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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道:“正道人士決不能任由強者凌弱,閣下若是有理,便請講來。”灰袍人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那女子道:“你不說,那我來說好了。我嫁到你主人家也為時不短了。如今老主人也就我的公爹臥病在床,大權落在大長老之手,他一心要謀奪我夫家的權力,你身為我家的首席武師,不為舊主盡忠,卻與大長老沆瀣一氣,可有此事?”
灰袍人一愣,道:“不錯,但。。。。”
那女子又道:“公爹派的手下幾經波折,終於尋到一味救命靈藥,大長老卻一心阻攔靈藥到我公爹手上。我氣憤不過,奪了靈藥想交給公爹,大長老便派你們來截我,是也不是?”張恆也把疑問的目光投向灰袍人。
灰袍人喘幾口粗氣,似乎忍無可忍,怒道:“誰跟你打啞謎了!”鋼鉤一擺,衝張恆喝道:“你走不走開?如若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恆搖了搖頭。他也知女子所說未必盡數是實情,灰袍人若是邪道之人,女子來路也必不正,只是既不能任女子喪命,又有事相求於她,只好出手阻攔灰袍人。
灰袍人下一聲令,兩頭猩猩巨漢揮棒砸向張恆。
張恆一招“天外玉龍”遞出,擋住數百斤力道的兩下猛擊,後招不歇,凝霜雪化作一片冷森森的白芒,攻向三人。三人挺兵招架,灰袍人如一片灰雲,在張恆身周往來盤旋,兩頭猩猩巨漢則如兩座牆壁,配合灰袍人緩緩移動,不時發出低吼。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三人各自退開。灰袍人望著鋼鉤上的道道砍痕,臉色大變。猩猩巨漢手中的狼牙棒卻已斷為兩截。狼牙棒不過是凡鐵打造的兵器,並未煉入靈石,雖如半截樹幹粗細,卻經不起凝霜雪的切削。
猩猩巨漢皮堅肉厚,力氣極大,智力卻低下,見兵器折損,獸性大發,不得灰袍人的號令便大吼一聲,一齊撲向張恆。張恆一招“鳳點頭”,兩點白芒一閃,猩猩巨漢的手指已盡被切斷。碎巖腿法橫掃,猩猩巨漢三百斤的身體飛起數尺,重重摔下,大地似乎隨之震動。
第一百三十一章 荒郊破廟(3)
灰袍人見張恆修為遠勝自己,那柄麻布包裹的玉劍更是罕見的利器,實不願再與他動手。但想到主人的嚴酷刑罰,咬了咬牙,還是縱身直上,雙手翻轉,一隻骷髏頭出現在他身前,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而前移,總跟他保持二尺距離。
他左掌在骷髏頭上一拍,骷髏口中噴出一陣黑霧,霧中斑點紛飛,是一些細小毒蟲。
張恆不認得他這門武技,只聽那女子叫道:“這是陰祟死靈術,別沾著!”不敢怠慢,一掌拍出,雲氣湧動,將黑霧隔在身前數尺之處。
灰袍人雙掌在骷髏頭上接連拍擊,骷髏的七竅之中不斷有綠氣、毒蟲、湧出,卻不能侵入雲氣分毫。灰袍人只覺他一掌重似一掌,那雲氣越積越厚,竟如實體一般湧向自己,大感詫異。
這是“煙橫雲濤湧”中“峰巒疊嶂”手法,從帝會山正氣堂頂眺望,可謂千山重疊。帝會派的一名前輩心生感悟,將掌風隨峰巒之勢運轉,也能逐漸增大,綿延無盡。
在雲氣的強壓之下,骷髏噴出的種種怪異氣體、光芒都被逼了回去,張恆繼續催運真氣,要把雲氣逼入骷髏的七竅。
他聽杜雲山講過這門陰毒武技的訣竅是用自身真元包裹體內毒質,分出體外,在掌力的催動之下散毒傷人。自身掌力再加上意念驅動真元之力,比尋常的劇毒武技勁力更甚。只是真元出體之後的幻化形象各有不同,若非女子點出,張恆無法識出。
此技雖然威力不小,但真元離體,是十分兇險之舉,只要外來真氣侵入其中,輕則破功癱瘓,重則立時斃命。
灰袍人眼看劇毒真氣抵擋不住對方雲氣,雲氣侵入,便是自己喪命之時,冷汗涔涔而下,又是失落又是恐懼,抵抗之力漸弱,索性求個早死,免得受盡心理上的折磨。
那雲氣到了七竅入口,卻是微微一收,並不侵入。只聽得張恆說道:“閣下所修盡是邪道武技,本該廢掉你全部功力,但此番在下出手,實有幾分私心在內。只要閣下答應立即離開,在下這便撤功,如何?”
灰袍人陡見生機,如死刑犯得遇大赦,只求不死便是,還管他什麼任務是否完成,趕忙點頭應允。張恆雙掌一收,跟著袍袖一拂,雲氣盡散。
灰袍人雙掌虛託骷髏,將其納入體內,只覺四肢百骸再無半分力氣,看了張恆一眼,轉身要走。猛見寒光一閃,下意識揮鉤擋架,“當!”一聲響,卻是那女子出手。她眼波流轉,望著灰袍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