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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猶豫,運起了梁偷兒所傳的幻步,以身上最後的一點內力催動,拼命地朝著甬道方向跑去。
邊跑,邊轉過頭來看。回頭看時,梁偷兒似是受了血隱全力的一掌,整個人飛了起來。半空中,隱隱有著血沫灑下。梁偷兒就這麼斜斜地摔向了一邊。隨風不忍再看,又將頭給轉了回來。
眼眶已經溼潤了,還泛著點點血紅sè的光芒,鼻子也像灌了三兩醋一般的酸楚。可是他卻不能停下,更不能回頭,“若是梁大哥有什麼三長兩短,他rì我要你整個血隱堂來血祭!”邊跑,便在他年幼的心靈裡篆下如此深切的誓言,不死不滅!
看著地上時不時發出幾聲悶哼的梁偷兒,又看了一眼,已消失在了甬道里隨風的背影,血隱的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奔跑,片刻不停地奔跑,簡直忘了自己是誰,又要跑多久。就好像他所記得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奔跑。隨風兩眼空洞,像是失了神一般。…;
“砰!”突然的一聲悶響。
隨風瞬間停住,愣在了當場。
“這是什麼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分明是從身後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難道是梁大哥出事了?不,我得回去看看。”隨風狀若癲狂,嘴裡嘀嘀咕咕這麼幾句,似乎連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又向著來時方向而去。剛邁出幾步,全身卻是狠狠地一震。“這會不會是梁大哥早已安排好的手段,若是我現在盲目過去,豈不是拖累了他?”
“對,一定是這樣的,以梁大哥的智慧武功,怎麼會有事呢?”隨風在心裡反覆地念叨著這一句,再不遲疑,匆忙向著他們來時的方塘而去。
今rì的這一番變故實在是駭人,從剛進到甬道里便一直盤旋在他們耳邊的腳步聲,到後來血隱的出現,直至最後梁偷兒冒了大幹險為隨風爭取了一條生路。若不是隨風內功見識突飛猛進,恐怕今rì就要做出令人扼腕慨嘆的選擇了,也會辜負了梁偷兒的一番用意。
一番踉踉蹌蹌的奔跑,總算到了先前方塘的底部。也不知為什麼,血隱竟然沒有追過來。隨風絲毫不遲疑,把之前剩下的一點應急用的地肺之jīng和龍涎一口喝了,恢復了點內力,以幻步登壁,從底部又進到了方塘。
本來地底石壁甬道里就極為yīn冷,又進了這方塘受了這冷水一激,隨風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好在梁偷兒萬人倒的效力實在是強,即便在地底耽擱了這般多的時間,浮起的虎齒魚還沒有從昏厥中復甦。也因此,隨風才能順利地回到地面上。
緩緩站起身來,擠了擠往下滴水的袖子。看了看天sè,此刻月黑風高,不辨方向,他又渾身溼透,根本不知該往哪兒去。夜裡冷風習習,吹得隨風不停地哆嗦,而且他不知道血隱會什麼時候從中出來,根本不敢在此耽擱,抬腳就想要走。
“哈哈,師父說的果然不錯,安排我在此,還真的會有漏網之魚啊。”一道粗裡粗氣的男聲從方塘旁的樹叢裡響起。
隨風不料又起了變故,被這突兀的一聲一下驚得站了起來,小心地向著邊上退了幾步。
一個粗獷的大漢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滿臉的鬍渣和橫肉,一看就不是俠義之人。隨風一見此人滿身殺氣,隱隱覺得恐怕和血隱堂脫不了干係,眼見的底下的血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眼前又橫生了這一枝節。
一聲也不吭,趁著此人還沒反應過來,隨風撒開腿就跑。
大漢倒是愣住了,接著又笑了出來,“這小子倒也識趣,不過至今還沒聽說過我狂刀想殺誰會被逃掉。”喃喃自語了一通,不緊不慢地朝著隨風跑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原來此人竟然就是血隱堂的成名殺手狂刀,狂刀整個身子一動,就露出了手上握著的那把碩大無比的大刀。血隱堂的成名殺手大多都不用真名,都以稱號行走江湖。狂刀最為著名的就是他手中時時刻刻都握著的那把足有半人長短的巨刀。也因為此刀之巨大,一旦使起來,至陽至剛,無物不破,狂刀也就很自然地名傳天下了。
隨風只道狂刀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卻不知他的輕功也和他的刀法一樣凌厲。狠狠一步跨出,迅捷如疾風一般,隨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狂刀已經跟在了身後。…;
隨風心裡暗暗苦澀,他之前在石窟內不僅受盡了驚嚇,連一身內功都盡數耗完。雖然勉強靠著龍涎和地肺之氣恢復了幾分,可又受了這寒冬夜半的涼水一浸,全身的肌肉關節完全就像凍實了一般,還要分出幾分功力來驅寒。加上他的幻步初學乍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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