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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這些神州幣絕不能動,不管有什麼正當的理由也不能動一個,你找個時間儘快還給南天霸。有違天庭天條的事,你一丁點別粘……這樣吧!你轡兒回百花谷之前,留了二千萬神州幣孝敬我,先拿這些神州幣應急,熬到打下新糧就好辦了。”
“師傅,我……”
“別說了,師傅有師孃們照顧,生活比過去好了百倍都不止。這件事你必須聽師傅的。”
“是,師傅!”
唐林昆抹了把額頭上汗水,“師傅,我一回到繩宮,找我的農戶不下幾十戶,都說是今年夏天氣候反常,夏大旱,小麥顆粒無收。七月中旬一場大風,谷實半落於田,田板龜裂,‘開裂見隔’,能伸進一隻成人的腳,災象殊屬罕見。大家都要求減免租金。”
“唉,與其說是天災,不如說是人禍,天庭裡一切亂糟糟的,連行雲布雨都沒人管了。”
糊塗仙嘆了口氣又說道:“林昆,問題比你瞭解的還要嚴重。旱既大甚,蘊隆蟲蟲。蝗群蔽天而飛,晝為之黑,庭戶衣帳悉充塞。我們繩宮四周的村子,榆皮草根採食殆盡。溪澗絕流,禾稻豆棉盡枯無收。已經有村民開始食觀音粉(白皂泥)了。你到村子裡去走走,整個村子死寂一片。”
“我明天就四處轉轉,看有什麼辦法能幫到大家。”
唐林昆沒想到自己離開繩宮才幾天,已經旱成這樣了。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朝離繩宮最近的一個村子飛去……
太陽一冒出山頭,就毒辣地射出厲光,似乎要把一切都照出煙來,點燃了。
樹上剩下不多幾簇葉子,偶而能聽到幾聲有氣無力的蟬聲。把綠葉都催黃了。
洋溪村南,有一個年過三十的漢子坐在自家新茸的屋門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麥竿扇,聞著剛剝了樹皮木頭門框的清香,鼻子深深地聳吸一口,哎聲連連:“哎,想我黃來兒在人界也曾經呼風喚雨,到了天庭卻淪落到如此地步。”
唐林昆把黃來兒這名字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來頭……落在他的邊上,他也毫無察覺,唐林昆不想嚇著他,變成一隻蟬飛到柳樹上。
黃來兒盼望今年有個好年景,可現在家裡只剩下一甕鹹蘿蔔絲了。看著嬌俏的小腳老婆忙裡忙外,把個新小院收拾的有模有樣。四歲小東瓜地睡在竹蓆上,******像個小沖天鞭炮杵在開檔褲外面,女兒小桂鳳側著身子,躺在弟弟腳邊,乾乾淨淨的臉上,露著跟她娘一模樣的笑。
黃來兒呼地站起來(一點都不像幾天沒吃飽飯的人),把麥竿扇插到背後褲帶上。順手拿下掛在門後閹豬的那套傢伙。
“我再去附近村子和鎮上轉一轉。”
黃來兒邊朝裡屋的杏兒喊道,邊邁開那雙走街串巷的大腳就走。
“闖王,等一下,你把刀放下,你把這些東西帶去。”黃來兒的老婆杏兒在那頭叫道。
闖王?唐林昆一驚,這人是李自成嗎?如果把此漢子餓急了,天庭又要出麻煩事了。
杏兒在裡頭一陣翻箱倒屜,小腳邁著急碎步出來,手裡捧著一大紅布袋。
“你把格些東西全都賣了,能買多少番薯幹就買多少。把獨輪車推去。”
杏兒邊開啟紅布包,邊吩咐比她大十幾歲的黃來兒。一對玉鐲值多少,一個鑲翠金戒值多少神州幣,還有那個掛著八仙玉佩的銀鳳冠。一通話下來,鼻尖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子。
“你都記著了?”杏兒睜著水汪的眼睛看著黃來兒。
黃來兒一下子手拘身緊起來,自從走了****運,村裡年輕人都這麼講,從邪仙手裡救了杏兒,然後娶了這大戶人家,識字的杏千金,黃來兒可是過了幾年舒心日子。
晚上自不用說了,吹了燈。揉啊,搓啊,千嬌百媚的老婆都是自己說了算。兒子、女兒滿月、週歲,逢年過節的,殷實要體面杏兒的爺、娘,每次都調辦的風風光光。
只是到了白天,黃來兒只要看到杏兒盯著他看,他就渾身發緊,平常走村闖戶的貧油嘴,再不敢多說半句。就像一個毛賊被抓了現行,又活脫脫像一個剛做到美夢的人,不敢動,不敢說。只怕稍一動作,眼前的好事就會消失一般。兒女都這麼大了,這種窘迫沒有半絲改變。
“曉,曉得了。”嘴上是這麼答應,可黃來兒是一肚子的不明白。
“家裡已經被吃了二次大戶”(饑民暴動,誰家有吃的,就往誰家扎堆。)黃來兒明白,杏兒說的是她孃家。
“不可能有餘糧了,看天這樣子恐怕要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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