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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抬掌之間,轟然將貼身而來的無數修士砸了出去,縱然是幾個與她多有情分的金丹修士,她也絲毫的沒有手軟!
她明白,此刻稍有不慎,恐怕杜浚便會果斷殺了她!
在最後一聲慘呼消弭之後,天地之間,這瀰漫千萬丈的無數黑霧忽而瘋狂匯聚到了半空,凝現出杜浚真身,此一刻,男子身上煞氣滔天,凶氣畢露!
那凶氣、那蠻橫、那狂傲莫不是摻雜在男子散發出的氣勢之中,讓在場的唯一一個活人——天邪心神搖動,此刻她仿若感到,眼前的男子若是要殺她,僅一掌,足以!
天邪毫不遲疑的跪倒在地,輕聲道:“弟子拜見尊者,恭喜尊者功達碎丹!”
杜浚點點頭,道:“你不錯!”
“此間再無生人了吧?”杜浚嘆息一聲,功達碎丹,讓他心中有了一絲的明悟。
他仰頭望天,忽而冷哼一聲,丹田中的金丹忽而急速旋轉了起來,旋即砰然一聲炸破開來,化為無盡的元氣充斥了整個丹田,這元氣濃郁、厚重!
隨著金丹的崩析,男子周身忽而湧現無盡的元氣,蔓延萬丈,仿若散功一般!
少頃,杜浚冷哼一聲,那湧現而出的元氣轟然迴歸,凝聚在了丹田,一寸,定在蓮花臺之上,宛如一顆元氣的蟲蛹一般!
蟲蛹一現,杜浚方才真正的踏入了碎丹初期,旋即,但聞他體內轟然作響,卻是體內五個隱脈中的天地裡的漩渦、轟然急速轉動,紛自投射出一道連綿不絕的元氣、灌入丹田漩渦之中!
此刻,在杜浚的丹田中,中間是九煞蓮花印,其上便是漩渦,漩渦中間才是蟲蛹,五道元氣沒入漩渦中,登時讓丹田漩渦瘋狂旋轉起來,轉動之間,一股股醇厚的元氣渡入了蟲蛹之中!
杜浚張口收了邪魔,驅使邪魔端坐在丹田中,九煞蓮花印的一側,以自身魔氣滋養蟲蛹,丹田中的九道精元更是一動,宛如九條蒼龍一般,圍繞在漩渦周圍,隨之轉動!
“旁人百年化嬰,我之用半百足以!”杜浚目光一閃,暗道:“可如此卻還是不行,那百年之約已然所剩不多,我卻還需儘快尋找些天材地寶!”
一念到此,他舉步來到了石碑之下,端坐數日,破了石碑禁錮,取出其中殘畫,將四副畫卷拼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畫卷!
杜浚定眼看去,但見畫卷之上金光湛湛,畫著一個佛陀,寶相莊嚴,留身與畫,氣勢卻依舊駭人,以杜浚碎丹修為,僅一眼,但覺威壓湧現,腦海轟隆,不禁駭然退了一步!
少頃,再看,畫卷之上卻是沒有了之前的威勢,細眼一看,但見畫卷的背景乃是廣闊天際,萬里如洗,晴空朗朗!
在這天際之中,佛陀腳踏蓮花,看其姿態,卻是在破空急遁,仿若是衝破蒼彎一般!
杜浚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達摩老祖已然超脫了天道,去了不知的所在?”
“不對,達摩費勁心機,留下這一副畫卷,其玄機必定沒有這麼簡單!”杜浚目光一閃,暗道:“恐怕這達摩壁也非旁人所想,乃是禁錮邪魔所用!”
忽而,他目光無意落在了佛陀身上,一個念頭隨之浮現在腦海之中,轟然一聲,宛如雷霆一般,竟然他身軀一震,狂退數步,面色驚駭,痴痴的望著畫卷,口中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若是如此,這九州又是什麼,這天道又是什麼?”
一旁的天邪一見杜浚驚駭如狂,登時大駭,凝望幾眼畫卷,卻也沒有看出什麼!
杜浚一見天邪望來,登時收了畫卷,滿頭大汗,暗道一聲:“這秘密永遠也不能說出去,不然必然震動天下!”
天邪雖然惑然於杜浚到底在畫卷中看到了什麼,卻也不敢相問,只是恭敬侯著!
“我可帶你出去!”許久,杜浚長吸一口氣,如是說道。
天邪身軀一震,詫異一下,旋即面色狂喜,失聲問道:“當真!?”
看她面色,不難猜測這無數年的禁錮,一朝逃脫,對於這女子的衝擊!
“當真,不過出去之後,你需為我辦一件事!”杜浚沉聲說道。
天邪連連點頭,淚水流下,哽咽之間,卻是連話也難以說出!
當即,杜浚不再遲疑,喝退天邪,取出畫卷,輕聲道:“你的意願我已然明悟,更是知道這畫卷佛陀便是你——達摩!”
一語說罷,畫卷轟然佛光刺眼,在這佛光之中,一個風眼漸漸凝現,浮現虛空,其中一個浩大的聲響莊嚴而來:“若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