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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之下,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原本在山頭,而此刻立在虛無中的風眼大陣,一眼,讓他遲疑了一下,但見那風眼已然面臨崩析!
這遲疑也只是一息,杜浚畢竟乃是逆修,乃是那殺伐果斷,心智更是如鋼似鐵之輩,此刻狂吼一聲,雙眉之間白芒一閃,祭出刑韻、碧穹,一抬手,丹田中僅存的一絲元氣轟然而出,將這一人一鬼穩穩的託入了風眼之中!
長髮飄蕩之間,男子面色淡然,回頭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的碧穹與一臉依賴的刑韻,續而回身,一步破出,入虛無!
望著男子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虛無之中,女鬼碧穹在消失在風眼中的前一刻,莫名的嘆息了一聲!
杜浚一路狂奔,步步不離畫地為牢,身軀一恍,便是百丈,只是那天樹好似有靈一般,每每當杜浚臨近之時,便會忽而一轉。
如此一追一逃之下,杜浚已然深處虛無之中。
對於這虛無,世間所知甚少,甚至比那大荒還要隱秘,傳說中,這虛無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又有說,這虛無乃是人死後,魂魄歸去之地。
總之,虛無深處,在世人的眼中無比的神秘而恐怖!
而就在杜浚消失在虛無半晌之後,死黑世間轟然凝聚,其黑暗仿若是開始了無限的搜尋,好似要凝聚在一切一般,半空的風眼更是遙遙欲散!
這是世間崩析之後,萬物被虛無吞噬,待到虛無褪去,此地再次自成天地,卻乃是虛空般的所在,無地無天,無萬物走獸飛禽!
便在此刻,從那將要褪去的虛無之中,一條人影拔然而起,狼狽的衝入了那風眼之中,其肋下仿若是攜著一人!
虛無之中,杜浚心中暗暗計算,面色越發的難看,暗道:“恐怕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這虛無就要褪去,此刻返回,卻可破出,若是在耽擱上三息,恐怕不待我回到出口,虛無便會封閉,我此生再無出去之日!”
心中急轉,他去勢卻絲毫不止,暴喝一聲,驀然探手抓向那天樹,此時在天樹的左右前方具是有損落的黑石遮擋,倒是讓天樹一時間難以再次折轉!
杜浚雙眼精光閃動,體內的精元急速的消耗,更是讓他的一頭黑髮轉眼間變的花白,只是此刻他哪裡還能顧及如此多,一抓之下,精元轟然而出,堪堪將那天樹禁錮!
正待他想要收回天樹之時,驀然面色一變,猛然抬頭望了一眼虛無深處,臉色駭然,如見妖魔一般,下一刻,一股邪異之氣轟然從虛無深處澎湃而來,宛如滔天巨瀾一般,蔓延十里,轟然拍在了杜浚的身上。
杜浚悶哼一聲,口中熱血長噴,暴喝一聲,精元瘋狂轉動,堪堪頂住身形,只是那天樹卻掙脫而去,再次徐徐飄向虛無深處!
就在此刻,一股浩然殺機從杜浚的雙眉之間迸發而出,旋即一道亮光自行破出,杜浚抬眼一看,此物不是別的,正是當年記載了隱殺一式的那玉盒!
玉盒一出,登時霞光萬丈,在這漆黑的虛無之中,就宛如寒月一般,其光輝所指,竟然吸引的那天樹倒飛而回,自行歸入了玉盒之中。
‘咔’的一聲,玉盒扣實,霞光依舊耀眼,一凝,直指杜浚雙眉之間!
杜浚但覺雙眉間的骨逆一動,難以按持,卻又是一物突兀飛出,看去,竟然是昔日碧穹在那洞府中無意得來的須彌袋!
此刻須彌袋中鼓鼓囊囊,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出一般,只是這須彌袋不知是何物祭煉,更不知其器靈又達到了什麼境界,竟然一時間生生禁錮住了其中的東西!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轉眼之間,已然形成了現今的局面,杜浚面色冷峻,帶著一絲的困惑,一步而去,探手便抓向玉盒。
不曾想,便在此刻,一聲若有若無的猙獰咆哮之聲從那虛無深處遙遙傳來。
此聲一出,登時引的玉盒光華暴漲,刺眼,而那須彌袋中的物件更是急欲破出,‘噗嗤’一聲,卻是那須彌袋生生被撐破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裂痕一出,一道霞光登時從須彌袋中透達而出,破出虛無,和玉盒光華相互輝映!
如此看來,不出兩息,這須彌袋定然破碎,只是眼見須彌袋越發的鼓囊之時,在須彌袋之上忽而凝現出了一個影人,乃殘念!
也不知這殘念生前是何等的修為,此刻僅這一道殘念竟然生生將須彌袋中的物件按下,且將須彌袋修復如初!
恰在此刻,杜浚一把將玉盒抓在了手中,霍然回頭,額頭之上白芒一閃,又將那須彌袋強制收回,再不遲疑,身軀一動,轟然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