼,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張潛,欲要將其身上那層掩人耳目盔甲看穿。
這般模樣,在青玄道人眼裡,就像是一個步入絕境的困獸,卻根本不知這頭“困獸”是如何的兇險,並非他愚蠢大意,楊繼業上一次離開他視野時,才剛剛斷了一臂,身受重傷,不得以逃竄,而今闖入此地,便見青玄機道人神威大發,一劍將其逼入絕境,傷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顯然也是油盡燈枯了,幸虧自己來的及時,否則讓玄機道人將其斬殺,名利都要落入他人囊中,那便是辛辛苦苦給她人做了嫁衣,如何甘心落於人後,縱身一躍,超前飛掠而去。
水墨江山扇唰的一聲便展開了,兩條神駿的白龍猛然衝出扇面,巨大的身軀幾乎將整個通道都填滿。
風起雲湧,神威盡顯。
高昂的龍吟之聲,以風雷之勢朝著楊繼業猛然撞去!
而今他體內純陽元氣雖已恢復,但水墨江山扇依舊只有全盛之初幾成威力而已,這兩條白龍雖然聲勢驚人,但也只是聲勢驚人而已,不過是為了震懾玄機道人罷了,所擁有的破壞力卻只算一般,甚至有些平庸,還不如玄機道人先前咬牙斬那一劍,而以這虛有其表的攻擊去挑逗怒火正盛的楊繼業,悲慘下場已經註定了,張潛微微搖頭,也是看出青玄道人此舉有作死嫌疑,本欲插手,可見一旁還有個玄機道人,也就暫時熄了這想法,保青玄之姓命,不如留下玄機道人。
青玄道人遲早要死,而且不易掌控,不如借楊繼業之手讓他死得其所。
楊繼業被兩條雲氣凝結的白龍遮去視線,失去了張潛的行蹤,心頭積壓的怒火一瞬間被點燃,猛然震袖,往生之劍驟然發出一聲悠揚的錚鳴!
古舊的長劍劇烈的震顫起來,就像急不可耐的想要掙脫那根看不見絲線,肆無忌憚的飛出殺人。
只在空中懸停了一瞬間,白龍已經欺身逼近身前,長劍猛然呼嘯而出,巨大的劍鳴聲像是雷霆一般響起!
那兩條栩栩如生、威嚴萬千的白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在往生之劍凌厲的鋒芒下,驟然瓦解!
第二百四十章不顧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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