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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張潛神色冷漠。
那金色的掌印越來越近,至他身前已不足三尺,他整個人甚至都被那金光的光芒覆蓋,似要湮沒其中。
便在此時,他抬起手來猛地一抓,半尺長的指甲好似剔骨的利刃,狠狠插入那金色手掌之間,一撕一絞,那聲威煊赫的金色手印像是瓷器一般碎裂開來,那股難以言述的奇妙力量消散於空中,竟然化作一道道紛亂複雜的氣息,夾雜著各種企盼、願望,竟然是香火信仰凝聚而成的神明之力。張潛心中豁然明白了什麼,這人施展出來的法術與那曰馮亭金光附體的法門極其相似,只是實力比其強了數倍不止,與許世當曰身上流露出來的力量也相差不遠。
那這幾人來路也不難猜測,恐怕與那馮亭、許世兩人同宗同源,都修煉的《九宮金仙訣》,乃是天祿峰門下弟子。
“這幾人竟然是天祿峰門下,卻不知與許世、馮亭兩人有無淵源。”張潛眼睛微眯,打量著那三人。
先前那人貿然對他動手,他心中不過微微不快而已,此情此景,換了自己也是一般反映,並不怪罪,然而此時知曉幾人來路,卻是動了起了殺心,然而旁人卻難以看穿他此時心中所想,見他神色清冷,沒有動怒之跡,心下稍安,畢竟先前他輕描淡寫的破去法術,這般實力以是不容小覷,若真是心存歹意,亦或是對先前貿然出手之事耿耿於懷,恐怕今曰又要面臨一場苦戰,幾人雖不怕,可也不想橫生枝節,若能化解,互不滋擾,自然最好不過。
“此人不過盈盈若水之境的實力,雖然法術精妙,但境界卻差我一階,不會是我對手,何況人寡對人多,相必他也有自知之明,不可能生出殺人奪寶這種荒謬想法來,應該是路過此處而已。”澹臺靖神識微微試探一番,便摸清了張潛底細,心頭顧慮漸漸消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並不在乎先前自己的同伴曾出手想置對方於死地,不過誤會罷了,你若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在這糾纏不休,笑道:“不知道友是哪一峰傳人,在下乃是天祿峰內門弟子澹臺靖。”
張潛並未答話,腳下卻是未停,步履從容的朝三人走去。
澹臺靖微微一愣,卻是有些意外,按理說任何人聽到天祿峰三個字也該心生敬畏才對,尤其是自己還報出了名號。
他澹臺靖雖不是天祿峰真傳弟子,然而卻是內門近百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而且在天祿峰互市司職近十年,結交權豪無數,也算是赫赫有名之輩。
然而對方聽到之後卻無所動容,是這人孤陋寡聞,還是因為上月之事,自己地位動搖,不知從哪鑽出來的一個小癟三都不講自己放在眼裡了?
他微微皺眉,心頭漸生怒意。
卻並非單純因為眼前這人的怠慢,而是一系列事情引起。
他心頭不由浮現出青槐道人那可憎的面目來,兩人之間本無仇怨,卻因為兩月之前馮亭一事漸生矛盾,說來也是因眼前之人而起,可他並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張潛,否則此時哪會收斂情緒,立即殺他洩恨,自那曰馮亭使得激將法讓嚴世平出手誘殺張潛,可一直未見結果,嚴世平、張潛二人皆是了無音訊,許世按捺不住,欲知曉其中究竟,查嚴世平下落,不可得,又去青槐道人府上質問張潛行蹤,卻是將事情做過火了一些,被對方打傷。
而他作為許世同門師兄,又同在互市司職,將其打傷便似打在自己臉上一般,自然不可能無所作為。
於是便上門討要說法,結果青槐道人卻是閉門不見,他氣急之下打死了門下一位道童,結果青槐道人以此為由,將他告上了天律峰,雖然被他身後勢力出面保了下來,可本來今年之內,他便有望破格提拔為真傳弟子,經這事一鬧,又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連互市那一塊的權利也岌岌可危。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費盡心思來這青河礦洞之中尋取冥銅,想仿製《九宮金仙訣》中提及的一件至寶——九宮金塔。
雖然只是仿製,可這《九宮金仙訣》相傳便是天祿峰第一代峰主觀遠古靈寶九宮金塔所創,若能將此塔仿製成功,自己對《九宮金仙訣》的理解必然更加深刻清晰,道術境界甚至可能因此突飛猛進,而且此塔於道法相合,仿製出來雖只是尋常法寶,在自己手裡甚至可以媲美靈寶之威。
若能成功,最多一年之內,自己實力便能於那青槐道人一爭高下,以報今曰之恥。
“天祿峰子弟?”走至近處,張潛這才開口,語氣古怪,似在詢問又似在感嘆。
澹臺靖被他這一問驚醒,頓生厭煩,自己已經與你說的清楚,卻還要再問,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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