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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乃荊州昭陽城外散修,如今奉正一道壇法旨前來蜀州平熄鬼王之亂,只是途經此地而已,並無意覬覦各位除魔所得收穫。”說罷,也不願再搭理這追陽道人,輕輕拂袖驅散了腳下乙木靈氣的凝聚而成的雲團,直接降落在了下方山林之中,他意在龜妖水府,以便助李漁重登神位,並無心去管閒事,如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多加過問。
“誰讓你在此處落腳了?”那追陽道人被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擺了一道,甚至都沒看清道牒之上的內容,張潛便已收了東西,撇開他獨自裡去。
這種怠慢,猶如打臉一般,心頭立即滋生一陣怒火。
張潛對待這等犯他底線之人,尚未動手取其姓命,已算收斂了脾氣,哪會與他與他虛與委蛇。
追陽道人猛然震袖,腳下火雲如浪潮一般,隨著腳步瀰漫了虛空,緊追上去,便要攔截。
“怎麼?”未等他近身,張潛便已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誠意誠意的詢問一般,只是顯得過於刻意,傻子都看出來,是拿人敷衍,而後針鋒相對的問道:“莫非這岷山也成了你陽山小洞天的道場,貧道只是在此處調息片刻,恢復體內消耗的純陽真氣,也要你來裁定?”
“我之前已與你好說,我陽山小洞天正在前方降妖除魔,容不得驚擾,你執意在此處胡攪蠻纏,休怪我與你動粗!”追陽道人狠狠呵斥道,也是年輕氣盛,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抬手一招,環繞他身周的青銅寶鏡頓時旋轉起來,扇動空氣發出呼呼的風聲,天上烈曰火光影射其中,被絞的支離破碎,化作一道道炙熱如火焚氣息瀰漫開來,那青銅寶鏡就像一個鏤空的圓球,被明亮的火光包裹著,帶著一股恐怖的氣息,彷彿滾到哪裡,哪裡便會被融成一灘金湯。
張潛目光微皺,只覺這青銅寶鏡似有幾分眼熟。
心中思忖片刻,便是想起。
當初殺了白骨道人,卻是從其遺物之中得到過這麼一塊類似的青銅古鏡,只是其中存留著一道強大至極的神識烙印,不遜色於海蟾子留在冥海之甲中的那道,一直沒有機會祭煉,如今還鎮壓在玲瓏'***'塔中,跟這追陽道人手中的古井簡直一般模樣,唯獨氣息浩瀚了數倍不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今卻是明白過來,這塊銅鏡應該是當初赤練子從青陽子手中奪來,最後傳到了白骨道人手中,當初赤練子雖被青陽子一拂塵打壞了肉身,那青陽子也沒佔到半點便宜。
如今生死未明,連下落都找不著了,屬於修真界內的失蹤人士。
如今一想,卻也明白過來,這追陽道人應該是傳的青陽子的道統衣缽,而他所使法寶必然也是自己手裡那塊青銅古鏡的仿製品,雖然也是靈寶檔次,但品質卻遠遠比不上自己手中那塊,若能從他口中得知祭煉這銅鏡的具體方法,自己想要祭煉那塊青銅古鏡便會容易許多,不像祭煉九宮金塔與冥海之甲之時,付出那般巨大的代價,甚至將自己姓命都搭進去。不僅如此,這追陽道人所練道術,似乎與太陽真火有關,也讓張潛不由聯想到了《朱雀火訣》這門道術。
他之前對這門道術便有圖謀,只要能得此法,不僅能夠補全自身火系道術,還能還望霞仙子一個天大人情。
之前尚在考慮,上何處尋求,卻未想到轉眼之間,便有人送上門來。
心中殺意浮動,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殺人奪寶之心。
這追陽道人犯他在前,也有殺他之理。
只是如今須得謹慎行事,一著不慎,便會陷入九死一生之的絕境中去,要殺人,而今此處幾人便得一個不留,做的乾乾淨淨心頭正在考慮,是否動手,一時間難做決定,還有一些遲疑,並非顧慮,他非濫殺無辜之輩,這追陽子雖是該殺,但其餘幾人與他並沒有任何仇怨,毫無理由取人姓命,念頭難以順暢,對將來修行大為不利,將來渡風火大劫之時,統統會化作實相心魔侵襲神魂,正這般考慮之時,便見遠處林間有一道劍光飛來,一路途經之處,落英繽紛。
卻是峨眉劍派那個年輕的女冠御劍破空而來,自兩人間婷婷而立,兩人之間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許多。
追陽道人輕輕一彈指,在掌心之中飛快旋轉猶如滾雷火球一般的銅鏡頓時飛出,重歸之前軌跡之中,繞著體外四周環繞運動,自轉速度也逐漸緩慢下來,凝聚起來的太陽真火悄然散去,整個人又變得冷漠起來,在旁人面前,也無意與張潛一般見識,挪轉目光看著那容貌嫵媚的女冠,問道:“紫英師妹來此處幹什麼?這些事情有我處理便是,這野道士不知有什麼不可告人心思,不聽勸告,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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