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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之中,倏忽間又被那九煞蓮花印旋轉所造成的吸力納入了丹田之中。
這一刻,杜浚原本空洞的丹田霎時間被這陰寒的靈氣所充斥,這些進入丹田的靈氣,立刻便隨著蓮花印旋轉起來,好似那漩渦一般。起初這靈氣淡淡的,好似薄霧,只是隨著源源不斷的靈氣補充,不多時便越發的濃厚起來。
片刻之後,靈氣變的醇厚乳白,好似那牛奶一般,元氣!這便是元氣,不同於杜浚先前那元氣種子,這才是純淨的元氣。
漸漸的,湧來的靈氣變的稀薄,少頃,溶洞中平息了下來,顯然,此刻不是靈氣不足,而是到了杜浚的瓶頸,強行的塞攘靈氣,雖然能夠一時的提高修為,但是還是有點拔苗助長的意味。
“沉田中期!”杜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盪的情緒。種下元氣的種子為沉田初期,這種子‘發芽’化為元氣,為中期,沉田中期的修士已然可以煉製法寶了。
杜浚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屍骸,卻是不知道它為何送這麼一場造化給他,畢竟與先前破損的九煞靈根相比,此刻這九煞蓮花印所化的靈根,顯然比先前多了幾分的妖異和不同,至於這不同到底是什麼,杜浚此刻卻說不上來。
這時他丹田之中的那九煞蓮花印停滯下來,但是讓人意外的是,處在蓮花印上的靈氣漩渦卻已然旋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徵兆,好似會永恆的這麼旋轉下去。
一般而言,修士的丹田都是死寂的,在沒有結丹之前,哪怕有半點的異動,恐怕都會傷及丹田,修士沒了丹田,還何談修真?可是杜浚現在的丹田中,那元氣居然呈現出漩渦,與眾不同中,又讓杜浚心中平添幾分的擔憂。
而讓杜浚更為震驚的是,那處在丹田最下方的九煞蓮花印此刻竟然生出了條條根鬚,紮根在他的丹田之中,這一刻,杜浚分明感到了這四葉蓮花印上所傳達而來的那種佛宗至陽之中卻又夾帶著絲絲煞氣的邪異氣息,這邪異氣息透達全身。
當蓮花印在他的丹田之中紮下數百條根鬚之時,杜浚驀然感到丹田之中那陰寒靈氣所凝聚成的元氣,也是忽而一變,在那嚴寒之中,竟然平添了幾分的佛宗至陽之氣,只是若不仔細感察,並不能發現。
杜浚此刻心神侵欲在丹田之中,所見之狀,不禁讓他心緒不穩,暗道:“這元氣異變,不知是福是禍。”
一念到此,杜浚還未深思,卻見那屍骸裂開乾枯的下顎,對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旋即在他措不及防之下,屍骸一把將其夾在腋下,縱身飛遁而去。
杜浚被屍骸攜住,一時間竟不能動彈,轉念一想這屍骸若是想害他,早就取走了他的靈根九子,卻不會費勁氣力的為他改變靈根,如此一想,心中倒也坦然了許些,便任由這屍骸帶著他飛遁而去。
屍骸走的是連線著溶洞的眾多洞穴中的其中一條,以這屍骸的速度,不多時便出了這洞穴,來到了大峽谷之中。這大峽谷雖然薄霧片片,遮天蔽日,但是較之那陰森黑暗的溶洞與洞穴來說,卻是讓杜浚眼前豁然開朗,心中頗有兩世為人的感慨。
來到大峽谷之中,屍骸並未滯留,而是攜著杜浚,以迅雷之勢極快的向峽谷的深處而去。不多時,峽谷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盆地,讓整個峽谷看起來,就宛如那吞下了一個雞蛋的長蛇一般。盆地中樹木茂盛,蔥鬱一片,風來,這綠色就宛如大海一般起伏著。
杜浚抬頭,迎著呼嘯的疾風,蹙眉望著那盆地,許久,他忽的色變,失口道:“陣法!這盆地中的樹木竟成一陣法。”
一句剛說完,他眼前忽的紅光一閃,定眼一看,卻是那件得自遊魂的紅纓法寶,此刻自行從他的懷中飄飛而出,其上血光大盛,血煞之氣濃烈,看其勢,卻好似要迫不及待的衝入那盆地一般,宛若在那盆地之中有什麼在召喚著它一般。
先前杜浚還未沉田之時,對著紅纓所知甚少,此刻他卻明白,這法寶十境中,只消法寶達到封靈小境,其中封入了器靈,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受到太大的損傷,就不會如同那些出白小境的法寶一般,在歲月中將靈動之氣揮發殆盡。
而現在杜浚分明能察覺到這紅纓中恰有一器靈。
紅纓之上的血煞之氣驚擾了急行中的屍骸,屍骸看到這紅纓顯然一愣,神態惑然,少頃它一把將紅纓抓在手中,一掃惑然,對這紅纓竟然極為親暱。
而紅纓一入它手,更是血煞熾烈如火一般,只是隱隱之間,杜浚好似在那紅纓之上感到了幾分的哀求之色,心中一動,暗道一聲:“難道這紅纓在哀求這屍骸?”
屍骸去勢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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