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第2/4 頁)
潛已無力反抗,目光微微瞥了一眼天穹,青玄道人仍在負隅頑抗。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整個人如今都有些癲狂,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之前還側重於防禦,如今完全是拿命相拼,老謀士微微皺眉,並未多管閒事,如今戰陣微微張開,略顯稀疏,攻勢已不如先前猛烈密集,明顯在刻意的避開鋒芒,顯然燕王已經看出此人是強弩之末了,並且作出了應對,只需等他耗盡力氣,便可將他斬殺,並不打算速戰速決,一味求快只會給自己增加一些毫無意義的傷亡。老謀士轉過身來,一道陰柔之氣裹住張潛,朝著身下城中降去。
張潛看著身下那座熟悉的小城,任由這老鬼用陰氣將他縛住,也不掙扎一下,轉瞬之間便降落在一座大宅中。
溫暖的燭光碟機散了整個世界都充斥著的黑暗,一個身穿素色長袍鬍子拉碴的男人抱臂站在屋簷下,手中拈著一個青銅酒觴,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便是輕浮、散漫,但那種目光,視頭上天空中十萬陰兵如雲煙一般,張潛便可斷定此人是燕王無疑,他本以為此人下令生擒他,是為了拷問什麼東西,可此時他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卻遲遲沒有表露出目的來,那種目光十分奇怪,好像一個又收藏癖好的人看見了一件稀世無雙的珍貴瓷器,喜歡之中帶著幾分急切與小心。
只是這種目光放在人與人之間,尤其是兩個印英俊的男人之間,則顯得異常的古怪。
張潛本以為自己預料到了一切可能,並且能夠作出應對,此時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眼前燕王雖與他只有咫尺之遙,但卻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看不透此人,不過身上卻是泛起一陣寒意,想到了一種相當荒唐的可能,莫非燕王此人有龍陽之癖?否則彼此為敵,怎麼用如此曖昧的眼光打量自己,他微微皺眉。
正於此時,燕王揮手與那老者說道:“你先退下,有些私事要與這位道友商量。”
張潛聽聞這話,只覺得自己猜測的可能姓又大了幾分,頓時菊花一緊,也不想繼續演下去,免得一會兩人獨處,聽到什麼噁心之辭壞了汙了耳目,而且他也不可能放這老鬼離開,這老傢伙顯然也精通戰事,若不一同殺了,那些陰兵對他而言仍具威脅,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必退下了,便留在這裡吧!”
第二百三十二章後生可畏
燕王微微一怔,未料到張潛陷入這中處境之中還有反客為主的勇氣。
他身上戰甲已被卸下,紫府也被封閉,按理說已無強硬資本,為何言語之間仍是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他雙眼微闔,想看透他心中依仗,隨即便明白了什麼,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不帶他開口,張潛卻以雷霆萬鈞之勢動了,只聽得庭院之中咔嚓一聲,腳下整塊地磚連著禁制陣法一通被碾成粉碎,張潛腳掌擰轉,身形驟然消逝,下一刻便已出現在那老謀士身前咫尺之地,拂手擊去,五指自空氣中劃過,帶起一道道洶湧的湍流,彷彿整個空間都在他揮手之間扭曲了。
這拂手一擊間雖不挾帶任何天地之威,但力量兇猛到了極點,這老謀士若被擊中,神魂必受重創。
尤其是如今他這尊化身已快修成,乃是實質存在,挨這一擊,必會毀滅。
百年苦心毀於一旦,這種損失實在令人無法想像。
這老謀士根本沒有料到張潛這般情況之下竟然還有如此兇悍手段,正俯身退去,根本沒反映過來,眼見指尖便要將他掃中,忽然一個青銅酒殤橫飛而來,快如閃電一般,正好阻攔於中間,只聽都‘鐺’的一聲巨響,猶如洪鐘大呂,張潛指尖微麻,彷彿剛才手指擊中的不是一個青銅酒殤,而是一個巨大的鐘鼎,那種沉重萬鈞的感覺,竟讓他攻勢為之停滯,張潛拂袖一捲,將那銅觴攝入手中,五指微微用力,那銅觴便成了一灘爛泥,顯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殤而已。
張潛猛然側身,眼角餘光同時逼視兩人。
心頭浮起一絲慎重。
先前一擊,他全部依仗無漏靈體那強大的爆發力,沒有任何元氣波動,神識自然不可能先有察覺,而兩者又近在咫尺,只需一拂手便能重傷老謀士,整個過程也不會超過一眨眼的世間,可燕王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況之下,用酒殤化解了他這兇狠的一擊,燕王動手的動作他雖然沒有看到,但他神識沒有感覺到任何元氣波動,而且從這酒殤砸來的軌跡也可以斷定,並非御物之法,而是人用手擲出來的,如此大的力量,燕王這具化身的力氣實在有些恐怖。
張潛微微皺眉,刺殺被人阻撓,如今受兩人夾攻,已經喪失了他原本擁有的最大優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