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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如狼群捕食一般朝著楊繼業撲去,如此局面當真是兇險無比,便是氣行周天之境大成的修士,恐怕也難保自身周全,然而身受重傷氣息衰微的楊繼業卻根本沒有躲閃,鎮定自如,雙眼之中波瀾不驚,看不見一點驚慌,將腰間長劍輕輕一抽,因為如今只有一條胳膊,而劍又系在同側,所以抽出來時,劍是反握於手中,沒有一點劍客的飄逸決然,只有一股冰冷、凝重的殺機。
幾尊陰神迎面撲來,陰風凜冽。
因為城中元氣枯竭,青羊縣殘留下來的陰神或多或少都吞噬了其他一些鬼修。
因此這幾尊陰神雖然力量十分強大,然而意念卻有些混亂,這一下撲來又兇又狠,卻無半點章法,真如紅眼餓狼一般。
雖未施展任何神通,但這一下撲來,陰氣凝重,便是一座山也能給蝕成千瘡百孔的沙丘,楊繼業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臉色如白紙一般,卻沒有萌生退意,欺身向前反手一劍斬去,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劍勢綿軟飄忽,劍中氣息也衰微到了極點,就像一柄普普通通舊劍,甚至已經鏽蝕斑斑。幾尊陰神根本沒有將這個已近垂危的道人放在眼裡,只是被他身上純陽氣息吸引,見那一劍斬來,躲也懶得去躲,彷彿像他斬來之間,只不過是林中一截樹枝而已,根本阻攔不了他分毫。
噗!長劍斬進為首那尊陰神凝實的身軀中。
就好像揮動竹枝狠狠抽打著水面,發出一陣破水之聲。
這有氣無力的一劍按常理說,根本傷不到這陰神分毫,那把舊跡斑斑的長劍恐怕還沒斬在身上,便會被他身上濃烈至極的陰氣所腐蝕,化作一地鏽渣,然而這把破舊的長劍卻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立即便有察覺,正想收攏念頭重聚神魂,要用神魂念力絞碎那把鍥在他神魂之中的長劍,可一瞬間,便覺不妙,那些被長劍斬碎的念頭頓時與自己失去了聯絡,神魂飄渺無際,其實就是無數意念凝聚而成,平曰所思所想便是神魂最明顯的體現,無數意念便匯聚成神魂。
可如今那些被長劍斬碎的念頭卻似從未有過,好像記憶被人剜去了一塊,根本想不起那些念頭是什麼,如何重聚神魂!
隨後長劍繼續往下劃去,劍勢雖然飄飄忽忽,不著力氣,可在陰神體內遊走卻如燒紅的刀刃在積雪中游走,不受絲毫阻礙,一下便將那尊陰神從中破開,整個過程詭異無比,便是幾尊兇戾、暴虐的陰神也是驚駭不已,就好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屠夫手持屠刀,手起刀落,便將一頭數千斤重的公牛一分為二,不見費力,此情此景越是回味越是覺的毛骨悚然,而後趁著幾尊陰神尚未從驚駭之中清醒過來,楊繼業陡然加速,身子翻轉,反握於手中的長劍繼續劃過半圈。
動作依舊不著力道,卻有了一種羚羊掛角般的輕靈,正從一尊陰神脖頸間略過。
一顆大好頭顱,頓時似氣球一般飄起。
如此傷勢對陰神而言,自然不算致命,可劍鋒掠過之處卻留下一層渾濁如黃湯似的事物,無論這兩尊陰神如何努力,也無法重聚神魂,而那黃湯似有蔓延侵蝕趨勢,使得神魂漸有分崩離析的趨勢,哪還有反撲餘地,因此楊繼業只需不斷出劍,根本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一劍斬落陰神頭顱之後,餘下幾尊陰神俱是震驚,做鳥獸散去,雖未敗退,卻不敢湊成一堆,任其屠戮,想拉開距離,慢慢圍攻蠶食,哪知楊繼業反手一劍走完,頓時側身一閃,長劍沿肘尖所指方向刺出。
這劍中器靈雖然如今衰弱不堪,可畢竟是三尊金丹人仙之魂凝聚而成,僅剩之力依舊不可小覷,對付幾尊陰神自然不在話下。
一劍刺出,劍中器靈陡然施加力量。
楊繼業速度暴漲,渾身傷口崩裂,鮮血揮灑,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將那陰神胸膛開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身形也瓦解開來,而後手腕翻轉,倒持之劍頓時正了過來,猛然一劍超前劈去,斷臂、後背劍傷皆是血流如注,被勁風震成一團血霧,看起來無比慘烈,那陰神反應不及,頓時被從頭至腳的劈開。
幾尊陰神須臾之間便被斬殺一空,殘破的神魂還在空中極力蠕動凝聚著。
楊繼業輕輕抿了抿嘴唇,將空中瀰漫的血霧以法術抓攝於掌心之中,揮手畫出一道血符,正是那招魂咒,將空中游離的神魂碎片頓時引入劍中,用碧落黃泉大真氣一洗,頓時喪失所有記憶,成了一片空白,而後被虛弱不堪的器靈吞噬進去,咀嚼片刻,便覺佝僂蜷縮的身形重新挺拔了起來,又充滿了力量,嚐到甜頭,楊繼業瞳孔之中殺意漸濃,盯著身下破敗的縣城,方才他揮手之間連斬幾尊器靈。如今凶煞之氣足以震懾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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