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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兒嘆了一口氣,道:“我爹媽不喜歡風雅城。他們說那裡都是名門望族和大有來頭的人,跟他們住在一起,不免有些拘束,倒不如在晉州耕田,自由自在。”
張恆讚道:“閒雲野鶴,淡泊名利,真有隱士風範。”
歌兒笑道:“公子過譽了。其實五宗高手誅滅妖邪,保衛天下生靈,那才是值得尊敬的大俠士,大豪傑。就像公子那日殺死蓋光新,滅了洪沙幫,為民除害。”
張恆心道:“洪沙幫眾人其實是血翼老魔所殺。”
蕭晏晏突然說道:“歌兒姑娘,你說你被蓋光新擄去,是不是被蓋光新給玷汙了?”
歌兒面色一紅,低聲道:“沒有。其實張公子剷除洪沙幫的那天夜裡,蓋光新本想…本想強行欺辱我,他還沒得手,幸好張公子救了我。”
蕭晏晏又追問道:“你被那哥倆抓走,他倆不是要你輪流陪著睡覺麼?這麼說來,你的第一次是交給他倆中的一個咯?”
歌兒臉色更紅,道:“不是的。他倆把我捉走後,就不斷爭論我該先陪誰睡…。爭執到今日,我伺機逃了出來,被張公子救了。”
蕭晏晏冷笑一聲,還要再說,張恆打斷道:“蕭姑娘,歌兒姑娘已經夠不幸的了,你怎麼總是揭她傷疤?”
蕭晏晏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卻突然讓雪猞猁全速前進,頃刻間把張恆落下了五六丈。
日到中天,三人在渝北姜家小鎮落腳。吃過午飯,三人在鎮上閒逛,發現了一座茶館,裡面坐了不少人,蕭晏晏便要進去聽書。
張恆遲疑道:“聽書看戲,那是尋常百姓的娛樂活動,咱們武者做這些俗事,未免有些無聊。”
蕭晏晏歪著頭瞧了他一會兒,笑道:“武者怎麼了?武者不是人麼?你平日又如何消遣時光?”
張恆道:“師父訓徒很嚴,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武了。就算偶有空閒,也是撫琴弈棋。”
蕭晏晏道:“如今時局動盪,你這些小眾生活方式,尋常百姓可既沒錢、又沒心思去享受。在他們心中,還是花上幾個銅板,和一群人坐在大房間裡喝茶聊天,聽先生說古論今,更為實惠。歌兒姑娘,你爹媽都是最尋常不過的農民,你說是不是?”
歌兒點了點頭。
張恆問蕭晏晏道:“你喜歡熱鬧麼?”
蕭晏晏道:“是啊,我是個孤兒,被我義父撫養長大。小時候義父還肯陪我玩,後來他性子變了,就不怎麼愛理我了。我氣悶得很,便喜歡上流連戲院茶樓了。”
三人進了茶館,找一張桌子坐下,那說書人正在口沫橫飛,精神抖擻的大講幾百年前的人妖兩族之戰。
蕭晏晏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那黑袍人是什麼身份,你猜到了?”她聽張恆稱黑袍客“俠義道之人”,因而有此一問。
張恆點頭道:“是。”
蕭晏晏道:“那你告訴我。”
張恆道:“他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我雖然猜著了,也不能告訴你。”
蕭晏晏笑道:“你不告訴我啊,那算了。等他追上咱們的時候,我親自問他。”
張恆奇道:“他得到想要的東西,便回。。。。。回家了,幹嘛要再追咱們?”
蕭晏晏笑道:“要是他發現那東西是假的呢?”說著眼睛一眨,閃著狡黠的光芒。
張恆心頭一震,道:“假的?你,你在騙他?”
蕭晏晏微微一笑,道:“大長老想要的東西,必定珍貴之極。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還是我自己留著為好,有備無患,等需要的時候再去找,那可來不及啦。”
張恆道:“他明明檢視了許久,怎麼沒看出那是假的?”
蕭晏晏笑道:“我從真品中提取了汁液,塗在了贗品上。倘若他拿針在靈藥上刺一下,真假立知。可他對這靈藥十分珍視,不願稍稍損壞,因此沒看出其中的道道兒。”
張恆冷冷道:“他是沒料到人心叵測。”
他這才知道蕭晏晏給黑袍客的藥草是假的,她當著黑袍客的面說要走碧海路,卻轉路往渝州之北,自然是為了避開黑袍客。氣道:“快把藥草給我,我要去還給那位前輩。”
蕭晏晏笑道:“現在晚啦。桑織城往西有好幾條岔路,他不知咱們的目的地在哪,我隨便選了渝北這條路,他這時早將碧海路走到了盡頭,找不到咱們,是會走甘陝路呢,還是穿過小姑坪呢?哎呦,說不準,你找得到他麼?”
張恆見她一臉幸災樂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