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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憂思。
梁偷兒囑咐道:“我們到了錢塘之後你一定要千萬小心,祥瑞之事隻字不能提起。此番讓我們去錢塘作客是假,調查、拉攏是真。他們想讓我們去和李林甫對上,這樣他們不但能漁翁得利更能與此事洗乾淨關係不惹朝廷懷疑。所以我們務必千萬小心,不可漏了破綻。”。。
梁偷兒每每說到關鍵地方聲音便壓得極低,隨風也只能勉強聽到。是以他們並不用擔心被那些慕容家的弟子聽了去,用梁偷兒的話說,他用上了些許逼音成線的技巧,便是慕容玄風親自站在甲板上,也絕不會被聽見。
梁偷兒突然聲若遊絲,更加微不可聞,道:“你此刻功力尚淺,不便與人正面對敵,我傳你一式輕功,喚作幻步。你用心記下,不用擔心,這步法並非是我師父所傳,是我自己從上古秘笈中所學。切記不可外傳,此步法太過神異,若是傳出去會引來大禍,切記切記。”
接著便是大約千餘字的心法,據梁偷兒說,此步法重意不重式,連一式套路也沒有,是以不用記住那些繁瑣的招式。雖然千餘字便將步法說了完全,可隨風越是品位越是覺得玄妙無窮。只在整篇心法的末尾附著一式秘術,便是之前梁偷兒攀金陵城牆時最後一躍所施展的鶴縱。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隨風才將這篇心法記了下來。
梁偷兒看他的眸子從一片迷惘恢復了清明,這才道:“你將此步法練好,天下大可去得。在我看來並不在我師父所傳的青雲步之下,甚至在某些地方猶有過之。初學時對內力要求並不高,非常適合你。”
隨風張了張嘴,這步法的價值不用梁偷兒說他也看得出來,他很想把昌明叔所給的無名劍訣給他看一看,可是一想到昌明叔說過不要輕易示人又有些猶豫。
梁偷兒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啦,不要謝我,隨大俠和花前輩兩人是除了師父外我最敬佩的兩人。遇到你的那一天我便打定了要送你找到花前輩的想法,把這步法傳給你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隨風嗯了一聲,他也深知大恩不言謝的道理。道:“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到船艙裡?不然慕容玄風會懷疑我們密謀什麼的吧?”…;
梁偷兒一愣,接著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小子也有謹慎的時候。總算這幾天的路沒有白趕,你也算長了一點江湖經驗。嗯,好的,我們先進去吧,有些雖然是場面上的廢話但還是要說的。”說著,摸了摸隨風的腦袋,和他一起進到了水龍吟內。
兩人進到艙內,卻並沒有看到慕容玄風的身影,連碧涵也不在其中。一問才知道,說他進了靜室練功要晚間才會出來。兩人轉而問了碧涵所在,一起去尋她了。
說是船艙,可是竟然如同客棧一樣分成了一個個單間。而這些單間排列毫無規律可言,隨風和梁偷兒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碧涵所在的房間。
兩人進去時,碧涵正呆坐在床邊,好像藏著滿腹的心事。
再看見她,也不怎地隨風有些尷尬,卻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道:“碧涵,聽慕容玄風的意思,rì後你可就是堂堂慕容家的一份子了,以後再不會有人來追殺你了。”
碧涵嗯了一聲,卻不答話。
隨風腦子又浮現出了今天甲板上的一幕,伊人的話似猶在耳邊,強自按捺下內心的波瀾,柔聲道:“我也曾是世家的弟子,大家弟子的辛苦我都瞭解。可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比流浪江湖要強些,再不用過擔驚受怕的rì子。”
碧涵強自笑了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接下來又有何打算呢?”
梁偷兒答道:“和之前說的行程一樣,我們準備往北方一行。隨風他有家仇在身,也沒人照料,準備去拜花久龔前輩為師,學他的迴天功。至於我麼,我也要去齊魯地界辦些私事。”
之前聽慕容玄風說隨風是昔rì揚州隨家的公子時,碧涵還吃了不小的驚。又聽聞了花久龔的名號,心中更是好奇,之前她還是大家閨秀時便常常聽說。不禁問道:“花前輩想必一定很厲害吧,他真的會把功夫傳給隨公子嗎?”
梁偷兒正sè道:“說起花前輩可是一段武林傳奇。他幼時也是無依無靠四處漂泊,足足到了十五歲才遇到了他師父枯木真人。當時的枯木真人已是天下可數的幾大先天高手了,不知為何枯木真人竟然直接就把迴天功的衣缽傳給了他。後來又過了二十餘年,西域現一鬼才,自稱西域老妖,為報大唐西征突厥之仇,來到了中土,殺了許多江湖上的武林好手。枯木真人親自上陣依舊不敵,重傷而歸,不久便坐化了。”說到這裡梁偷兒不禁嘆了口氣,似乎感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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