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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柄劍一般,而他手上功夫不停,定要敵人心驚膽顫之下,被他斬於劍下。
張千峰見那紅光撲面而來,有如一條兇殘火蛇,心中一驚,忽然倒飛出去。那紅光勢頭極快,但始終離張千峰差了一尺,萬難靠近。於步甲嚇了一跳,暗想:“他輕功如此了得?比我這神劍還快?”
這一人一劍飛出數十丈遠,張千峰陡然出劍,將那紅光擋開,朝前一躍,轉眼已至於步甲面前。於步甲心道:“來得好!”將那紅光召回,同時手掌直擊,打向張千峰面門,要他瞻前顧後,無法兼得。
張千峰被逼上絕境,再不能留力,“天琴雲弦掌”打出,掌力如遮天大旗,席捲而來,曲拂迂迴,虛實難辨。於步甲初時不覺,仍加急猛攻,突然間內力一顫,感到不妙,但為時已晚,砰砰幾聲,被掌力打中,厲聲慘呼中連連打滾,口鼻鮮血長流。
張千峰又身子一轉,將身後那紅光擊碎,手法迅捷靈巧,舉重若輕。
於步甲踉蹌爬起,捂住胸口,想要調勻氣息,但胸口氣息堵塞,嗚地一聲,又一口鮮血湧出。以這於步甲的武功,張千峰的掌法雖然精妙,但絕不能一招將他重創,只是於步甲估錯形勢,攻得太急,疏於防範,而這掌法委實有神出鬼沒之能,如此一得一失,頃刻間便分了勝負。
張千峰戰勝強敵,但心中卻無絲毫喜悅,反而甚是後悔:“我出手怎地如此不分輕重?這麼一來,同門間豈不因此生隙?”但轉念一想,若非這二人盛氣凌人的死纏不休,又怎會鬧到這般地步?縱然這二人到長輩面前無理取鬧,自己也能站住道理。
他思索片刻,心情平靜,上前將於步甲扶起道:“於師兄,委實對不住了。”
於步甲驚怒交加,恨不得突施冷箭,將張千峰一劍刺死,但此時已知張千峰武功遠勝於他,絲毫抗拒不得,暗忖:“為何一上來不與師兄一道夾攻,我們兩人出手,定能取勝,隨後再將這小賊功夫廢了。”但到此地步,也是追悔莫及,唯有認栽。他垂下腦袋,恨恨不語。
召開元與於步甲念頭相近,臉上堆笑,走上前來,喝彩道:“張師弟原來深藏不露,掌法劍術,如此深湛,我二人甘拜下風。。。。”他見張千峰一手扶住於步甲,右側大有破綻,心思閃爍,裝作拍肩示好,猛然抓向張千峰身後風池穴,這一招“風吹草動”,已是極厲害的殺招。
眼見就要得逞,召開元眼前突然跳出一隻白乎乎、光禿禿的小鬼,指甲尖尖,抓向他左眼,他尖叫一聲,心生怯意,張千峰早已察覺,放脫於步甲,橫臂抬肘,將召開元格開,退後一步,謹慎提防。
盤蜒笑道:“召仙家,你為何一驚一乍的?可是心中有鬼麼?”這小鬼自然是他幻靈內力的效用,他經歷五夜凝思功的陰月一劫,將這心魔牢記腦中,而召開元剛剛中他術法,仍未能驅散,盤蜒料定他要使奸計,便以此法擾他一擾,果然效用奇佳,並不能當真傷他,但也令他奸計敗露。
召開元一身冷汗,心想:“此地當真古怪,那小鬼是什麼東西?莫非我真中邪了?”
張千峰一拂袖袍,將於步甲推向召開元,冷聲道:“兩位師兄,我萬仙門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心中坦蕩,縱然面對妖邪,也不曾失了端正,還望兩位深深反思。我言盡於此,不復多言,咱們這就告辭分別,兩位莫要跟來,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
召、於二人心裡痛罵張千峰,這當口卻無可奈何。張千峰拱一拱手,盤蜒朝兩人笑眯眯的點一點頭,東採奇更是橫眉冷對,三人不再逗留,就此離去。
走了約莫五里遠,盤蜒稍一占卜,說道:“這兩人並未跟來,想來是怕了張仙家。嘿嘿,萬仙高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他言語中滿是譏諷之意,張千峰如何聽不出來?他心底羞愧,也無力替那兩人辯解。
東採奇卻道:“師父,這兩人便是萬仙第四層階的高手麼?你武功仙法遠勝他們,莫非已躍至第五層階了?”眼下滿是憧憬傾慕之情。
張千峰嘆道:“這二人不過初入此階,功夫算不得厲害。這一層層不過是粗略劃分,我身處第三層,武功未必弱於第四層好手,而第四層中自有高人,我與他們相比,委實天差地遠,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夠趕上他們。”
東採奇見他眼神中滿是敬仰與雄心,顯然鬥志昂揚,自也替他歡喜,笑道:“師父,以你過人天資,再練個幾十年,說不定能當上這萬仙的掌門。。。。不,不,你們那兒叫做宗主呢。”
張千峰甚是惶恐,忙道:“我何德何能,怎能去做宗主?就