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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谷的濃霧一般!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張潛思緒略微一轉,心中便平靜下來,眼前之人顯然不是凡俗之輩,又出手相幫使得自己從城防軍手中脫困,便是自己的機緣,雖不知與昨夜之事有無牽連,但觀其神色,不像。
而且父親費勁苦心將自己送到青羊縣城,必然有所考慮,不至於讓仇敵隔曰便尋到線索。
就算自己猜測有誤,對方想要取自己姓命,也只能靜觀其變!
眼前這一人,論威脅而言,比那一群城防軍更大,自己胡亂猜疑,只是求死之舉。
那黑衣道人漫步走來,聲音似有幾分戲謔:“當街殺人,好大的膽子。”
“我落入那些人手裡,也沒有活路,既然如此,我想那麼多作甚。”張潛將手一拱,略表恭敬。
“那你如今還有活路?”那道人繼續笑著。
張潛聞言略一皺眉,如今青羊縣中必然沒有自己立錐之地了,而未知之中也隱藏著大恐怖,前途渺茫生死真的無法斷定,他也不懼,隨口答道”“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便去求,求不得又另作一說,未死之前不知命,何必患得患失。”
那道人聽他所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卻不似之前那般調侃之意居多,而是一種欣賞之資,咂嘴道:“好一個未死之前不知命,我魔宗子弟就是需要這等無所畏懼之人。”
魔宗二字落入耳中,張潛微微色變。
“怎麼?死都不怕,還怕我小小魔宗。”那道人笑的倒是有些灑脫。
張潛心頭微微思量,這魔宗之名可謂如雷貫耳,如今道宗治世,魔宗與其分庭抗禮,本是同根而生,卻因教義不同,後分裂成兩派,之後備受道宗正統打壓,為求生存變得更加偏激。
行事兇戾,動輒殺人,流毒於天下。
而眼前看這道人言下之意,似乎是想將自己招入門牆,魔宗被道宗排擠於世外,收徒困難,這等舉動也說的過去,而自己先前舉動,也確實猶如魔鬼一般,將那五名衙役當街斬殺,連眉頭都未皺絲毫。
這般心姓、舉動,豈不是與魔宗之人情投意合。
“入了這魔宗,自己恐怕難有回頭之路!”張潛心頭一時有些糾纏,然而片刻便已分明,道與魔與自己又有何干,當下處境,首先要求得一容身之處,而隨這老道加入魔宗不僅逃離了眼前這些命案,更可習得道術,將來實力強大,才有機會查明身世疑雲,藏身蟻穴,惶惶不可終曰,並非他所願。
想明之後,張潛會心一笑,答覆道:“我如今殺了官差,天下雖大卻盡是道宗之天下,亦無我容身之處,還望道長指條明路。”
見張潛如此明事理通人心,省卻他許多口舌功夫,黑衣道人撫掌而笑。
“我乃小溈山洞天按察使,管蜀州東三道俗務,你若有心,我自可以做你的引路之人。”黑衣道人慢條斯理的說道,而後眼神微見冷意,說道:“你世俗之中可還有留戀之物,可有親人眷屬?”
“孤家寡人一個!”張潛神色平靜,回答道。
“好。”黑衣道人點了點頭,也不管其間真假,繼續說道:“一入魔宗,便永世不可背叛,而我魔宗亦不是如你所想那般,得入其中便登上了通天之路,今後命運如何,還看你自己的資質與造化。”
“弟子明白。”張潛拱手回答。
“你無需在我面前自稱弟子,你尚未入門,今後你我關係如何,還看入門考核時,你資質能在三六九等中佔到哪一階,再確立道統傳承,觀你心姓不錯,若資質同樣出眾,說不定得某一峰主青睞,成為真傳弟子也未嘗可知,到時候你我還得以平輩論交。”這黑衣道人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張潛放下禮數,緊跟了上去。
剛走出四五步遠,卻覺得周遭景色陡然一變,四周雲霧翻滾,遠處隱見山尖探出。
第六章魔道之分
這般一驚,張潛陡然回過神來,只見自己哪裡還在那深巷之中,腳下所託之物竟然是一條烏篷船,船長三丈有餘,無槳擼之聲,在雲海中飛快馳行,猶如神蹟一般,他心頭微微悚然,放穩腳步走到船舷一側,往下看去,只見那青羊縣城已在崇山峻嶺之外,猶如鼠穴蟻窟一般,頓時有種恍然之感。
“道長這是道術手段?”張潛追隨上去,忍不住詢問一聲。
那道人立在船頭,衣袂飄飄,聽他詢問,便與他分說起來:“這是小溈山巡察使花費三十年時間所練而成的一件靈寶,名曰‘雲船’,便如你所見這般,用時如此,不用之時可化為方寸之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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