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縝密,每走一步,看似魯莽,其心中卻莫不是計算好了!”
天音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家玄祖,修行無數年,那曾見過自家師尊對某個修士如此讚譽?恐怕便是那十大洞天裡的玄祖,在這女子口中,也是天資平庸,不過爾爾。
女子道:“中原瘟疫,他便先以此為要挾,讓爾等不可親自對他出手,之後,他若是斂息匿跡反而落了下乘!”
“是了,那個時候,他越發的躲避,反而會讓天鑑等人有了暗地下手的機會!”天音一怔,如是說道。
女子點點頭,道:“所以,那時,他在中原鬧的越大,便越安全,試問,爾等或可一怒之下,暗襲他,但是當著天下人的面前,若是一怒誅殺了他,恐怕會被天下之人恥笑!”
“這是為靈慧,而後,他一怒斬殺中原無數無辜修士,其心智堅忍毒辣,端是魔宗的作風。”女子嘆息一聲,道:“惹怒了中原修士之後,他便立刻遁入荒州,停也不停,卻是沒有留給爾等絲毫暗襲的機會!”
“入了荒州,他若是斂息,更是危險無比,那荒州五大宗豈能容忍他這般的靈根?所以,他便借那女子之事,在荒州又鬧了一出,更是放出聲勢,吸引了無數修為圍觀!”
女子說到此處不禁一怔,許久,才沉聲道:“他無需懼怕,有那令牌,恐怕便是荒州那些腐朽的老傢伙,也不敢當著天下之人,對他出手!”
“便是如此,他竟敢如此攪動正魔兩道,卻也有些冒險了!”天音嘆息一聲,道:“當日,在劍宗,那天鑑當真是動了殺機!”
“這便是杜浚的膽大了,他敢賭,賭中原老祖不會為了誅殺他,而墮了顏面,更是在荒州將性命壓在那令牌之上,來了一場豪賭!”女子搖搖頭,道:“再說,還有什麼比孤身殺上五大宗,更讓天下修士趨之若鶩的呢?只要人多,他便敢賭爾等不敢出手!”
聽到此處,天音不禁暗歎一聲,以她的心智又豈會不明白其中曲折,只是這女子不說,她端是難以相信,杜浚在那般的情景之下,居然還能計算的如此天衣無縫!
“好一個大智若愚,卻是讓天下之人,都以為他杜浚乃是一個性子魯莽之人了!”天音忍不住讚歎一聲,道:“倒也是了,便是那凡塵匹夫,若無一些把我,又怎麼回去招惹豪門大戶呢?沒有人會傻的去尋死!”
女子面色一肅,沉聲斥道:“你修行時日也不斷了,怎麼還能像一些凡塵俗子一般,只看表面?那杜浚連殺父之仇都能忍下,若無緣由,又怎會為了先前區區一些小事,犯下如此眾怒?”
“多謝師尊教誨!”天音面色一變,當即便伏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動一下!
女子冷笑一聲,道:“試問,一個連殺父、亡母、毀家、這般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都能隱忍數百年不發的人,其性情陰沉堅忍,又是達到了何等地步?又怎會魯莽冒失?卻不知,杜浚這一步棋,矇蔽了天下多少的凡夫俗子!”
“以魯莽掩其大智,以大智周全其魯莽之舉,使其深入陷地,卻可全身而退……這杜浚好深的城府,如此之下,卻可降低了天下之人對他的提防!”天音想到此處,心中忍不住顫了一下,憶起昔日杜浚對她的言語,此刻想來,卻不知是真是假!
“你也不必提防那杜浚,此子雖然性子毒辣,畢竟出身中原,心中難免保留著一絲道統仁慈,其所作所為,倒也沒有小人之舉,若非如此,道統十大洞天裡的人,又怎麼會讓他活這麼久?”女子面色失神,嘆道:“我們也累了,有些事情或許也該找個人抗下了,這杜浚或可……”
話到此處,她忍不住灑然一笑,道:“修為還相差甚遠,卻是我多想了!”
旋即,她大袖一甩,讓天音退下。
天音垂首退出洞府,仰望鳳音閣中的天際,忍不住嘆息一聲,舉步正要離去之時,忽聞女子之聲傳來:“杜浚性子倔強,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屑解釋,但是至親之人誤解,卻會讓他憤怒,天音,日後若再遇到那杜浚,不管其作何事情,卻不可妄下定論……也算是與他結下一段善緣,來日或可……”
女子話語越發的低垂,漸漸隱入風中,不再可聞。
“修真,修真,這修真之人,也是人吶,終究逃不出情這一字!”天音嘆息一聲,一步邁入,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
荒州極大,杜浚奔息數日,依舊距離那西南大荒甚遠,那畫地為牢雖快,卻頗為消耗丹氣,不能做趕路之用。
數日後,他心中忽而一動,尋了一個無人之處,當即祭出那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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