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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
周穎雖然奇怪,也不多問,跟出數里,遊北海終於停步,他面前不遠處是幾塊大石,石邊站著兩人,一男一女,年紀均在三十五歲上下。
男子儀容肅穆,手中轉動兩枚黃金虎膽,女子容貌頗為秀麗,但左頰一條刀疤,平添了幾分戾色。
遊北海朝二人拱手道:“穆掌門,穆夫人。”
這男子名叫穆子單,是虎爪派掌門人,婦人是他妻子,兩人臉色陰沉,懷有怒色,男子一聲不吭的拱拱手,婦人呸的一聲,怒道:“姓遊的,你把我年方九歲的孩兒在鄉下吊了三天,又打了四十鞭子,這筆賬咱們得好好地算一算!”
遊北海道:“穆夫人息怒。令郎年幼不知輕重,打斷了一名村民的腿,因救治遲了,落得終身殘疾。那人上有老下有小,是家裡的頂樑柱,這麼一來,就等於斷了人家一家的生計,在下吊他打他,也是為平息眾村民之怒,不得已而為之,望二位海涵。”
那婦人怒道:“放屁!我兒子最為乖巧懂事,肯定是那個鄉巴佬先招惹了他,他受了欺負才動手的。”
遊北海說道:“令郎把人家羊圈裡的四隻羊引到了村外的陷阱中,四隻羊都被尖刺刺死,羊的主人氣不過,想打他一頓,反被令郎的玄石指虎打斷了腿。單夫人可以去荷葉村問一問,村民們都知道這件事的。”
婦人冷笑一聲,道:“四隻羊有什麼稀罕的,鄉下人當真小氣,為了四隻羊便要打我孩兒,若非我孩兒帶有兵器,豈不是要捱揍?”
遊北海心想:“你如此粗魯蠻橫,你兒子若是乖巧懂事,那才見鬼了。”說道:“四隻羊對賢伉儷而言不算什麼,卻是那人家的全部家當,也不怪那人生氣。”
婦人瞪起眼睛,道:“就算我孩兒有錯,你也該把他送回來,交由我夫婦管教,哪輪得到你多管閒事?”
遊北海淡淡一笑,道:“近百個村民攔路,在下無法帶著令郎脫身。而且今日看來,沒有把令郎帶回虎爪派,在下是做對了。”
婦人一怔,道:“那是為什麼?”
遊北海道:“夫人見了令郎,疼愛縱容還來不及,如何能正經的管教?想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村民豈不白受損失?”
婦人氣的哇哇大叫:“好哇,你是說我不會管教兒子?”轉向穆子單,叫道:“當家的,這姓遊的欺負你老婆和孩兒,你管不管?”
遊北海道:“在下豈敢欺負穆夫人。雖說養不教父之過,卻也有慈母多敗兒一說,夫人還須教好令郎,免得他以後誤入歧途。”
婦人喝道:“老孃怎麼教兒子,用不著你來多嘴!”雙掌一翻,手上套了指虎,她這指虎的前端鑄有尖刺,形似虎牙,一招“斷山擊”打向遊北海。
遊北海側身避開剛猛的拳風,婦人又使出“猛虎二連環”,右拳斜出,打向遊北海的太陽穴,左拳跟至,封住了遊北海的退路。遊北海雙掌豎起,擋下了婦人的攻勢,他真氣灌注之下,雙臂如鋼似鐵,跟尖銳的指虎虎牙碰上,絲毫未傷。
遊北海向穆子單道:“穆掌門,你是一派尊主,此事孰是孰非,還請說句公道話。”
穆子單冷冷道:“遊先生武功不錯啊,愚夫婦倒要一同領教。”一甩手,兩枚虎膽嗚嗚迴旋著先後擊出。
這時遊北海剛揮掌逼退婦人,見虎膽來勢兇猛,便側身躲避,不料虎膽從他身旁掠過時,砰的一聲,氣勁炸裂,金色氣芒翻滾洶湧,將遊北海整個吞沒。
婦人哈哈一笑,倒縱在一旁。原來虎爪派有一門“虎煞混元氣”功法,威力雖強,須得運氣良久才能攻敵。穆子單別出心裁,將虎煞混元氣附在虎膽上射出,對方就不易察覺了。虎煞混元氣在靠近對方時突然發作,更是令對方無可躲避。
陸小遠關注著那一團氣芒,心想遊北海如有不測,可得出手相救。
氣芒散去,便看見了遊北海挺立的身影。他反應迅速,在剛才千鈞一髮之際運氣護體,免受內傷,但一襲長衫被轟的襤褸不堪,臉上、身上佈滿血汙,頭髮凌亂,比逃難的災民還要狼狽。
陸小遠看出他受傷不重,望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好笑。
遊北海冷著臉一言不發,緩緩地抽出長劍,劍尖直指穆子單。
穆子單雙手往袖裡一縮,隨即探出,雙手各套一隻虎爪套,拉開架勢,潛運真氣。那婦人也全神備戰。
遊北海劍尖嗡嗡一顫,劍如流星,直刺穆子單的胸口,穆子單右爪探出,正欲抵擋,卻見對方的劍勢突然擴散,白森森的冷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