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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靈已經在等他了,陸小遠把七佛寺的情形告訴蘇婉靈,蘇婉靈不像平日那樣活潑,沒有理他。陸小遠討了個沒趣,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又問起七個大字,只道蘇婉靈沒親見佛像,不會知道,豈知蘇婉靈道:“那是“伏祈甘霖惠黎庶”,是武威帝國建國之君姬修德所書,那時戰亂剛剛平息,天下百姓生活困頓不堪,他希望天下萬民儘快從貧困之中擺脫出來,才寫了這七個字。”
陸小遠想到鍾離鎮的慘狀,確是如此,讚歎道:“丫頭你真厲害,知道這麼多。”又說起帶刀人:“那些有錢人幹麼要帶刀啊,皇都之內,還怕遇著盜匪麼?還是他們原本就是盜匪起家?”
蘇婉靈笑道:“傻子,什麼有錢人、盜匪的,那些人是聖王城內的天武衛。你這話叫他們聽到,就得把你抓進大牢,擇日開刀問斬了。”
陸小遠驚道:“那就是天武衛啊?只聽別人說起,今晚總算是見到活人了。”天武衛由武威帝主身邊的親信衛士組成,對帝主忠心不二,武技和真氣修為均是一流,暗中替帝主監察百官,掃除陰謀叛亂之人,被歷代帝主重視。天武衛也因此恃寵而驕,常有不法舉動,私設牢獄,濫用酷刑,文武群臣提起天武衛莫不變色,又恨又怕。
陸小遠忽然心念一動:“丫頭怎麼會這麼熟知帝都情形?天武衛這等重要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桑耶寺?七佛寺又為什麼一個天武衛都沒有?”
他不住思考這些問題,一路上沒再插科打諢。蘇婉靈見他悶悶不語,反倒不習慣了,回到客棧,問道:“你怎麼啦,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陸小遠待她回房之後才敲開她房門,道出了心中疑惑。蘇婉靈一改往日嬉皮笑臉,正色道:“呆子,我問你,倘若天下有人為功名爵祿背叛師門,勾結貪官汙吏,殘害忠良,你待怎地?”
陸小遠憤憤道:“這種奸賊,只要叫我知道他身在何處,一定想法子一劍殺了他,這種奸賊不剷除,只會為害百姓!”
蘇婉靈道:“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名叫餘立舟,他本是北極神農一族,綽號“毒手華佗”,神農一族雖然精研毒物,下毒手段出神入化,族中規矩卻定的明白:神農族人不得對無辜百姓和正道武者濫用毒物。這餘立舟熱衷功名,不惜違背門規,叛出神農堂,歸入大奸賊檮子夭麾下,做了帝國御醫,同時充當檮子夭的爪牙,毒殺了十多位忠臣,甚至毒害無數百姓,你說這種人該殺不該?我要殺他,你幫我不幫?”
檮子夭是武威帝國三公中的大司空,在帝國朝中結黨營私,禍亂朝政,與大司徒羅引水火不容,群臣中的忠良之士都站在羅引一邊,聲勢浩大。但檮子夭是帝主姬武奎的寵臣,羅引倒也奈何他不得。
十多年前他被一名遊俠刺殺,其黨羽也作鳥獸散,餘立舟孤立無援,怕羅引找他算賬,便與明王宗番僧勾結,明王宗番僧為他提供保護,他研製毒物助明王宗害人。
陸小遠見蘇婉靈滿眼殷切期盼和鼓勵之意,急急忙站起身來表態道:“我…。。我願意幫你!”
蘇婉靈笑道:“你願意就說願意,幹麼這麼激動?”盯著他眼睛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麼?就不怕我騙你?”臉上中略帶戲謔之意。
陸小遠避開她眼神,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臉卻紅了。他也不知怎麼,自打第一次見到蘇婉靈,就認定她不是壞人,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只是這話卻說不出口。
蘇婉靈一張俏臉伸到他面前,櫻唇嘟起,問道:“你心裡是不是喜歡我啊?”美眸眨了幾眨,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張如花笑靨距離陸小遠不過半尺,陸小遠聞到少女身上的幽幽香氣,心慌意亂,趕忙站起,踉踉蹌蹌出了門去。蘇婉靈見他這幅狼狽模樣,咯咯嬌笑起來。
陸小遠回到房間,獨坐窗前,望著一輪將滿未滿的月亮,不知怎地,月亮幻化成了那張可愛的嬌俏笑臉。
帝都守禦何等森嚴,到番僧和天武衛眼皮底下刺殺御醫實與送死無異,若在平時,陸小遠即便出於義憤答應,稍後必生悔意,但這次他卻毫不後悔跟著蘇婉靈前去,或許,少女的嫣然一笑,才是他甘冒大險的無盡動力吧。
第二天,蘇婉靈落落大方來到陸小遠門前,喊他起床。陸小遠出房後低聲問道:“咱們什麼時候殺那餘立舟?”
蘇婉靈也悄聲道:“這惡賊就住在桑耶寺中,我昨晚查探了他的所在,神農堂雖然也是武道一脈,卻以煉毒為主,他武技不怎麼厲害,真氣修為也不高,只是為人險詐,各種毒術防不勝防,硬闖桑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