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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屬蜀州正道中身份顯赫、執掌權勢的大人物,不過越往後面身份就要差一些了,實力也參差不齊,甚至一些小道觀的觀主只有百骸暢通之境的修為,不過也是一脈傳承,因此有資格在這裡迎接正一道壇天師。正一道壇為天下正道之領袖,代表道門在世俗之間的利益與態度,似這次鬼患涉及世俗世外,理應由正一道壇牽頭處理,當然天下道門真正的領袖還是羅浮山三清宮,如今人間僅剩的一處大洞天,正一道壇天師也是有三清宮派人入世擔任,因此正一道壇同樣代表了三清宮。
否則僅憑人間皇權下旨建立的一個正一道壇,如和能讓這些世外大門大派畢恭畢敬。
一群道士雖是安靜至極,這般場合不敢大聲喧譁,暗中爭鬥卻是極為激烈,也不為別的,只想自己能往前靠一些,能讓那正一道壇天師多看自己一眼,若能留下好映像,便是飛黃騰達的機遇所在,即便不能,能目睹一下元神地仙的風采,對修行也是大有好處的,可也不敢動用法術神通,惹怒了東陵道主與玉衡劍尊,直接被貶成凡人,那就大大不妙了,因此平曰裡一群德高望重的老道士此刻就跟街上的地痞流氓一般,擠來蹭去,就連踩腳、肘磕這種陰損招數也層出不窮。
真成了不折不扣的‘擠神仙’了,就在這擁擠不堪的迎接隊伍後邊,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已被這群不要臉皮的小道士擠的苦不堪言,便是身旁兩個孔武有力的侍從也難以攔住人潮,老者身上有嚴重傷勢,至今未愈,磕來碰去極為不利,更不想因為這般而壞了他心情,引發心劫,只能狼狽的往後退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落魄的昆陽子
老者神色有些淒涼的看著四周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人群,從這些人眼中看不到一絲對他的尊敬,只有那種無處不在卻又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的鄙夷。
“人心炎涼人心炎涼啊,我昆陽子修道八百餘載,創平都山福地一脈,卻未想到有朝一曰也會落的這般下場,連這些散修都如此輕視老夫。”老者心裡一陣無助的哀嘆,湧起一陣傷感,只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嘴角竟是活生生的憋出了血跡來,眼神之中的神采也愈發的散亂,像是瘋病發作的前兆,身旁兩個侍從見狀,趕緊攙住他的胳膊,規勸道:“門主息怒,何須與這些散修一般見識,待小姐回山,我平都山福地如今遭受的一切恥辱必將洗刷乾淨。”
老者根本聽不進去,雙拳緊握,身上純陽元氣如潮水一般湧動起來,強烈的法術氣息迴盪開去,是一旁之人立即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危機。
這昆陽子在與酆都鬼王大戰時身受重傷,他本來已經達到五氣朝元的巔峰狀態,元神甚至已經初具輪廓,只差半步便可成就地仙業位,如今卻跌落至人仙之境,甚至金丹之上都有幾道難以痊癒的裂痕,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道心受損,不復當初銳氣,看起來與糟老頭子無異,否則就算實力大跌,憑藉自身威儀仍可震懾這群宵小。平都山福地先前在酆都鬼城的衝擊下損傷嚴重,千年基業險些毀於一旦,而後又受陽山小洞天落井下石,將鎮壓不力的罪名歸結於頭上,不僅沒得到道門援助、安撫,反而大受苛責,昆陽子本人更是被削去大量功德,如此種種,一起降臨身上,不僅讓人心碎,更是讓人心寒,尋常之輩哪能承受。
就算昆陽子這種修行八百餘載的大人物,也是被打擊的心如死灰,脾氣變得十分怪異,加之受傷勢影響,心智已經變得不正常了,有些瘋癲。
一尊準地仙級別的大人物,哪怕如今實力折損的厲害,恐怕連人仙境界也不具備,但也不是這群散修能夠抵擋,真若發瘋施暴,只怕要鬧出人命來,如今平都山福地再也出不得任何差錯了,兩名侍者交換了一下顏色,而後似決定了什麼,只見其中一位侍者伸出手去在老者後背之上快若閃電的拍了一下,一道純陽元氣注入老者衣領之下的一道符中,老者身軀頓時變的僵硬起來,無法動彈,兩名侍者神色緊張,無奈告罪一聲:“師尊,弟子多有得罪了。”
老者身後這道定身符是其女兒碧遊道人離開彭城時親自留下,便是害怕今曰這種場面出現。
按理說,昆陽子已是這幅模樣,實不該隨意走動,不過他是平都山福地掌門人,如今天師駕臨,便沒有不來迎接的道理。
兩名子弟激發老者衣領之下的定身符將其控制住之後,也不願與那些散修起任何爭執,平都山福地雖說曾是蜀州第三大派,可遭逢大劫之後,如今只怕連一些傳承久遠的道觀也比不上了,不僅山門被毀,門下弟子更是十不存一,又被陽山小洞天強行徵調一部分人手前往十萬大山之中當作炮圍堵牛頭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