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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元陽古劍就像一條矯健的雪龍,迎著葉南鷹飛奔了出去。
兩人交錯而過。
“嗖!”半截銀槍飛了起來,正是飛鷹槍的槍尖,在空中頹然劃了幾圈,噗的cha在地上,光芒黯淡。
葉南鷹呆呆佇立在地上,手中握著已被斬出了槍尖的飛鷹槍,神情呆滯,碎裂的絳紅衣袍飛舞,彌散著一股淒涼氣息。
他艱難的轉過頭去,目光望向了葉烈。
張了張嘴,葉南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來,而是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染紅衣襟。
“噗!”葉南鷹胸口噴灑出大量鮮血,很快將他整個人染成了一個血人,而他體內的生機,也隨之飛速流逝。
“我,是,葉家,家……”
最後一個“主”字沒能說出,葉南鷹已經倒地身亡。
全場一陣寂靜,死般的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佇立在廣場上的少年身上,帶著敬畏、臣服。
“你殺了我父親,你竟敢殺我父親,我要殺了你!”
葉烈狂呼著衝到了場中,奔向葉銘,一拳轟了過來。
只是這一拳,毫無架勢,根本就沒有章法可言。
葉銘目光冷冷一掃,元陽古劍橫拍而出,未等葉烈拳頭轟到,劍身已是拍在了他的腹部。
砰!葉烈身體倒飛而出,劃出一條拋物線,砰的摔在數丈外的地上,翻了個滾,癱坐在地上,灰頭土臉。
葉銘目光冷然的望著葉烈。
“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葉銘,只要你饒我一命,我願意做你的奴僕,生生世世的奴僕!”
葉烈全身顫抖著,求饒道。
“你不配做葉家之人,連做我的奴僕,都不夠格。”葉銘淡漠說道,對著葉烈跨出了一步。
染血的元陽古劍,彌散出殺意。
葉烈縮了縮身子,眸中浮現出無比的驚恐,斷崖前的情景在腦海中與此刻情境重疊,他的褲襠中,竟又已是溼了一大片,臭氣撲鼻。
“饒了我,饒了我……”葉烈口中喃喃重複道,驚恐的瞳孔逐漸渙散,神情呆滯,昔日意氣風發的“葉家第一少年”,竟好像被嚇傻了。
“恩?”葉銘眉頭皺了皺,將元陽古劍擱在葉烈脖頸旁,望著葉烈呆滯無神的瞳孔,知道就算不殺了葉烈,他這個人也已經廢了。
葉烈已成了痴傻。
“葉銘,饒他一命吧,說到底,他也是葉家的子孫。”
這時,一道蒼老的嘆氣聲響起,葉盛榮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葉銘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元陽古劍收了起來,目光一掃,肅殺氣勢彌留未散,令得全場噤若寒蟬。
“來人,把葉烈帶下去。”葉盛榮說道。
沉寂片刻,人群中走出兩人,沉默著將口中猶自重複著“饒了我”的葉烈帶出了廣場。
望了一眼葉南鷹的屍體,葉盛榮眼神複雜,閉起了雙眼,風吹起他雪白的鬚髮,似乎剎那間蒼老了數十年,神情中浮現出一絲悲痛。
這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爺爺。”葉柔雲來到了葉盛榮的身旁,輕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撫慰他的傷痛。
葉柔雲目光望著葉銘,柔和的眼波中仿若包含著千言萬語,卻又欲語還休。
葉拓文、葉炎戰也是來到了葉盛榮身旁,已無人敢阻攔。
葉盛榮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悲痛、傷懷已盡數散去,取而代之得,是身為葉家家主的堅毅、沉靜。
目光緩緩掃過全場,葉盛榮沉聲說道,聲音蒼老,但又渾厚,“諸位,葉家出此等忤逆之事,令人痛心。這整件事情的主謀,是葉南鷹。如今,葉南鷹已死,他的主要幫兇,陽明二老及幾個武者也都已伏誅,這件事我不想再多做追究,你們都是葉家一員,身體裡流淌著葉家的血液!只要你們就此醒悟,從此之後,無論面對何等勢力,願意誓死維護葉家尊嚴,那麼,你們就永遠是我葉家之人!”
眾人一陣沉默,猶豫未決。
葉盛榮掌中柺杖用力一頓,地面火光飛濺,擲地有聲,喝道:“你們周圍,這裡是葉家祠堂,歷代葉家先祖在此望著你們,難道你們捫心自問,真的要對不起自己體內流淌的血統,再不醒悟,更待何時?”
“我願追隨老家主,誓死維護葉家尊嚴!”一個葉家之人猛然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對!真雲門又如何?寒流通他們如果敢對我們葉家不利,就跟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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