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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蓬萊宮前和他一起賞月的雲水漸。天縱奇才,只可惜因為體質所限,此生也許便無緣先天境界了。可是比之凌月夕,他又是幸運的,他可以跑,可以跳,還有一身武功,即便沒了武功,他也可以安然地活著。可是凌月夕不幸運嗎?有這樣一個照顧她的哥哥,還有雪參可以續命。想著想著,天下間疾苦的眾生實在是太多,除了長嘆口氣隨風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觸。
“天下間只有舍利能救她嗎?”隨風有些疑問。
梁偷兒應了一聲道:“我特意問過師父,師父也想了很久,最後才說唯有天下純淨的至陽之物可破,以高僧金身舍利為最佳,並非沒有替代,只是效力會差上很多。而到了現在一旦失敗恐怕連第二次嘗試的機會都沒有了,摘星子和我都打算賭這一把。”
梁偷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此去蓬萊,見到了花前輩了嗎?有沒有學到迴天功?”
隨風點頭,接著把在蓬萊與慕容清風分別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盡數敘述了一遍,聽得梁偷兒連連吃驚不已。“沒想到他與你的父親竟然有如此深的兄弟之情,能夠義無反顧地就將如此神功秘籍傳給了你,可是說起來天下間又有幾人能想到他們二人之間會有這樣一個約定呢?”吃驚完過後突然又道:“難怪我見你全身的氣息都隱藏了起來,原來是迴天功之效。”
隨風點頭,自從他體內yīn陽化太極之後,似乎整個人的氣勢外在似乎都變了不少,將之前的鋒芒都遮掩了下去。若說從前的他是一塊璞玉,那麼如今的他就像是回到了一塊普通的石頭,jīng氣全部內隱,不具慧之人很難發現了。
梁偷兒眼神猛地一亮,道:“不知你的內力能不能藏住珍寶的氣息,若是可以我們這一次出手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隨風一愣,不解道:“藏住珍寶的氣息?這個要如何做?”
梁偷兒心情大好,笑道:“你且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摘星子。”
隨風便跟著梁偷兒出了客棧,向著少室山走去。這小鎮本來建在少室山腳下,沒過多久便能看到少室山幽靜挺拔的身影了。少室山在高度上與泰山相差無幾,可是整體的姿態卻大相徑庭。泰山以奇駿磅礴聞名於世,有五嶽之尊風象,而少室山多密林,多了些幽靜,少了些雄偉。
梁偷兒指著路道:“再往前走三五里會有一片開闊平地,原先哪裡住著幾間農戶,也不知什麼原因他們都搬走了,摘星子便和我住在那裡,方便經常上山打探。有時候少林的和尚下山取水還會路過我們那兒。”
聽梁偷兒說得越多,隨風心裡越是好奇,這樣一個在江湖上與梁偷兒齊名的大盜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莫非和梁偷兒一樣還只是個少年?
沒過多久,繞過一片密林,果然看見有一片低窪的山地,上面建著三兩棟簡易的木房。一個神sè冷峻的青年正在拿著手中的匕首在房前的空地上劈柴,匕首本來很短,用來劈柴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可是青年動作極快,一揮手,木柴便已是兩段了。隨風心裡一驚,“這人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
梁偷兒笑著喊道:“凌大哥,我回來了。”…;
青年聽到喊聲,緩緩抬起頭來,冷淡地一笑,道:“那位便是隨天的兒子麼?”
隨風和梁偷兒走到近前,在隨風看來那個正在劈柴的青年就像是一塊亙古不化的堅冰一般。隨風淡然一笑,彷彿沒有察覺到青年言語裡的冷淡,道:“正是在下,閣下就是赫赫有名的摘星子?”
青年看了他一眼,道:“我姓凌,你叫我凌就好,不要叫我摘星子。”
梁偷兒拉了一把隨風,低聲道:“凌大哥為人很仗義的,只是外表上冷了一點而已。”接著又對凌道:“凌大哥,隨風如今雖然與花久龔沒有師徒關係,可是他已經學了花久龔的迴天功,如果能……”
梁偷兒還未說完,凌猛地一驚,抬頭盯著隨風,驚道:“你竟然學了迴天功?你竟然學了迴天功……月夕有救了!”
剛才還一臉冷峻的凌,突然一下跳了起來,仰天長笑,狀若瘋狂一般。
梁偷兒一點也不吃驚,淡然道:“凌大哥便是這樣,對其他所有人都極為冷淡,也只有月夕能讓他如此瘋狂了,這些天為了月夕的病,他一直情緒很低落。”
隨風有些奇怪,暗暗尋思:“可是,這和我學回天功有什麼關係呢?”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凌卻一步邁到了他的面前,嚴肅地道:“連我都沒有察覺到你體內的氣息,想必是真的可以了,你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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