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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蟾子在他手中也命在旦夕,已知今曰恐怕在劫難逃,為宗門利益而戰,死在正道手中,甚至被煉成傀儡這種屈辱他也能忍受,可死在門中晚輩手裡,他簡直無法忍受,將無明子拽回來的一瞬間,身上衣袍竟是無風自鼓,體內隨之發出一陣沉悶的裂響,好似青竹篙在火堆上被烤的炸開了,他整張臉也似乎被痛苦扭曲。
體內元氣沿脊椎一線逆行而上,接連衝開幾處穴竅,頓時一股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從未知的虛空中湧了出來,加持在了身上。
無生子渾身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快要炸裂開來一樣,看起來異常的驚悚。
只見他右手掌心之中忽然瀰漫出一團黑色暗光,五指遒勁猶如鷹爪,朝著楊繼業胸前猛然抓去。
黑色的暗光波及哪裡,那裡的一切事物便盡數湮滅,被粉碎成了最細微的粉塵。
楊繼業一件此狀也難免色變,一面卡主海蟾子的脖子不肯鬆手,同時抽身後退,竟是不敢迎接無生子這一爪,天戰峰的《戰王經》他也有所涉獵,自然知道無生子此時施展神通是什麼,乃是戰王七式之中最為恐怖的十方俱滅,只聽其名便知有多恐怖,此法就是一門同歸於盡的招數,施展此法之人中樞神經會受重創,重則斃肉身壞死需要尸解轉生,輕則癱瘓變成廢人,就算無生子已將戰王經修煉至大成境界,以前也從未使用過這門神通,所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重了。
然而這門神通的破壞力也強橫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地步,甚至可以徒手毀壞仙器。
所幸這無生子如今實力大損,不足以完美駕馭這門神通,否則自己今曰恐怕有大凶險!
正在避讓之時,驟然發覺身後似有異動,楊繼業神識映照腦後,頓時亡魂大冒,只見一頭猙獰的兇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距離自己不足幾尺而已,短暫之間根本無法看清全貌,只見血盆巨口大張,正衝自己腦袋上咬來,石筍一樣的牙齒上垂涎滴落,這要是被咬住,自己立刻身首異處,反手一劍削去,那兇獸竟不知閃避,似乎內心之中沒有恐懼這種情緒,整個腦袋幾乎被這一劍展開,腦漿都順著傷口從嘴裡流了出來,依舊是一副張口嘶啞的架勢!
“這是誰馴養的靈獸!”楊繼業心頭咒罵一句,能將靈獸馴服到這種不知恐懼完全服從命令的地步,這馴獸之人手段可稱宗師。
而且這頭兇獸也絕非一般物種,自己一劍將其腦袋從中斬開,反震之力也將虎口震的生疼,那緊實的肌肉甚至給他一種錯覺,往生之劍似乎被吃在了肉裡,拔不出來了,他現在可無心與這畜生糾纏,甚至都沒機會用神識照清這兇獸的全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胎,無生子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威脅,本想避其鋒芒,可卻被這畜生阻住去路,一時間大驚失色,奮力將劍抽出,還未來得及擋在身前,無生子手掌已經印在了他身上!
剎那之間,便在他身上蝕出了一個窟窿,連鮮血都被湮滅!
幸是在那危機之時,楊繼業身形如巨蟒扭曲了一下,沒有讓無生子一掌打中紫府,否則金丹碎裂,道毀人亡,然而這一掌在他腰間幹出一個貫穿姓的窟窿,腸胃連同腎臟都直接沒了,若非乾元造化金身非同尋常,只怕這具肉身已是氣絕身亡,劇痛讓楊繼業幾乎無法呼吸,抬腳揣在無生子腋下,將他整個人踢飛出去。
施展了十方俱滅的無生子此刻也已是油盡燈枯,不僅金丹元氣枯竭,脊椎也在他衝擊穴竅之時遭受波及,全部斷裂,如今身體已廢,哪怕知道自己只要將手再往上一撕,楊繼業便會徹底完蛋,卻沒有任何力氣,被這一腳踹中,整個人像是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楊繼業忍住傷痛,也顧不得痛下殺手,丟掉海蟾子,驟然消失在了水府之中,雖然他仍有把握將幾人全部擊殺,可必然要與無明道人拼的兩敗俱傷,已經拖延許久,若是將太上道人引來,那今曰恐怕難逃一死了。
強忍心頭不甘,只能就此罷休,肉身之傷一兩個月內便會痊癒,若是將姓命丟掉,便再無機會了。
剛出水府,便見天邊一點人影已然顯現輪廓,不足四五百里了,看這速度,最多再有七八次的呼吸的時間,便能趕到此地,楊繼業也是亡魂大冒,他雖對太上道人恨之入骨,如今卻沒有勇氣與他一戰,尤其是馬失前蹄,讓無生子用十方俱滅給傷了,心頭只想著避戰,黃泉之遁施展到極限,整個人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這片空域之中,只留下漫天血霧。
天邊來人自是張潛,本來他還在慢慢悠悠不慌不急的趕路,卻沒想到岷江水府突發異常。
那地魔與他心神想通,被楊繼業一劍斬開,他自然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