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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世外洞天。”牛頭便道。
經此一說,這赤練子也隱隱覺得頭上天空有幾分熟悉,四周環境雖然陌生,他還是飛快分辨出來,心中大呼:“怎能如此蹊蹺,竟然直接穿回了小溈山之中。”
小溈山洞天方圓三千餘里,比之世俗一州之地也不遑多讓,赤練子雖在此間修行近百年,然而卻只佔一峰之地,許多地方也不曾涉足,恍然落入其中,也是分不清處境,不過只要是在小溈山中,那便好說,說不定還能借助師門力量剷除此僚,到時候回焰獄峰中取回天魔之身,自己才算真正擺脫了陰曹地府的掌控,念及此處,他不免喜形於色,匆忙道:“這洞天便是我曾經修行之處,我去說明,行事必然方便許多……到時候……”
他話還未說完,那牛頭便已駕雲橫衝直撞而去,手中鋼叉一撩,便聽的虛空之想起陣陣怒吼,猶如厲鬼凶神!
那雪木峰的幾名弟子尚未明白怎麼回事,便被鋼叉掀起的血光掃中,身軀便似嬌嫩的花蕊一般,被打的爆裂開來,鮮血、碎肉四處塗抹,將河岸都染成赤色。
“師兄,怎可如此莽撞。”赤練心頭詭計落空,忍不住驚呼一聲。
牛頭卻也不理他,走至那幾具碎成糜狀的屍體前,從中翻出兩塊身份令牌,一塊扔給了赤練子,一塊系在自己腰間,而後道:“莫以為本鬼帥不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想借你同門之手對付我?我勸你收斂這份心思,等我將這事做完,在人間穩住腳,自然放你離開。”
赤練子臉色驚恐,不敢應答,恍然想起,如今自己是鬼魂之身,心中所想又如何能瞞過對方。
“有這腰牌,便可以穿越洞天屏障了吧?”牛頭問道。
赤練子心有餘悸,也放老實起來,只能點頭承認。
牛頭沒心思在此間糾纏,祭起鬼雲便走,赤練子無奈緊跟,二人有驚無險的離開小溈山洞天,一路南下,往蠻荒之地而去。
便在同一時間,長安城承天門橫街的瀟湘閣中。
幾株檀香在溼潤的空氣中慢慢燃燒著,漸漸醞釀出一股馥郁的香氣,趨於大雅與大俗之間,正如繡床上躺著的那名容貌溫婉的女子一樣,容貌雖生的沉魚落雁一般,然而嘴角那一抹淺笑,卻平添幾分人情味,不似冰霜一般而拒人於千里之外,然而眉目間不施脂粉,玲瓏剔透,又讓人有種咫尺天涯錯覺。
此時已是晌午,女子仍未醒來,然而神色間卻沒有一絲慵懶。
彷彿沉睡了千年之久,思緒都飄到了極遠之處。
窗外傳來陣蟬鳴,像是驚擾了女子的美夢,她緩緩睜開雙眼,眸子之中呈現一種失神的空洞,而後從走下繡床,來到書桌前,將手中攥著的事物輕輕放下,卻是一個玲瓏剔透的翡翠蝴蝶,栩栩如生,歇於小桌上,隨時可能飛走一般,而後提筆在紙上寫下一段話,卻是用的上古之時的篆文,也不具體內容,而後輕聲喚來門外似丫鬟打扮的少女,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到宮裡去,交與我師兄。”
“徒兒明白。”那少女也不多問,只是點頭應下,蓮步微移,輕輕掩門離去。
其容顏、身姿皆可稱作稀世罕有,然而融入塵世之中,竟無一人回眸,彷彿一步之遙,便是兩個毫不想通的世界。
只見其離開蕭湘閣之後,踏上喧囂的長街,彷彿縮地成寸一般,依舊步履輕盈,生怕羅襪染塵,然而身遭人或事卻像是浮光掠影一般,朝身後飛逝。
然而諾大的塵世之中,竟未一人看破。
連皇宮高牆、重重禁衛,也未能阻礙她的腳步,一息過後,便到了太極殿中,將那封書信當著文武百官之面,交到那個身穿黑色龍紋袍、頭戴平天冠的男人手中,而後寵辱不驚的離去,視殿上群臣如泥塑的木偶一般,不曾多流連一眼,道宗皇帝也視做平常,不與近臣多言半句,只是不動聲色的拆開書信,看清紙上那一行篆文,雙眼微闔,而後緩緩睜開,猶如淵海一般的氣息散發開來,直讓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蟬,而後撇開那堆積如山的政務不管,宣佈退朝。
走至西內苑,復才開口,對身旁一個頭戴羽冠,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師妹以夢蝶之術照見未來,無間地獄之中那位大聖似有破開封印之跡象。”
那位模樣慵懶,似睡非醒的道人聞言抬了抬頭,卻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曉得了。”
平曰威嚴隆重、恩施四海的道宗皇帝,此時在這道人面前竟然不敢多言半句,對他這怠慢之情雖有不慢,卻只是微微皺眉。
“我三清宮中如今正在接待天庭那位大人物,此事不宜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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