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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有一件事情,你且記著,這兩位可憐的山神都是因你而死的,妄他們將你當作正道同盟,可惜你與我一樣,是魔頭始終便是魔頭。”大笑著,抬起手來,便欲從那尊金甲神靈手中將甲山捉來,親手殺死以消怨憤,甚至可以折磨一番,讓張潛親眼看到,在他道心之中種下一道心魔。
如今他雖然知道自己已經離死不遠,然而九宮金塔再將張潛抵擋片刻也無不算難事。
他到不信張潛就能瞬間將九宮金塔擊穿,他完全有時間去做這些想做的事情,全當生命最後一刻的安慰。
然而不等他將手伸過去,便聽的一連串緊湊、激烈的破碎聲。
猶如狂徒手執斧刃,名貴的瓷器堆裡掃過。
勢如破竹,讓人心驚肉跳。
光祿人下意識的迴轉過頭去,只見那混沌無際彷彿壁壘一樣火光中,陡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甬道,摒棄四周瀰漫的強光,甚至可以看見火光後面的世界,就好像絕望的世界中突然開啟了一扇天窗,他心頭湧起一陣狂喜,將這甬道當作了逃生的一線希望,就好像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然而不等喜意浮上眉梢,頓時色變,因為那個黑色的甬道穿過火光之後,還在不停的延伸,輕而易舉的撕裂了因火煞侵蝕而變得極度稀薄的神輝,抵達至身前。
一陣猶如實質的殺意撲面而來,將他滿頭枯發吹起,根根斷裂。
五官扭曲,眼中滲血,根本看不清眼前情況。
而後只覺得右臂上泛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隨後便被一陣空蕩蕩輕飄飄的感覺所取代。
光祿道人恍然回過頭去,本來他只差一絲距離,便可擒住甲山的咽喉,將其生死掌握於鼓掌之間,然而中間卻又莫名多出一尺空白。
他整條胳膊,自手肘處,竟被利器生生斬斷!
之前獻祭神靈,早已耗幹了體內的精血,此時沒有一滴血液可供拋灑,唯有一道道氤氳霧氣從斷裂形成傷口處不斷逸散,自然是濃郁至極的純陽真氣,光祿道人似被嚇傻了一般,反映遲鈍了好幾拍,過了半天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緊抱小臂渾身劇烈的顫抖,轉過身來,下意識的一抬頭,慘嚎聲頓時戛然而止,眼神中被純粹的恐懼所取代,張潛那張陰冷如鬼的面孔與他近在咫尺,幾乎可以嗅到他的呼吸,眼瞳中充斥的殺意好像剔骨的鋼刀,一寸寸的颳著他的身軀。
“你很好。”張潛牙關嘴唇輕啟,看著四周散落的殘肢斷軀,忍不住閉上了雙眼,輕輕吐出三個字來。
“張潛,你想幹什麼!”光祿道人面色慘白,已流不出一滴汗水,嘴唇早已乾裂,沾著一層白膩的死皮,整個人尚未斷氣,便已經如死人一般。
事到如今,這種問題已經顯得毫無意義,只不過是情緒失控而已。
在生死麵前,任何人都會感到深深的恐懼。
何況張潛已經把死亡二字變得不再平凡,就像是厲鬼鎖魂一般。
“我已經給你選擇了,可你偏要一意孤行,便怪不得我了!”張潛微微閉眼,又豁然睜開,無窮無盡的怒火伴隨著陰冷至極的殺意再這一刻瘋狂噴湧,形成一陣猶如實質的寒風,將滿頭青絲高高捲去,刀光劍影瀰漫虛空,無數劍氣朝著光祿道人身上席捲而去,第一劍,直接貫胸而過,心肺俱碎。
百骸暢通之境,修道之人命姓歸結於純陽真氣中,只要還剩一口氣尚未散盡,便不會殞命。
然而心肺被絞碎,那種劇痛卻是任何人也無法忍受的。
真正意義上的撕心裂肺。
慘叫之聲震徹寰宇,好似要將喉嚨都喊破一般,讓人聞之色變,聽之膽寒。
這一劍下去,光祿道人似被抽走了最後的希望,再也不想抵抗了,神輝似煙塵一般散去,隱藏其中的神靈也退回了九宮金塔之中,那座巨大巍峨的金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翻滾幾圈,縮小至巴掌大小,最後猶如宮殿屋簷上一塊破舊的金瓦,朝著山谷之中墜落下去,尚未落下一段距離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拖住,懸在了空中,張潛眼下卻無心理會,艹控著血煉黑金劍氣,彷彿一個手藝精湛的劊子手在施展凌遲之刑,第二劍、第三劍接連不斷的刺了下去。
每一劍下去必挑碎一塊血肉,連同筋骨一起帶出體外。
不過片刻,光祿道人便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嘶嚎之聲,漸漸嘶啞。
第一百四十五章重聚神體
世間凌遲之刑施行一次往往需要幾個時辰乃至於數曰的功夫,然而張潛已神識催動血煉黑金劍氣,眨眼之間便可刺出千百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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